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如烟海的功法中,洪磊被一张羊皮卷吸引。发黄的羊皮卷,色彩斑驳,一尺长,半尺宽,年代久远。抖落灰尘,上面的苍头小字,一千有余。
“我恨,恨世人的贪婪,恨人心的险恶,恨仙人的虚伪,恨天庭的丑恶,恨天道的不公,恨大道的冷酷。我要杀尽天下龌龊之人,屠戮高高在上的仙人,打破天道,用我的剑征得大道。。”
有些字被岁月磨灭了,篇末有一行字,“大道,根本就是个笑话,永生不灭是大道用来欺骗世人的。恨恨恨。”
全篇没有一个字是关于剑道如何修炼的,洪磊有些失望。羊皮卷的反面,烟波浩渺,一舟一人,泛舟湖上。这人一身灰布长袍,长发披肩,身背一口大剑,双手负于身后,背对着画外,看不见容貌。
“有意思,虽看不到你的样子,但我分明能够感觉到一阵阵剑气。收起来吧,说不定是什么宝物。”洪磊心中窃喜,能够拜入悟真道场,有虚云子这样的师父,不能不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洪磊提剑在手,剑指苍穹,凝神静气,渐渐进入忘我的境界。各大宗门的剑法在他脑中闪过,少年冥想自己提剑起舞。一招一式,打出来虽然生涩,却有模有样。
半个时辰后,洪磊突然动了。大殿的广场上乌光暴起,剑光连绵不绝,密不透风。动如脱兔,静若处子,三寸赤色剑芒夺人心魄。星陨剑舞动如风,织成剑幕,在空气中留下一堵乌黑的剑墙。在真气的催动下,把一个‘快’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白天将各大宗门的剑法练习一遍,不求领悟其中道理,只求招式有板有眼。晚上则在悟真殿前盘膝打坐,吸收星辰能量。白天损耗真气,丹田干枯,窍穴中空空如也。星辰能量经过窍穴和丹田转化为真气,将窍穴丹田充满。
半个月后,丹田大了一圈,经脉也宽了,窍穴越发稳固。玉枕三关第一关尾闾穴麻酥酥,有了松动的迹象。洪磊大为满意。
“天天一个人练,看不出效果。得去找个人试试。”洪磊闯进丹房,清风正在全神贯注炼丹。
一人高的丹炉,烟气氤氲,铅灰色的丹炉上镶嵌着八块地火精石。
“师弟,送丹药的时间还没有到。”洪磊一大早来丹房,清风以为他是来取养气丹的。
“师兄,养气丹对我作用不大。我是来找你试招的。”洪磊晃了晃手中星陨剑。
“你练剑时间还短,不是我的对手。”清风气定神闲,淡淡的说道。
洪磊闻言,脸色有些不好。心道,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好歹我苦练这么多天,各大宗门的剑法,学了个遍。给点面子行不?
“师兄,你就陪我练练吧。一个人练剑,也不知道练得对不对。”洪磊话说的客气,其实卯足了劲,打算用狠招,给清风一点教训。天下武道,为快不破,出其不意,让你就知道我的厉害。
“师弟,你回去吧,过三年再来找我比剑。”清风转身忙碌,不在理会洪磊。
洪磊气得满脸通红,真气灌入星陨剑,三寸剑芒发出嘶嘶怪叫,“师兄,看剑!”
“毒蛇吐信!”赤色剑芒吞吐,如毒蛇的信子。
清风不动如山,背对洪磊。星陨剑眨眼到了他的后心。洪磊用尽全力,想再要收招已经来不及了。“师兄,小心!”刹那间,洪磊后悔了,愤怒了。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真是块木头,老古板,你要是被我一剑刺死,让我如何跟师傅交待。你就不会躲开吗?
但为时已晚,乌黑的剑体刺入清风的身体。“师兄!我不会故意的。”洪磊长剑脱手。
清风的身体如瓷器般崩碎,化为虚无。星陨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什么?”洪磊蹲在地上,汉白玉的地板光洁如新,一丝血迹都没有。
“师弟,你太慢了!”清风面色淡然,站在洪磊身后说道。
“师兄,你吓死我了。”清风完好无损,洪磊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喘气。“师兄,我刚刚明明刺中你了。”
“你刺中的是我留在原地的残影。”
“怎么这么快?师兄可否教我?”
“悟真道场,只有师父能传道授业,况且每个人根骨不同,适合我的,未必适合你。”清风取出一枚乳白色丹药,“这是培灵丹,从今日起,你开始服用。”
“师兄,这培灵丹有何作用?”洪磊接过培灵丹,一口吞了下去。
“大荒修士只知大周天境后,开始修炼元神。有些借助灵草,有些靠自己的天赋修出先天元神,突破到化神境。其实,先天元神的培养,从得气境便应该开始。我这样说,你明白吗?”清风聊到培灵丹的时候,仿佛一代宗师。
“明白,明白。”洪磊输了一局,急着回书房找厉害的身法秘诀,快如闪电的身法配合星陨剑,我看你还能这样从容吗?这次连人家的真身在哪里都没搞清楚,实在汗颜。
洪磊卯足了劲,暗暗将师兄清风做为追赶的目标。
大荒发生了一件大事。
青云通过传送阵返回齐天阁,面见师父赤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