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的一个清晨,神木宗极偏远的一处湖泊处,天佑手持长剑悬于湖面之上,一剑击出,一条水蟒腾空而起,随着剑光游弋飞舞,发出低沉的嘶鸣,湖面更是波涛汹涌,水浪激荡。
“好一个水龙击!”天佑赞叹一声,抚摸着长剑,兀自低声道,“与其说是水龙,倒不如说是水蟒更形象些。近三月的修炼,老祖赋予我的三样技能,均已入门,日后更要勤加苦练,才能不辱没了他老人家的威名。”
言罢,长剑又是一挥,在面前拉起一面水幕,波光粼粼,绚丽多彩,他又兀自言道:“尚不知这水壁能阻挡多大的力道,回头定要找人尝试一番。”
“当——当——”
说话间,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庄严的钟声,与天佑初来神木宗时,天门开启前所听到的钟声一般无二,九道钟声落下后,又听见一道雄浑苍老的声音:“谨遵掌宗长老之令,今日开启天梯,凡我宗弟子,皆可入天门,登天梯。七日内首位登上天梯,到达天峰的弟子,便是新一任的宗主,届时将由掌宗长老亲自授艺,执掌神木宗。”
“小子,你的机会来了。”那声音刚落下,天佑的脑海中就响起了万寿老祖的声音。
“老祖,原来您醒着啊?”天佑喜道,“您不是说要好好睡一觉吗?还不让晚辈打扰您,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这破钟一响,就把老祖我吵醒了。”万寿老祖不满地说道,“每次这破钟一响,总会有大事发生,老祖我对这钟声颇为敏感。”
“哦?”天佑问道,“这么神奇,都发生了那些大事,竟然让老祖都如此关注这钟声?”
“嗯。”万寿老祖缓缓说道,“数百年年以来,这钟声很少响起,最多也是几十年响一次,甚至近百年才响一次,而就在十七年前,一年竟然响了四次,第一次是新宗主继位,举宗上下,欢欣鼓舞,一直热闹了半个月,吵得老祖我也不能好好休息。但是,时隔不到半年,神木宗发生了一场灾难,人宗尽皆被屠,上千人宗弟子死于非命,地宗外出支援的高手也都死伤无数。”
“人宗?”天佑惊讶道,“我初来时,只听说神木宗有天、地二宗,怎么还有个人宗?”
“人宗弟子不在这山中居住,他们涉入红尘,处理一切俗务,那时候天、地二宗都在这山中只管修炼,不问世事。”万寿老祖解释一番,天佑低声道:“竟是这般,那人宗被灭,地宗受辱,天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吧。”
“不错,所以这钟声又一次响了,天宗高手倾巢而出,为时不到三日,天宗的高手也都死去了多半。”万寿老祖说到此处,竟也有些伤怀,天佑更是惊讶道:“连天宗的弟子也都死去了多半?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
“这个老祖我就不知道了。”万寿老祖继续道,“之后这钟声又响了一次,那时天峰山共有七个老家伙,也全都出山了。半日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天降奇寒,大雪纷飞,冰冻三尺,老祖我急忙躲进了湖底深处。直到三四个月后,天气才回暖,老祖我浮出水面,潜入天门,才得知天峰山的老家伙只剩下了三个。”
“什么?”天佑更是惊讶无比,惊问道,“七位长老,就剩下了三个!?”
“嗯。”万寿老祖接着说道,“后来不到半月,这钟声又响了一次,天峰山宣布,关闭天门,神木宗从此退出俗世。同时,我才得知,神木宗的镇宗之宝‘九宫八卦坠’丢了,宗主也是下落不明,而剩余的人都躲到了这里,开启了护宗大阵。”
“十七年前,宗主下落不明,大雪纷飞。”天佑摇着头,喃喃地说道,“十七年前正是我出生之年,老祖说当时大雪纷飞,天降奇寒,而太初山后的龙前辈也说,爹爹失踪之后,南疆飞雪。我的出生,爹爹的失踪,与那一场大雪,究竟有什么关系?我的母亲又是什么人?”
天佑正在苦苦思索,脑海中又响起了万寿老祖的声音,“今年这钟声也响了两次了,第一次是你的到来,天峰山迎接镇综之宝,钟声大响,这一次是他们又要选新宗主了。喂!你想不想要回八卦坠当宗主?”
“我并不想当什么宗主,我只想知道父母的下落,我要去寻找他们,当了这宗主,便身不由已,所以还是不当的好。”天佑眉头紧锁,心中依旧在想着十七年前的那一场大雪。
“好!”万寿老祖似乎极为兴奋,喜悦地说道,“不过,要想知道你父母的下落,还是得问那三个老家伙,所以这天梯你还是要登,只是不要第一个登上去。”
“嗯。”天佑点头道,“待我登上天梯,见了掌宗长老,问明父母的情况,我便离开宗门,去寻他们。”
“好。”万寿老祖笑道,“天门已开,任何弟子都可以去,这回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了,不用偷偷摸摸的了,趁早走吧。”
天佑抬起头,仰望云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向着天门的方向踏空而去。
三日后,神木宗天门外,热闹非凡,一个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弟子,陆陆续续地往里面涌去,一个个神色飞舞,喜笑颜开。天佑跟随人群,一直来到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