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夜风在这空旷的空间里低鸣,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又似乎在挽怀那昔日的勇士,然而近八百年的历史沉淀,早已物是人非。不管是那脱困的天龙,亦或是这灭周的秦兵,都已成为了虚幻缥缈的传说,在岁月的长河中,早已一去不返。
天佑缓缓地踏入这尘封了八百年的练兵场,仿佛看到了上万的士兵忍辱负重,刻苦训练的场面,似乎看到了他们脸上洋溢的豪情与坚毅,更看到了他们攻下周王朝时的喜悦与荣光。
“二虎哥,你冒这么大的险探查这里,不会只是为了看一看这尘封已久的练兵场吧?你还知道些什么?”天佑忽然感到二虎很陌生,他完全不像是叫花子出身,也不应该是。
二虎抚摸着石壁,轻声道:“狗儿,你才十三岁,太小了。。”
“嗯?”天佑转身迷惑地看着二虎道,“你也才长我两岁而已。”
“是啊,我们都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二虎突然有些哽咽。
天佑道:“二虎哥!你心中有什么事,说给我听听吧,这里就你我二人,我发誓。。”
“狗儿!”二虎突然打断道,“你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要四处去寻找。而我,明知父母在何处,却不敢去相见。小的时候,只是羡慕那些有父母相伴的孩子,发誓长大了一定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拜见自己的父母,可如今长大了,我却。。”
天佑听着心中也升起一丝悲凉,不过他向来刚毅,走过去扶着二虎的肩膀道:“二虎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我男儿,有何不敢?纵然身死,又有何惧!”
二虎停了半晌,低声道:“狗儿,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老国王,他有两个儿子,他非常爱他们,但是皇位只有一个,他迟迟没想好把皇位传给谁。一天,他的小儿子偶然得知了老国王的苦衷,于是跑去告诉老国王,他不想要皇位,只想平平安安地生活,老国王听了非常高兴,对小儿子赞许有加。谁知小儿子走后,老国王的大儿子也来了,他一进来就质问老国王,为何不把皇位还给他,并非常生气地怀疑老国王要把皇位留给小儿子,老国王听了很是伤心,责备了大儿子。两月后,老国王宣布立小儿子为储君,将那大儿子封为亲王。可是好景不长,后来有三位将军突然夜闯王城,围攻了太子宫,要挟老国王改立大儿子为储君,否则就将那小儿子斩首弃市。。”
二虎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停了下来,天佑忙问道:“他们后来将那小儿子如何了?”
二虎稳了稳情绪,继续道:“就在叛军攻入太子宫的那一刻,那位小儿子害怕极了,年仅七岁的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在一个老宫女的建议下,他从宫殿的下水口爬了出去,在那污泥浊垢中爬了半个晚上,才逃出了王城,落入了护城河,后来经好心人搭救,活了下来。他用污泥涂了脸,将身上的衣袍丢掉,又捡了几件破衣烂衫,扮作花子,从此远离王城,四海漂泊,乞讨为生。”
“这小儿子就是你,对吗?二虎哥。”天佑眼中含泪,心中更是痛恨那大儿子。
二虎轻轻地点了点头,抹了一把泪,忽然慷慨道:“当我被抓到天龙山后,看到这里的地形山貌,竟与我小时候读过的一本书中描述的极为相似,更是勾起了我的很多回忆,我羡慕先祖的坚韧与雄才,更惋惜这大好的河山正在逐年衰退,以致于强贼四起,民不聊生,眼见要重蹈周王朝的覆辙,我既痛心又恨自己,没有先祖那般的雄才大略。。”
“二虎哥!自古成大事者,一要有雄心,二要有毅力,更重要的则是要付诸行动!与其自怨自艾,不如你我兄弟踏踏实实地干一场,即便不成功,也要死的轰轰烈烈,也胜过这苟且偷生!”天佑心中的愤怒不亚于二虎,他更痛恨这个腐朽的王朝。
二虎转过身看着天佑,喜道:“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虽长你两岁,遇事却不如你有魄力。”
天佑微微一笑,问道:“二虎哥,那你的真实姓名叫什么?以后没必要隐姓埋名,光明正大地干。”
二虎舒了一口长气,一字一顿地道:“姬青云。”
“我也有名字,叫天佑,不要再叫我狗儿了。”天佑也笑着告诉了二虎自己的名字。
“好!痛快!谢谢你。兄弟,接下来做什么?偌大一个练兵场,必然有多个出口,要不要寻一寻,我们逃走!”姬青云心情大好。
天佑神秘地一笑,道:“逃?我们为什么要逃?就这么逃走,岂不让你的先祖们笑话,这地方我们也不白来,眼下有一个好算计。走,我们去寻一寻那郝老大的晦气!”“如何寻?他怕死怕的要命,周围全是重兵,我们靠近不了。”姬青云吃惊道。
天佑自信地笑了笑,摸了摸臂膀,一咬牙拔出了那枚钢针,咬牙道:“知道他的住处就好说。”
二人又原路返回,回到那水潭边,启动机关,打开了右侧的石门,又一次钻进了通道,走到尽头,掀起壁画,来到了山洞中。天佑看了看夜色,正是三更时分,山上的兵卒大都熟睡了,唯独一些巡逻的和值岗的哨兵也都在打着盹。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