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豪回家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去了,廖其昌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想起了刚才那个人那张可怕的脸。
如果那个人只是他明面中的身份,他完全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先锋家具可是他们廖氏家具帝国中的旗舰啊,仅是品牌评估的价值就超过20个亿!
可是,他恰好是极少数知道那个人真实身份的几个人之一,因此,对于能够只用一家企业就解决了这个问题,他真的觉得非常的幸运。
然而,他不了解李逸。在之前,他不知道这个人,在之后,他更加不敢去碰触这个人的信息,可是,能让那个人亲自出马来找他谈判,他身份之尊贵可想而知,这样的人,会没有点脾气?
那个人不是他的长辈,而且,甚至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这辈子阅人无数,因而非常的确信,自己没有判断错误。
可即便是这样,那个人仍然为他出面,甚至还不惜从大燕京亲自跑过来了一趟,那小子该有多可怕?
那个人的承诺能代表李逸身后力量的意思,这一点是确信无疑的,因为毕竟再黑暗的游戏,也有它自己的游戏规则。可是,像李逸这种二世祖般的存在,天生就是为了破坏规则而来的!
要不,干脆让孩子去非洲躲上一段时间?
不行,李逸就是在越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被廖文豪安排的几个小瘪三袭击,差点丧命,如果到了非洲,对方再照葫芦画瓢来上这么一手,他估计连一点线索都拿不到,到时候,想站到道义的高点上试图挽回点什么都不可能!
算了,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奋斗了一辈子,要强了一辈子,杀伐果断,从不信命的老人,费尽心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到最后居然还要将唯一的孙子的性命交由天定!
几乎是眨眼间,老人那一头精心保养的乌发就变成了斑白!
李逸不知道这些,这会儿,他正在和郑树森在一起喝酒。
“喂,白淫,最近身体养的怎么样?还有不到一个月,你可就要东渡日本去传经布道了,没有一个过硬的本钱可不行啊!”
李逸语重心长,郑树森却横眉冷对,你怎么能这么称呼我呢?实在是太难听了!你一定要记得,我叫大——白淫!不是一般的白淫!
“去日本倒是没什么,只是这个越南赌木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小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忽然盯着李逸,猛地问道:
“说,你小子是不是在那边闯祸了?”
他狐疑的眼神在李逸脸上划出好几个淫.荡的曲线,
“你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还是说,你始乱终弃,被人追杀了?说吧,不要害羞,说出来也让三哥我好好的乐上一乐。”
李逸眼睛一瞪,随手给了他一巴掌,唉我这个暴脾气!
回到燕园,让他意外地是,谷枫又给他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那个神通广大的战友,已经找到了那个躲在阴影里暗算他的人!
“哦?是谁?”
“是在木材市场花了两千万买走咱们那半根阴沉木的廖氏家具集团的少爷廖文豪。”
李逸痛心疾首的用手猛地一拍额头,我就说吧,这人就不能有害人的心思,这下可好,报应来了吧?
妈蛋,这下不好处理了啊,虽然对方痛下杀手,可毕竟是他理亏在先……
“我那个战友和他们初步接触了一下,对方自知理亏,主动要求和解,我朋友就让我问问你,你同意和解不同意,同意的话,他可以过去,或者你亲自过去谈都可以。”
李逸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他这个战友到底是什么人啊,竟这么神通广大?不但触角能伸到越南,压的当地大豪主动提出赠送两棵价值不菲的红木,而且,在国内竟然也有这么强大的势力,短短几天时间就查出了事情背后的主使者……你小子,逗我玩的吧?
“我那位战友其实是我当年的教官,他退役后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当起了掮客,所以,他每次帮忙都不是白出手的…….”
听了谷枫的解释,李逸这才恍然大悟。上次他问王浩青这小子那本杀人执照的事,王浩青支支吾吾的说其实是谷枫自己找人弄的,他只是背了个名头……怪不得,怪不得,这手脚都通了天了,收拾起那些人来还不跟捏死只小鸡似的?
“好奇怪,那个廖什么既然敢做这种事,怎么这么容易就暴露?而且,明面上我也和他没冲突啊?”
李逸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然后随口就问了出来。
谷枫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事本来没那么容易调查出来,可是那小子点背,莞东警方突击扫黄的时候抓了一个鸡头,结果审问的时候,那女的说他听一个客人说,廖文豪把赌木坑了他2000万的一个小子给灌到混凝土里……”
随着谷枫的讲述,李逸的嘴巴慢慢的张大,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即哑然失笑,这尼玛到底是该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是说叫人在做天在看?这种小概率事件都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