前的协议,这次交易他不但有信息费可拿,另外还会有一大笔的交易佣金在等着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说的也不是这个,我说的是那幅《秋山萧寺图》。那幅画的价值,在我看来绝对不可能超过2000万美元,可是现在他的报价却是3800万欧元,这中间,差距太大了。”
李逸虽然很想得到《金翅雀圣母》,不过,这么明显的亏也不能吃,否则这个坏头一开,之后的交易就不好办了。
“不不,老板,我想您应该是误会了,如果阿道夫对《秋山萧寺图》的估价仍然还是3800万欧元,也就是4500万美元的话,那么,他对《夏日狂欢》的估价就绝对不止8000万美元,因为那幅《金翅雀圣母》如果拿出来拍卖的话,很可能会拍卖到5000万美元以上。”
“哦?可是,据我所知,《金翅雀圣母》在拉斐尔的圣母图中,应该是连前五都排不到,怎么可能会那么值钱?”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意思,因为拉斐尔的画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拍卖会中,所以他的作品的价值很难准确估量。不过我认为,就目前的市场行情看,5000万美元都算是少的。而且,《夏日狂欢》的价格本身也是一个波动的范围,我觉得,因为阿道夫是研究抽象派的,所以他对《夏日狂欢》的估价有点偏高……”
偏高?李逸摇了摇头,古董买卖就是这样,买家认为作品应该值多少钱,它就值多少钱,这个8000万到一亿可不是他报出来的。
那么,就算是按照8000万美元来算,就算是同意罗果夫的看法,《金翅雀圣母》的价值在5000万美元以上,这其中,仍然还存在着1000万美元的差距。
“那……您的意思是,如果阿道夫同意补足这1000万美元的差额,就可以成交?”
罗果夫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这种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就是麻烦。尤其是几件参与的东西价格都缺乏参考的情况下,往往是先动,也就是更想得到对方手上东西的那个人吃亏。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阿道夫的**很显然比李逸的更为强烈,那么没办法,如果想成交,他就要做出更大的让步。
站在罗果夫的立场,他很明白他应该做些什么,不过在去做之前,他必须要掌握至少一个人的底价,这样,他才知道应该朝着哪个方向努力,应该去做哪一方的工作。
而李逸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他将自己的底线告诉给了罗果夫,剩下的他就不用管了。他相信罗果夫一定会将他的报价和态度及时的传达给阿道夫,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五天之后拿着《夏日狂欢》再去刺激一下阿道夫……
“对了,罗果夫,《夏日狂欢》还有别的名字吗?”
罗果夫摇了摇头,他根本就没心思管这事,他现在更多的是在盘算那1000万美元的事情。
阿道夫虽然有一些财产,但却绝对拿不出1000万美元,而且,他又不是像他这样的古董商,手上也没有其他李逸感兴趣的东西。只是这样事情就有些难办了,或许,让他们双方一人让一步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李逸将底线告诉给罗果夫之后就没再想这件事情,他现在琢磨的更多的是应该将《金翅雀圣母》捐献给谁,然后让谁出面和对方沟通才能获得最好的效果。
当然,目前最紧要的一件事情还是尽快安排人回去将那幅《夏日狂欢》拿过来,然后再在罗果夫的朋友圈里打听一下,谁手上还有跟天主教有关的古代文物,和阿道夫不同,他并不是只有阿道夫这一个选择。
李逸也是后来了解过才知道,华夏所讲的基督教虽然从本质上来讲和梵蒂冈的教廷没有区别,但其实二者却是两回事。
基督教在11世纪的时候,就分化成了天主教和东正教两个部分。天主教以罗马教廷为中心,权力集中于教宗身上;东正教则以君士坦丁堡为中心,教会最高权力属于东罗马帝国的皇帝。
16世纪的时候,在马丁.路德、加尔文等人的带领下,又从天主教中分出了一支基督教新教,而华夏现在所称呼的基督教,就是这个分出来的新教。
现在,为圣盘开出天价悬赏的是罗马教廷,也就是说,他要找人的话,也应该找天主教里的高层。
因为梵蒂冈是一个拥有独立主权的国家,宗教体系和政治体系独立存在又相互渗透,内部结构对于像他这样的外人来说,看起来很有点复杂,所以要想找对人,找准人还有点难度。
可是,圣盘的事情又绝对不能泄露,所以他又不方便找人帮忙,只能是先用东西探探路,而且这件东西的价值还不能太低,否则根本就达不到什么效果。
明确了这些想法之后,李逸其实已经将阿道夫当成了第一交易人选。如果罗果夫说的那些古董商手里没有合适的东西的话,即便是觉得吃亏,他也会和阿道夫交易,不过现在嘛,当然是要利用阿道夫的心理,好好的拿捏一下,说不定就能多诳过来1000万美元,这样就算是捐献,将来损失也会小上一些。
将罗果夫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