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嘉就知道皇贵妃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所以这才急匆匆的赶到了飞絮宫。
最起码也要弄清楚杨妃苏醒过没有。
“皇贵妃娘娘,臣妾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杨妃娘娘是自己跳下去的。您若是不信,臣妾也没有别的办法。”莫嘉动容的说:“臣妾的确很是自责,当时若是再精明一些,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惜臣妾反应的太过迟钝了,没能及时的拦住杨姐姐。皇贵妃要怪责臣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不必说这么多。”严一凌看着她,只问一句:“当晚你是何时进入那吊月楼的?”
“自然是在杨姐姐来了之后。我远远看见姐姐在城楼之上孤身仰望。便想着上去陪姐姐说说话。当时萃馨也在,见着乳母抱着小公主哭闹不止,就过去帮忙哄了哄。”莫嘉仔细想了想:“晚膳后太阳落山,臣妾就和萃馨出来走动,走了好一会儿功夫呢。是真的没有留意时辰。”
“是么!”严一凌的确没有从她眼底看出慌张之色。“那你走进吊月楼的时候,可曾看见一楼有什么人?或者说,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皇贵妃这么问,莫嘉不免皱眉:“吊月楼平日里没有奴才把守。因为先前也出过事情,所以妃嫔们都不怎么爱去。偶尔过去赏月,也都是自行掌灯。臣妾去的时候,一楼漆黑幽暗,并没有什么人影。”
“嗯哼。”严一凌示意汪泉把都行拿进来。
汪泉捧着托盘走了进来,恭敬的呈于莫妃面前。
“这玩意儿你见过么?”严一凌也不和她兜圈子。“这是一楼挂着的帷帐,颜色和款式,甚至织布的纹路都是一模一样的。”
莫嘉不由得奇怪,皇贵妃拿这东西过来做什么?
“去的时候,天有些黑。臣妾没大注意一楼的帷帐是什么样子。还望皇贵妃娘娘恕罪。”
“昨晚不记得,难道从前也不记得么?莫妃好似不是第一回去吊月楼吧?”严一凌语气有些生硬。
看得出皇贵妃是不会罢休了,莫嘉又了一会儿,缓缓点头:“似乎是和平日里看见的一样。只是皇贵妃忽然问臣妾,一时有些想不出来。”
严一凌没说话,静默的看着她。
莫嘉有些过意不去,道:“臣妾自有孕以来,脑子就比较慢。让皇贵妃娘娘见笑了。”
“见笑?”严一凌只觉得恶心,又何曾笑得出来。“这块帷帐上面,可有些好东西呢。以为穿上衣裳,提了裤子,旁人便发觉不出之前做过什么?”
莫嘉不由一颤,迅速的垂下头去:“皇贵妃娘娘,您这是说什么呢,臣妾怎么听不懂?”
“是么!”严一凌也不觉得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这帷帐是被人用来铺在了桌子上。哦,就是那两张并在一起的大桌子上,当床单使了一把。故而,这上面就遗留了一些男子会有的……液体。”
“皇贵妃娘娘。”莫嘉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您在说什么啊,非礼勿听,臣妾可不敢再听了。”
“其实你知不知道,宫里的嬷嬷还有一份本事。”严一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回事,反正现在是吓唬莫妃,只要她心慌,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莫嘉果然摇头,尽管看起来没有慌错。却还是掩藏不住眼底的好奇。
“我朝入宫之处,嬷嬷会替每位新秀查验女子之身。想必你入宫的时候,也经历了这样的检查。”严一凌微微挑眉:“可是你并不清楚,她们的本事,不光是查验处子之身。还能瞧得出……近来这几日,女子是否与男子行周公之礼。”
不由得一颤,莫嘉将头埋的很低:“娘娘何故对臣妾说这样的话?青天白日的,臣妾只是觉得不好意思罢了。嬷嬷们有这样的本事固然很好,可是这和臣妾有什么关心。还有这帷帐……若是真的沾染了这样污浊的东西,只管拿去扔了便好。娘娘何必要人端进来给臣妾瞧?臣妾怀着孩子,最是怕看见这些污浊腌臜的东西。”
严一凌明白莫嘉的意思,她是想提醒自己,有孕在身,自然是不会做这些不光彩的事情。
“你不用跟本宫花言巧语。若要证明你是清白的,叫个嬷嬷来验身即可。”
莫嘉不由得吓了一跳:“皇贵妃,你凭什么这样羞辱我。我不过是去赏月,碰巧遇到了杨妃,她何以坠楼,我如何得知。凭什么她自己摔下去,我就得被侮辱?再说,吊月楼原本去的奴才就不多。三五日才打扫一回。你怎么见得那帷帐就是当晚放在桌子上的?你凭什么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冤枉我?就因为当晚就只有我与杨妃娘娘在么!”
门外,萃馨听见了莫妃的话,心里不由的发冷。
倘若莫妃因为这件事情受到牵连,那她也就没有了活路。
可伤风败俗的事情,在宫里从来就不是小事。她要不要帮莫妃,要怎么帮莫妃,一时之间,她根本就没有了注意。
说到激动之处,莫嘉只觉得头晕目眩,险些站不稳身子。“皇贵妃,你看仔细了,臣妾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能有心思去做那么不要脸的事情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