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弓箭也放下,好了,下去吧,咱们的弟兄已经在下边给你们准备好凉茶了!特意从怀州外的山泉引的水来,烧出来的茶特别好喝!”
谢慕华部下的禁军就像是洪水一般,弥漫了怀州的各个角落,白俊杰汗如雨下,偷眼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禁军接管了怀州的安全,却连话也不敢说一句。半晌,才有张栩支吾的答道:“那日,关定邦派人来……”
“放肆!”谢慕华忽然双眼一翻,大声喝骂道:“老关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你是什么官衔?什么身份?”
有宋一朝,礼法还是比较重的,就算是皇帝,当面也很少称呼大臣的名字,除非是大臣犯下了重罪,这是对人的一种礼貌。张栩这一惊之下,脱口而出关定邦的名字,的确是犯了忌讳,别说关定邦的官职要比一个区区司库大得多,就算是平级的官员,这么直呼其名,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一下就被谢慕华抓住了小辫子,张栩的脸色顿时变了,红扑扑的脸上马上苍白苍白的。嘴唇哆嗦着想要说话,谢慕华已经昂首走到他的面前,噼里啪啦,正正反反给了张栩十来个耳光:“你是文官,我也是文官,这点礼节都不懂,还怎么在朝中为官?给我滚到一边去!”
张栩捂着脸退到一边,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了,怀州的大小官员都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谢慕华说翻脸就翻脸,方才还是好好的,现在出手就打。虽然司库是个小官,不过八品而已,但是怎么说也是怀州的官儿,这样一打,张栩将来就难混的很了……但是这些文武官员却都是没有一个敢做声的,心胆俱裂,只怕谢慕华下一个麻烦找上自己。
“我问你的话,你可想清楚了没有?”谢慕华扭过头来看着白俊杰。
白俊杰被谢慕华那冷峻的眼神一瞪,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壮着胆子说道:“那日是有几个士卒来怀州求援,怀州都监、提辖,我等会议之后。觉得单凭几个士卒的片面言语,没有真凭实据,不敢贸然动用怀州的军队。相公,怀州是西北重镇,想要调动这里的军马,至少也要向安抚司禀告才行……况且,那日暴雨倾盆,大军无法集结,在这样的雨天出战,就算我是文官,也知道,这样的天气,对于打仗是极为不利的。相公,还请您见谅……”
谢慕华笑道:“见谅?”
他一伸手将身后一个侍卫拉了过来,站在白俊杰的面前,几乎是鼻子贴着鼻子,对那侍卫喝道:“说,把那日固州的战况告诉这位老爷!”
那侍卫的亲弟弟,就是为了在南门给谢慕华断后,于辽军激战至死。谢慕华这么一说,那侍卫的眼圈就有些红了,对着白俊杰说道:“知州老爷,那日固州,杨延彬指挥使带领一军从南门抢入,而党项人开西门放李继迁入城,两军在城中巷战,死伤无数。之后关定邦都监奋不顾身,带领一千余人,突入西门,与党项人激战,相公亲自领军到了固州,才算将城中党项人击退。哪知道耶律清连日奔袭,直抵固州城下,趁着瓢泼大雨,便即攻城。我军人少,实在是抵挡不住,万余兄弟,死伤过半,相公不得已带着大家撤离。杨延彬指挥使和关定邦都监留下断后,九死一生,才逃出性命来……你……”
白俊杰心里一个劲的乱跳,偷眼看了看谢慕华的脸色,只觉得杀人王现在就像是想吃人似的,急忙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你不说?那我替你说!”谢慕华一把抓住白俊杰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谢慕华比白俊杰可高了半个头呢,这一提,白俊杰顿时气势全无。只听谢慕华冷冰冰的说道:“同样是瓢泼大雨,耶律清的军队可以在大雨中攻城,李继迁的军队可以在西门死战,杨延彬和关定邦两位将军可以带领部下奋勇杀敌。偏偏是你矜贵,大雨不能发兵?屁话,大雨天还能打仗呢!”
怀州都监肖德胜乃是白俊杰的儿女亲家,这种时候自然是要为亲家出头,当即走出队列,拱手道:“相公,当日军报,我们也曾经看过,耶律清带了五万大军有余,并且携带诸多攻城利器,在那样的天气下,就算我们从怀州发兵,赶到固州的时候,固州城也早已被辽人攻下了。远水救不了近火,怀州军马去了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相公还是息怒,此事,非战之罪!”
可算被谢慕华抓住一句了,谢慕华哈哈大笑:“你是明白人,报上名来!”
“下官怀州都监肖德胜!”肖德胜见上官发问,又抱拳道。
谢慕华松开抓着白俊杰领子的手,冷笑道:“你肖德胜就知道是非战之罪。而白俊杰就不知道,他口口声声说是杨延彬和关定邦打了败仗,所以要处置他们。说他们是战败逃逸!我就奇怪了,难道怀州城里一直是白俊杰的一言堂,你们这些做官的都是摆设吗?”
白俊杰急忙叫道:“相公,此事也怪不得我,大宋官员有守土之责,那杨延彬和关定邦从固州战败,一路来到怀州,我也是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谢慕华笑得更愉悦了:“我就喜欢公事公办,来,我跟你算算我们之间的公事!”
“来人!”谢慕华一声怒喝,身后抢出四名侍卫,二话不说就把白俊杰按到在地,伸腿在他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