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酒店里面原本沉重的几乎要凝固起来的沉重终于散去了,让酒店里面的其他人终于能够喘一口气。
或许是感觉到形式感到缓和下来了,坐在一旁,在两人交手之后,什么都没有说的孙小红站起身来,拎起一个酒壶,到了两碗酒。
她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就像那漫天落叶飘零间,天地间的一抹红色,是秋日里最为亮丽的色彩。
只不过就算她在聪明,在不知不觉之间,也会做傻事。
两人接过手中的孙小红递过来的酒之后,都不由自主的愣住了。
天机老人认真闻了闻酒里面的味道,然后苦笑着说,“如果我说,我孙女只是想让你我喝一碗水酒,你信吗?”
这话有点古怪,饶是孙小红聪明至极,也不解其意。
只是刘若水的话,却让她勃然色变。
刘若水说道,“我当然相信,酒里面的毒并不是孙姑娘下的。”
说完这一句,他眼睛朝四处搜索,虽然这毒不可能毒死他,但是一定能给他制造麻烦,他不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他知道下毒的人一定在附近,只是任他把周围的人都瞧了一遍,没有发现丝毫问题。
整个酒店里面只有四个人,刘若水,天机老人,孙小红,还有孙驼子。
无论哪个人,都不可能下毒。
当然,有时候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闻言,天机老人稍稍放心了一些,说道,“你知道这毒是谁下的?”
刘若水笑道,“当然知道,算算日子,他应该已经来到中原了。”
天机老人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是苗疆的五毒童子?你怎么得罪他了?”
天机老人知道知道五毒童子
传言说五毒童子,擅用毒,可借用一切动植物为媒产生毒杀人,长相丑陋,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侏儒。
年纪虽小,但已杀人如麻,武林中人无不闻风丧胆。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因为他从不露面。又或者说见到他真面目的人全都会变成死人。
刘若水答道,“没什么问题,只是杀了他几个童子罢了。不过,今天这酒是不能喝了,我不得不走了。”
天机老人略微担忧的说道,“五毒童子的武功自然不值一提,但是他的毒功却极为可怕,须知天下的毒无非有两种,一种是草木之毒,一种是蛇虫之毒。草木之毒是从植物体内提取出来的,要想无色无味混入酒中自然极难,只有那蛇虫之毒虽然难以提取,但是经过特别的手法炮制,却可以无色无味,使人察觉不出来。当今天下,除了五毒童子以外,有这种本事的不过两三个罢了。”
刘若水微微一笑,说道,“那也未必。”
说罢,他端起酒杯,然后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喂,你傻啊,明知道有毒还喝?”孙小红见到刘若水的举动之后,连忙喊道。
“无妨,有毒的酒才更有滋味。”刘若水轻笑道。
如果没有防备,这酒对他的确有几分威胁,但他既然有了防备,还认真闻了闻酒里面的味道,自然不会有丝毫畏惧。
刘若水放下酒杯,然后对天机老人说道,“孙老先生,今天我已经兴尽,是该离去了。”
于是,刘若水站起身来,打算离去。
不过等到他走到酒馆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说道,“对了,孙老先生。天下之毒并非只有草木之毒和蛇蝎之毒,还有矿石之毒,气毒,甚至用好了,水都可以作为毒物。严格说来,只用运用得当,练最普通的食物都可以作为毒药。这下毒的功夫,五毒童子还差的远。”
刘若水在街道上转了很久,但始终没有找到那个长不大的侏儒。
不得不说,这个侏儒下毒的本事的确一般,但藏猫猫的本事却非比寻常。
搜查了一段时间,刘若水就感觉自己有些饿了。
恰巧,他的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气。
原来街角有些油煎饼的摊子,生意好得很,居然有不少人在排队等着,买到手的立刻就用大葱蘸甜面酱就着热饼站在摊子旁吃,有的已吃完了,正在用袖子抹嘴。
不过,刘若水对食物向来比较讲究,因此他就直接略了过去,打算找一家上好的酒店。
至于五毒童子?
他的毒术虽然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罢了。
虽然刘若水擅长的是医术,但医毒向来不分家。
但是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一声喊叫。
突听一个孩子哭嚷着道:“我要吃饼……娘,我要吃饼。”他手上拿着个面馍馍,却不肯吃,盯着饼摊上的新鲜还冒着热气的油饼,又哭又闹。
饼摊旁的杂货店里就有个满身油腻的肥胖妇人走了出来,给了他一耳光,拎起他们的耳朵往杂货铺里拖,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死不了的小囚囊,有面饽饽给你们吃,已经是你们的造化了,还想吃油煎饼?等你那死鬼老子发了财再吃油煎饼吧。”
那孩子哭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