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拍拍他,“快点拉我起来。”
牛胖依然不动,我火了,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单腿立在地上,“你他娘犯什么神经病?”
“你脸上太恶心,下不去手。”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噎死。
这是理由?不就是血吗?能有多恶心?因为腿脚不方便,我靠在鬼大巴上,里面传出拍打声,吓得我拖着残腿赶紧离开鬼大巴,回到我们所乘坐的大巴。里面的人犹豫要不要给我开门,还是司机大哥拨开众人,看了我一眼,咬着嘴唇,伸手拉车门。
“别开门。”声音在前面的大巴传出来。
我看着前面大巴探出一个道士脑袋,年龄和我差不多,“小道士,你就是小道士。”我捡起一块石头朝他脑袋扔过去,就是这孙子把我诱拐到这来的,当然,我不可能瞄准,扔到大巴,还要赔钱,吓唬吓唬他而已。
“马冬,小心后面。”
随着牛胖的话,我身后一凉,大巴车里的司机拍打着车窗提醒我,正他娘的倒霉,命硬有个毛用,还不是被这些东西欺负来欺负去。耳边感觉有阵风,我意识不妙朝前扑过去,在我向前扑的同一秒,有什么东西掠过我头顶,我探出头,东西又不见了。
虽说是有月亮,月亮不是灯,视觉距离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总感觉前面有东西,又看不清,危险面前,要么往前冲,要么向后退,我很怂的往后退了几步,软软的碰上一个东西,我下垂着嘴角,皱着眉,视觉刺激一次,我可不敢再来一次,这次我先伸出手往后摸,软软的,像馒头?我仔细盘查一遍,哎?这不是?女人吗?不动?
我把头缓慢的向后转,一个无头女尸赫然站在我身后,颈部喷着血,脖子还插着那把水果刀,这是掉在我脸上长发头颅的主人。我顾不上腿的反应撒腿往前跑,无头女尸正一步一步朝我走,就算是一撅一拐,跑的也比女尸走的快,跑出十来米远,我拍拍胸脯长舒一口气,摸摸口袋里还有几把糯米,在医院养成的习惯,出门都会带上一把糯米,现在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用这些东西,牛胖已经甩掉一把,他应该没多少了。
一想到牛胖,我下意识朝他看去,他就在鬼大巴身边靠着,无头女尸无视他走向我,对啊!牛胖没有人气,我这个傻缺,让白牙上鬼大巴不就没事了,揽了一身烂摊子,我脸上是有多恶心,连他们看我都害怕。
我后悔的空档,女尸已经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真起身想要继续跑,发现脚底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绑上,动不了,我低头一看,两只手紧紧抓着我,沿接到手腕上,鲜血淋淋,像是撕扯下来的。而女尸手腕上空荡荡的滴着血。
我连忙蹲下身子去掰手,断手的力气出奇的大,任我怎么出力,手腕不松一毫,脚下攥的发麻,我担心这样下去,脚会和她的的手一样,和我的腿分开,我手伸进衣兜里,握紧一把糯米,在女尸向我扑过来的一刻朝两只断手撒过去。
女尸和我只有半米远,停了下来,动作看样子有些为难,我心里七上八下,怎么停下来的?莫非知道我的算盘,打算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攻击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把糯米一撒,整个身子朝右翻滚一圈,手撑地勉强站起来。女尸站在那一动不动看着玉米地里边,我估计我这辈子就死在了好奇上,我也跟着探出脑袋朝玉米地死盯,不仅啥都没看着,脖子还被一层头发缠住,拖拽回鬼大巴车门口,鬼大巴的门迎接我一样,我还有几米远,门蹭的一声,大敞,我的手在衣兜里摸来摸去,摸到了一个方形的铁东西,我拿出来一看,打火机,冒着毁容的危险翻开打火机,点让那些头发,眼前一亮,伴随着刺鼻的烧焦味,我整个人翻卷出数米远,最后摔在鬼司机坐着的石头旁边。
我激灵一下做起来,举着还在冒出蓝色火焰的打火机,我的观念里鬼都怕火,在事务所呆着这么些年,啥怪事没见过。我和鬼司机这样对视着,鬼司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把手伸进裤兜。
我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手,让我神经崩溃的是,那货淡定的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旱烟袋子,往旱烟杆里捻了一撮旱烟,叼着旱烟杆侧着头在我的打火机上烤了烤,从他嘴里徐徐吐出一口烟雾,我都闻得到他的烟味。
愣神之际,鬼司机享受的抽了一口旱烟,朝我和蔼的笑了笑,点点下巴,他下巴点的地方是我身后,手中的火机越来越热,我还手拿着这火机,眼睛朝后看,这一看吓得我肝胆俱裂,女尸头颅回到脖子上,手腕上明显的缝制痕迹,刚才没过来,就是在缝身体?
女尸一步一步往我的方向走来,我紧张的浑身哆嗦,前面是鬼司机,后面是女尸,右面是沟渠,唯一的出路就在左面,我把握时机,女尸伸出手,两个手掌搭在两个手臂的前端,我调整好动作,做出百米冲刺的架势。
右腿猛一发力,往左边跑,躲过去,女士转过只有两个血洞的头,张张嘴看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试想一下,你面对一个头发乱蓬蓬女人,身上脏兮兮,脸上的五官被残忍切下,手掌和手臂之间是用线缝上去的,摇摇欲坠。
我在前面跑,女尸在后面追,时不时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