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去吃,看看,这可是白面馍哇!”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都说吃饱了,嚷嚷着让二虎赶紧吃了,二虎才挠了挠头,带下一撮雪花来,接过那半个馍,两口吞进了肚子,捏了一把雪,含在了嘴里。
孩子们都相互笑了起来,二虎咽了一口雪水,道:“都记着,打死也不能说出去,尤其是白面馍的事!只说大家都没讨到,都饿着肚子哩。”
狗儿不解道:“既然那丐头这么霸道,我们干脆逃了,不要再回去。。”二虎连忙用胳膊堵了狗儿的嘴,低声道:“千万不要想着逃,这方圆有四五个据点,各有一个丐头儿,他们都串通好了,咱们能逃到哪里去?被任何一方逮住,都会打个半死,甚至打残,然后拖着去披街,博取别人的同情,赚取银两。”
这些孩子又磨蹭了半晌,等到天黑了才胆战心惊地回到了村子,村子中央依旧燃着篝火,十几个壮汉围成一圈取暖,丐头就坐在篝火旁。
“吆!看看,我们的大功臣们回来了,一整天了,应该是收的盆满钵满了吧。”丐头看着孩子们回来,大声调侃,周围的壮汉们也跟着嬉笑起来。
这些孩子胆怯地挤在一起,低着头不敢言语,那丐头见状,脸慢慢地变得阴森起来,呵斥道:“交上来!”
二虎往前挪了挪步子,低声道:“头儿,今儿赏西风,家家户户闭门,垃圾马车都没见得,大家伙儿都在晒白鳖,请头儿饶一宿。”
那丐头听着二虎说完,缓缓地站起来,狞笑道:“兔崽儿瞎三话四,打棚儿呢!你们这些小蜡灯,我打到你们三弗开门,让你们卖佯!给我打!”
这丐头一声令下,几个壮汉每人从腰间抽了一条皮鞭,上来就是一顿狠抽,这些孩子抱紧了脑袋,蹲在地上,一声不吭,身上的破袄里棉花乱飞。
“剥了皮,给我抽!”那丐头儿冷眼看了一会,又冷声喝道。那些壮汉闻言,上前撕了孩子们身上的破袄,露出光膀子,又狠狠地抽了起来。
孩子们都咬牙忍着,轻轻地啜泣,狗儿咬着牙坚持,一转眼看到莺莺咬着嘴唇,眼泪唰唰地流,他蹭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吼道:“女娃娃你们也不放过,还有没有人性了!”
那丐头阴森地笑了起来,细声细气地唱道:“啊~好一锅痴情的男儿郎啊~。。那你就~替她挨了吧~~啊~啊~”
那鞭打莺莺的壮汉,咧嘴一笑,转身走了过来,两个壮汉的皮鞭一起抽在了狗儿身上,这一顿鞭笞,打得孩子们一个个昏了过去,狗儿咬牙坚持,一开始背后还有撕裂般的疼痛,到后来都麻木了,只觉得两眼冒星,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狗儿才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了过来,一抬头借着雪色,发现自己已在草房里,其他孩子们都围着他,莺莺用雪球轻轻地敷他背上的伤口。
“疼吗?”莺莺见狗儿醒了过来,心疼地轻声问道。
狗儿咬了咬牙,摇摇头说:“不疼。”
“把你们的袄儿都脱下来,给狗儿裹上。”二虎看着狗儿身上皮开肉裂,抹了一把泪,转身讨要棉袄。
立即有七八个孩子脱了棉袄递了过来,二虎在地上铺了两件,几个孩子将狗儿抬到上面,在身上盖了两件,剩余的几件棉袄,那几个孩子挤在一起用了。
狗儿突然想起了裤子里的布囊,急忙伸手去摸,背上的血水渗进棉裤,也渗进了那布囊,此时冻成了硬邦邦的一块,分不清到底在还是不在,狗儿心中着急,忍着剧痛抬起腰,伸手往棉裤里抓,这一动牵动背上的伤口,一股钻心的疼痛又让他昏厥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狗儿恍恍惚惚地来到了一片云雾之地,身边竖立着一座座华丽的宫殿,一间间美轮美奂的阁楼,他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烧得很旺的炉火,火苗儿蹿得老高,赶紧奔过去,伸出手去烤火,可是火炉却不见了;一转眼又看到了一个馒头铺,高高的蒸笼上放满了白花花的大馒头,冒着热气,他又连忙赶过去,伸手一抓,馒头铺也不见了。。
“这是哪里?”狗儿急得团团转,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皓首白发的老者,那老者仙风道骨,手持一把拂尘,腰系一个紫金葫芦,笑着走了过来。
狗儿看得真真切切,眼前的老者,面容跟自己的爷爷一模一样,他激动地跑过去,口中连连喊道:“爷爷!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