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张脸不仅膈应人,更膈应胃。不过我是见他没少吃,喝了半杯白酒,脸上红扑扑的。饭桌上没见牛胖和老道,我有点犯嘀咕,又把我和小道士扔下来了?
港台腔大概是大巴上留下来的阴影,天一黑就开始害怕,没办法,唯一胆子大的就是我,我不送他回家谁送,他家和肥婆家就隔着一户人家,被他说得我也有点心虚,尤其是回去的路上,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总感觉白天看见眼睛的地方有只眼睛盯着我,不知觉加快脚步,等我走上二楼走廊,鼓起勇气猛回头,什么都没看见。
上了二楼,有间屋子上贴着一道黄符,应该就是我们的屋子,我刚伸手开门,门在里面打开一条缝,小屋子里面坐了五个人,加上我六个人,显得有点拥挤。
“冬哥,关上门。”小道士提醒我。
我把门关上,牛胖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先不要说话。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放下心。“走了。”
果然是有东西跟着而我。“什么东西?”
没人回答我这个问题,老道招呼我坐下。“你有没有发现?”
我点点头,“老太太有魂魄是他自己的,但是还有另一个魂魄,正在慢慢侵蚀老太太的魂魄,而且越到晚上越明显,现在除了中午,老太太有自己的意识,其他时间段多多少少被干扰,做出不能自主的举动,我们问过其他下地的人,老太太每天都会去下地,而且那块地没有草没有虫子,连稻苗都比其他人家的长的稀疏。”
小道士赶紧补充,“老太太在河边埋着一个铁罐子,我们刚发现,就被老太太抢回去,没有带回来,应该是在田里埋着。”
“铁罐子?铁罐子?”肥婆男人嘀咕着这一句话。
我想起来他不是被迷惑了吗?我还没问,被牛胖抢了先,“他是中了黄鼠狼的气,自己怎么去河边的一概不知道,只知道信用社关门了,他就回来了。”
“我想起来,铁盒子,我见过,我妈屋子里以前有一个铁盒子,装白酒的铁盒子是不是?”肥婆男人惊呼。
“应该是,没有标签,看样子应该是。”我点头确认。
“那个铁盒子是我妈最宝贝的东西,里面有我爸的照片,我老婆嫌晦气,扔过一次,被我妈又捡回来,一直放在我妈床上,今天进去没有铁盒子,你们说会不会跟我爸有关系?”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