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眼睛看着他手中拿着我的金色卡片,内心充满不解。
“谁拿到了银色卡片,请上台前来。”主持人询问着。
牛胖凑着脑袋朝我这边看过来,“你拿的什么卡片?”
“我?我拿的金色卡片。”我攥着卡片,尽量装的我拿到了金色卡片。太平间的女尸给我吓惨了,到现在还有后遗症,看到尸体头皮发麻。
男人歪过头,在我耳边轻声道。“其实你可以抢你旁边小胖子的卡片。”
我一听这话,心道:麻蛋,这家伙安得什么心,抢走我的卡片,还出这么搜的主意,我是这样的人么?
我歪过头,瞅着一脸期待的牛胖,“牛胖,你不会是银卡片吧。”
“那咋能,你瞧,正经八百的金色儿”牛胖极度信任的在我面前摆弄着自己的金色卡片。
我见牛胖只有两个手指头捏着卡片,见机一把抢过他的卡片,丢给他那张金色卡片,速度之快,连我都佩服自己。
我紧紧的攥着金色卡片,免得再被牛胖抢走。
反映过来的牛胖,打开卡片,见里的银色卡片,脸上表情青一阵紫一阵。“马冬,咱都这么熟了,你还给我来这套?”
这话说的我挺心虚,我犹豫的拿出刚才抢来的卡片。
“卡片在三十九号手里。”我旁边的男人开口朝主持人说道。
主持人的目光聚集到牛胖身上,“有请这位先生上台。”
主持人一句话把我在刚才所做的事坐实。我很不解,男人为什么要落井下石。
牛胖别别扭扭的走上台,在台上看我的眼神充满怨恨。
我别过头,不去看牛胖,我并不担心牛胖为了这件事和我闹掰,顶多下去请他撸串。
我转头面向男人,“你为什么这么做?”
男人意味深长的回过神,“我怎么做了?我想要金色,恰巧看到你有,我就可以和你换,你又没说不和我换。”
这逻辑怎么讲得通?
“作为朋友,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让你和小胖子抢,做不做取决于你。”男人话锋一转,“你也可以叫你朋友把卡片给你旁边的人,我看他更期待上台。”
我往牛胖座位旁边看去,一个中年那人,眼睛不眨的盯着台上的女尸,手在半空张牙舞爪,样子猥琐。
“下面我们有请这位先生摸一下月饼的温度。”主持人话音一起,主持人与两个工作人员合力打开水晶棺盖,主持人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抬着棺材盖,漏出一尺的缝隙。
牛胖站在台上,同是一件红西服,档次就不说了,主持人穿在身上溜光水滑的,而牛胖身上的西服皱皱巴巴,明显比本人的尺寸小了一号,皮鞋和裤子之间露着五厘米长的红袜子。
牛胖瞅着水晶棺,咽了口唾沫,闭着眼睛伸出手。
“先生,您可以把手伸进去摸。”主持人提醒道。
“这不是摸着呢吗?有温度。”牛胖不耐烦说。
“先生,我说的是摸月饼,不是摸我。”主持人无语道。
牛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摸着主持人的手,连忙缩手,“不好意思。”
牛胖犹豫着将手伸进水晶棺里,闭上眼睛,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故意的,牛胖的手很准确的摸向不该摸的胸前,还捏了两下。
“热的。”牛胖迅速把手抽出来,可见他不知道自己的摸的位置。
随着声音,女尸直挺挺的坐起,牛胖见状,连滚带爬的跑下台。
一个工作人员迅速跑上台,接住主持人搬棺盖的手。主持人则将话筒塞进口里,伸手右手大拇指摁在女尸眉心,即便没有话筒传音,我看主持人的嘴一张一合,能看的出他在念着什么,使女尸缓缓躺下。
做完一切,台上的几人合力将棺盖盖上。
“刚才这位小兄弟触碰到了‘月饼’的神经,纯属于神经反射。这件藏品的起价三十万。”主持人报完价,占到一旁等人出价。
牛胖心有余悸的坐回自己的座位,拍着胸脯,“吓死我了。”转而面向我,“马冬,我要是死了,绝对找你。”
我耸耸肩,“随意,反正你做人斗不过我,做鬼也肯定干不过我。”
牛胖长舒一口气,“马冬,说实在话,这女尸跟活人似的,总感觉不对劲。”
“哪不对劲?是不是Q弹?”
“啥Q弹?”牛胖一脸不解。
“你他娘的摸了人家胸,你说啥Q弹?”
牛胖看着自己摸过女尸的手,“我滴乖乖,老子长这么大,除了我妈,我还没碰过女人呢,这一碰还是个死人,我的处手。”
“三十五万。”牛胖旁边的老头,举起手,喊了一个我认为惊天的数字,吓得牛胖一哆嗦。
主持人并不急着重复价格,等其他人抬价。拍卖会看到这里,我才明白了主持人的作用,他和一般的拍卖师不同,他能估计藏品的价格,能知道在什么价位出手,准确的将藏品提升到最大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