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栾鸢坐在对面,心想,什么男人能抵得住女人的诱惑。“先生,你会写字吗?”
吴**好奇,“怎么?你想写字?”
“是,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吴**一笑,“很多女人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很正常,我教你。”
吴**在纸上写下了凤栾鸢的名字,将一只铅笔送给了凤栾鸢。
晚上,男人的真的一动不动的睡在凤栾鸢的身边,而凤栾鸢看了这个吴**一晚上。
是的,不管是凤栾鸢身在何处,十七岁,这个年龄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凤栾鸢喜欢这个男人。
然而,只是一晚上,次日,男人起床,没有招呼,没有道别,悄无声息的离开春花楼,这一别就是三载。
春去冬来,三年的寒冬,一次比一次冷,凤栾鸢看清了事实,心已经落地。
三年的时间,凤栾鸢已经蜕变成花魁,是春花楼里的镇店之宝,他看不起任何一个男人,但是她为他们抚琴,为他们倒酒,心里却住着另一个男人。
那年冬天,很冷,春花楼里歌舞升平,门口却进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已经长出了胡子,整个人没有了那种朝气,因为上次那趟生意,他过了三年的平静生活,而现在,生意再次落魄,这个男人逼不得已又一次踏上了这一趟旅途。
尽管沧桑,凤栾鸢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进门的男人就是吴**。凤栾鸢是整个春花楼的焦点,男人一进门就看见了凤栾鸢,双目对视,凤栾鸢哭了,吴**笑了。
无处话沧桑,两个人心中那种微妙的感情,没有人懂,一个弹唱凄凉,不忍落泪。一个久别重逢,却已落魄。
这次,凤栾鸢是花魁,吴**是落魄小生。吴**已经没有钱买凤栾鸢的一夜。
那晚,凤栾鸢推开吴**的门,见了旧友,吴**没有抬头。
凤栾鸢递给吴**一张纸,上面除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个男人的名字‘吴**’
“你离开之后,我捡到了一本账本,我看到上面的名字,就找客人问了,你的名字叫做:吴**。”
吴**接下那张纸,“这是你写的?”
凤栾鸢点点头,“我学了三年,我写了三年,我从冬写到夏,从夏写到冬。”
吴**看着那张写有两个人名字的纸,“凤栾鸢?你真名叫什么?”
凤栾鸢摇摇头,“真名?我已经记不得了,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是永无止境的地方,我已经记不得我昨天在哪张床上了。”
看着凤栾鸢的眼神,吴**看到了无尽的失望,“我明日就走了,你”吴**还是没有说出口。
风萧萧兮易水寒,吴**没有许下任何承诺,离别就这样正常。没有挽留,没有留恋,彼此就这样开了花。
两人再次相遇,是在花开的季节,没有琴声潇潇。
吴**身上披着一件大衣,大衣上毛毛绒绒,用的是某种上好的皮料。
而凤栾鸢,花颜一落,常客已经有了新欢,由花魁落成下人。
还是那间春花楼,还是那样对视,两个人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房间里,吴**就这样看着凤栾鸢,“你憔悴了。”
凤栾鸢没有回答,拿起自己的琴走到窗前,轻声歌唱,声音没有变,还是那么动听悦耳,还是那样领人陶醉。
一曲完毕,吴**站起身,“第一次,在我是小生,我对你有误会,第二次,我是落魄,我想要带你走,但是我没有这个能力承担一个花魁的赎身,这一次,是个第一次,整整十年,无论如何,我要带你走,去到春暖花开的地方。”男人鼓起勇气说道。
凤栾鸢低头一笑,看着整间屋子,花红柳绿,处处散发着轻浮,这就是春花楼的特点,没有责任,没有尊重。
凤栾鸢选择低头默认,吴**很绅士的抓起凤栾鸢的手。
吴**为了凤栾鸢赎了身,带她去了一个春暖花开的地方隐居。
那天凤栾鸢穿上了火红的嫁衣,脚上穿着自己绣制了几年的鞋子,所有的幸福就在今日勃发。
然而,凤栾鸢一切准备好,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美美的自己,嘴角不自觉的笑意浮出。
门却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一个妇人,手中领着一个孩子,这妇人的穿着也不像是村长百姓能穿得起的衣料。
凤栾鸢看着两个人,眼神楞了一下,“你们两位是吴郎的什么人?”女人自知自己出身不好,只有多多自律才能改变吴**家人的看法。
女人很不客气的坐在了铜镜前面,“我是谁?我应该问问你是谁吧,我一直纠缠着我的相公干什么?”女人打量了屋子。
凤栾鸢看着女人,“你究竟是什么人?”凤栾鸢谨慎的额问道。
女人把孩子招呼到身边,掏出一张照片,这种黑白照片是当时的时兴,洋人婚礼更是达官显贵的人的追求。
这张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女人,就是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