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达达一大早就准备好了这些。”
金燕子看着眼前的一切,暗自揣测:看来,靳都扎对自己的了解还是挺细致的,只是不知道他已经了解了多少。
“燕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被叫过来的古莉尔看不懂金燕子意欲为何。
“算命。”金燕子说出了最简单的两个字,不然,说深奥了大山里的人不一定能听懂。
一听说是要算命,古莉尔立马两眼放光的问道:“燕子姐你真会算命啊?”
“嗯。”
“那……可不可以帮我算算,我的阿允呀是谁?”古莉尔羞涩的问道。
“阿允呀?”金燕子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我的男人嘛。”说完,古莉尔的整张脸顿时变得通红。
“哦,明白了。”金燕子笑道:“把你的手放在这面镜子上,让我看看你的阿允呀是谁。”
“就这面镜子?”古莉尔指着桌子上一面平板圆花镜。
金燕子点点头。
古莉尔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的伸出一只手掌,摸上了镜面,金燕子凑过来看向了镜子。算卦对于金燕子来说真是家常便饭了,所以,她对于所看到的任何事物都不会有太多的反应。可是这一次,随着看镜面的时间越长,她的脸色也越凝重,足足四十分钟,她才收回视线,望向了古莉尔。
“看到了吗?是谁啊?”古莉尔兴冲冲的问道。
金燕子的眼神有些闪烁,并没有正面回答古莉尔的问题,反而说起了与她本人无关却与家人有关的话题:“你阿妈的膝盖是不是有很严重的风湿?”
“是啊,燕子姐,这个你也能看到?”闻言,古莉尔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镜子,镜子里除了她自己的脸以外,什么也没有。
“嗯,去叫你的阿妈下来,我给她细细说说。”
一听说要叫阿妈下山,古莉尔立马犯了愁:“燕子姐,不瞒你说,我阿妈差不多有十年没下山了,她的双脚没有一点劲,膝盖又肿又胀,连站起来都很困难,所以她需要什么都是由我来办。你就不能说给我听,我再说给阿妈听吗?”
金燕子摇摇头:“不行,如果没有诚意,就是知道了破解之法,其效果也是大打折扣。你阿妈的事情必须得让她亲自到场。”
“这个……”古莉尔为难的说道:“我阿妈是个很固执的人,因为明白一些医理,也治好了很多的族人,所以对算命啊,驱邪啊什么的从来不信。”
“你对她说我能治好她的风湿,她就一定会来。”金燕子笃定道,对于一个医者不能自医的人来说,再固执的人也抵不过病痛的折磨。
“那我去试试吧。”古莉尔说着站了起来,被金燕子说动了的她决定试一试。
“嗯,我等你们。”
看着古莉尔远去的背影,金燕子不禁叹了口气:“为什么又遇上这样的事情了?”
“大师,遇上什么事情了?”刚飘过来的玉茗正好听到了金燕子的叹息声。
“古莉尔的寿命不长啊,年纪轻轻的让我怎么开口嘛。”
“哦?”闻言,玉茗也看向了远处的古莉尔:“她怎么死的?”
“被人杀害。”
“会是谁呢?”
金燕子摇摇头,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
“我们不能救她吗?”
金燕子还是摇摇头,对于这种命中注定的事情,她无力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就像是一个环,总是一环扣着另外的许多环,如果人为的去改变,就不知道扣着的其他环会发生怎样样的改变或受到怎样的影响。不然,仅凭私人感情,她当初就会救下邱北,不至于让他含恨而去。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金燕子,问道:“又替墨狼清毒了吧?”
“是啊,刚出来。”
“辛苦你了。”
“不辛苦,墨狼很可爱哦,每次跟它在一起的时候,它总是舔我。”说完,玉茗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那是它既感激你,又喜欢你,才会这样。”金燕子笑道。
“嘻嘻,我也很喜欢墨狼。”
“这次墨狼身上的毒很重,需要慢慢清理,你不要一次太猛,这样会有损你的精灵之气,慢慢来吧。”
“好的,大师。”
就在金燕子跟玉茗说话之际,在离湖较远的地方,已经围满了一群族人,频频对着金燕子这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可以看得出,那是他们在惊讶于敢出现在湖边的金燕子。
有好事者还大声对着金燕子喊道:“姑娘,快回来,不要坐在湖边了……”
金燕子故意听不清楚的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好事者走近了一些,再一次重复着刚才的话。
金燕子依旧装作听不清楚。
好事者又走近了一些。
金燕子还是在装……
直到好事者离金燕子只有数米远了,金燕子才点着头,表示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