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支跳动的烛光映照着军帐,潘惟吉扯过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在帐中,看着两个吓得魂不附体的人。
“我又没有命人对你们怎样,何必要怕成这样呢?”潘惟吉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在烛光的映照下,匕首透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高德祖的脸色有些发白,盯着潘惟吉手中的匕首,低声求道:“是小的错了,将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其实潘惟吉说得一点也没错,他们的确没有对高德祖和胖子怎么样,只不过是命人找个两个架子,将两人倒吊在上边而已。其实吊在架子上也没有多少痛苦,只不过他们的头发也被一根绳子拴了起来,也吊在上边罢了。那条绳子比捆手脚的绳子要短的多,整个人被拉成了大虾的模样。
这样的做法外表是看不出来一点伤的。
曹琮一掀帐门走了进来,看到两人还吊在这里,怒道:“他们还没招?”
潘惟吉摇摇头:“没招!”
“你这样不行,对付这种人我是最有经验了,不打不老实,来,给他们几下子就老实了。”曹琮说着从帐内的兵器架上扯下一支短棍,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试试分量之后,微微点头,看样子这根短棍颇为顺手。曹琮堆起一脸狞笑,朝两人走了过去。
胖子忽然惊叫起来,顺着裤裆几滴水已经滴落到地面上,看样子是已经吓得尿裤子了。胖子愁眉苦脸的叫道:“将军,你们什么都没问,叫我们招什么?”
潘惟吉一拍脑门:“哎呀,这倒是我们不对了!”
潘惟吉和曹琮换了个眼色,曹琮掂着棍子走了过去,轻轻点着胖子的脑袋却是看着高德祖:“今天你们在街上是否是要刺杀本官?”
高德祖心中一惊,那厢胖子已经杀猪般的嚎叫起来:“大人,我们不敢啊,都是小的瞎了眼,被大人打了之后,想带人来找回场子。大人,求你开恩啊,小的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大人不利啊……”
曹琮摇摇头:“你们拿着刀剑,一路追杀我们。还不是想取了我们的性命,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来杀我们的?”
高德祖虽然是个外围子弟,可是也知道这句话一旦认了,对于高家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咬紧牙关死不承认:“将军莫要冤枉我们,只怪小人不开眼,得罪了将军,要杀要剐,将军随便处置,可是这天大的罪名扣下来,小的可是承受不起。”
曹琮微笑着点点头,拍拍手,从帐外进来两个士兵,在曹琮的指挥下,先将高德祖和胖子的嘴巴堵上,跟着将两人放了下来。
曹琮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轻声念道:“本将军也不冤枉了你们。这胖子,你叫高德飞是吧。我特意命人出去查了查你,只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查到你这许多事。欺男霸女,杀人放债,你是样样都干,我没冤枉你吧?”
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曹琮,可是嘴巴被堵上了,无法喊出声音,只能呜呜两声。
曹琮转过脸来看着高德祖:“你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前些日子,听说你在押赤城新开了一家妓院,里边的*都是从大宋买来的是不是?哦,是我说错了,不是买的,是抓来的……”曹琮两眼圆瞪,死死的盯着高德祖:“你的胆子真不小,手都伸到广南西路了,那是我们大宋的地方,大宋的子民……这,你也敢动脑筋!”
潘惟吉似乎一脸不忍的走了过来,看着两人摇了摇头:“你们……唉,这些事被我兄弟知道了,你们只怕连个全尸都落不下来,这样好了,你们在这上边签字画押,我做主,放你们走!”
两张纸推到高德祖和高德飞的面前,上边清清楚楚写着两人奉了高诗夏密令,带人行刺潘惟吉和曹琮等等……
高德祖并不傻,这张纸一旦签了下来,就算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潘惟吉就算是信守承诺放了他,他也逃不过高家的追杀。再说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宋军就有借口去高府闹事,到时候押赤城里有上万大宋禁军,高家真是不反都不行。要是不造反,就要束手就擒,等着被宋军问斩,可要是造反的话……
潘惟吉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们快点签了吧,不要逼我这兄弟发火,他脾气跟我不一样,你们想想,这一下午我也没怎么为难你们。可要是他对付你们的话,不死也要脱层皮。签了吧……啊……”
“硬汉子!”曹琮忽然鼓起掌来:“我有一些很有趣的玩意,你们俩轮流玩,哪个玩得开心,还想再玩下去的,就不用画押了。要是不想玩的话,还是先画押再说!”
从帐外又走进几个士兵,七手八脚将高家两人的裤子都脱了下来,那肥爷两条腿足足有水桶粗细,倒是白生生的没有多少腿毛。看得潘惟吉和曹琮暗自好笑。高德飞吓得肝胆俱裂,只怕这两位大宋的将军还喜欢男风,要是自己临死之前还被他们侮辱,那实在是做鬼也不肯放过他们。可是那时候人又没有内裤,外裤一脱便是光溜溜的,高德飞看着潘惟吉不怀好意的笑脸,心里又是一阵害怕。
“谁的脚臭?”潘惟吉捂着鼻子。
站在高德飞身边的士兵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