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先发苑中梅,樱杏桃梨次第开”,值此晚春时节,天龙山繁花似锦,绿草如茵,正是一年最好时。
天龙山地处龙城以西百里之处,山高千丈,三面绝壁,只有南面有一条小道可至山顶。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中,两个彪型大汉一前一后,策马上了山道。
这两人都是一身劲装,头顶的发髻上束了一面青布,每人背上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犹如一对孪生兄弟,他们无意欣赏山中美景,催马急驰,直冲山顶。
行至半山腰时,无路可寻,只见一座山寨封锁了上山的道路,两边的山崖上全是哨兵,这些哨兵统一身着青衣,手持利刃,头戴红色布巾。
其中一个大汉,冲着寨中大喊道:“虎儿山熊氏兄弟应邀拜会天龙山郝老大,速速打开寨门,放我们进去!”
话音刚落,岗哨中一个哨兵探身瞭望,大声喊道:“打开寨门!”
立即有哨兵们将那沉重的栅门推向两边,熊氏兄弟扬起马鞭直奔寨中,那栅门又缓缓地闭了起来。
在山顶上,有一临时搭建的木棚,周围同样站满了哨兵。木棚内,正上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儒雅的书生,那书生面色清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手中摇着一把白色的折扇。
左右两排各有十把藤椅,都已坐满了人,唯独那书生身前的两把藤椅无人落座。这些人服饰各不相同,却都是身悬利刃,面露凶光,一个个均非等闲之辈。
“哼!这熊氏兄弟和司徒全都是好大的架子,我们都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他们迟迟不来。郝老大,你说还要不要等他们。”一个身着绿衣的红发男子不满地叫道。
那书生将折扇一合,笑道:“等,当然要等,伍兄弟稍安勿躁,临大事要沉得住气,哈哈哈。”
那红发男子听了,一跳蹲在椅子上,一甩手从袖管里抓出一条绿油油的毒蛇。那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红发男子伸出舌头与那毒蛇对了一口,咬牙道:“好!你们等,我和我的宝贝儿亲热会。”
对面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咯咯地笑道:“伍兄弟,小心她怀了你的孩子。咯咯咯!”
“臭娘们!我这宝贝是公的,信不信我让它搞大你的肚子!”那红发男子一瞪眼,冲那中年女子叫道。
那女子也不甘示弱,娇滴滴地笑道:“吆!怕它没这个本事,要不你亲自来试试。”
“都别闹了!一会儿结束了,你们躲在没人的地方去骚!不要在郝老大面前发情!”一个身材魁梧,装扮还算正常的中年男子出声阻止道。
那红发男子听了低头摆弄袖管里的毒蛇,中年女子则笑咪咪地盯着他,时不时挑挑眉,都不再出声。
“诸位久等了。。哈哈哈!”
正在众人都等得百无聊奈的时候,木棚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熊氏兄弟远远地抱拳走了过来。
“哼!”
棚子中很多人鼻孔中发出不满的声响,唯独那书生郝老大笑着站了起来,抱拳道:“熊氏双雄赏脸,上我天龙山,真是蓬荜生辉,快快进来落座。”
熊氏兄弟走进木棚,扫视了一圈,自然而然地走向了为首的一个椅子,熊老大抱拳还礼道:“郝老大相邀,我们兄弟二人怎敢不来,只是山中一些琐事,耽搁了些许时日。”
熊老大一转身坐在椅子上,熊老二立在身后。熊老大一眼看到对面的空椅子,故意问道:“咦!怎么不见清风山的牛鼻子,难道郝老大没邀请他?”
郝老大也落了座,打开折扇笑道:“我们等他便是。”
熊老大讪讪一笑,转眼看了那红发男子一眼,冷笑一声,道:“郝老大,请阿猫阿狗来凑热闹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叫一些不男不女的来充数?”
“喂!你说谁不男不女?”那红发男子跳下椅子站了起来,气呼呼地盯着熊老大。
熊老大瞥了他一眼,兀自道:“捡骂!”
那红发男子牙齿咬得咯咯响,盯了熊老大半晌,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又阴森森地盯着熊老大,一时间木棚中的气氛有些压抑,无人吭声,都在胸中憋着闷气,郝老大依旧摇着折扇,一脸笑容。
“报——”
就在所有人都等得烦闷的时候,忽然一个哨兵匆匆来报:“老大,寨外来了一个少年,自称是什么‘降龙帮’的,兄弟们从没听说过这个帮派,他也没有老大的邀请信,却硬要上山,还打伤了十几个弟兄。”
所有人都是一惊,他们也从未听过有个降龙帮,而且此人竟然敢硬闯天龙山。郝老大摇着折扇,思索了片刻,一把合了折扇,笑道:“来着都是客,请上山来便是。。”
“不用请了!”一道声音传进了木棚,郝老大以及所有人都起身朝外望去,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背上背着一把宝剑,大步朝木棚走来。
木棚中,那中年女子死死地盯着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
“有没有搞错。。”那红发男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