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胖从床上坐起来,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没发烧啊,竟说胡话,想跟她联系,只有你死。”
我不得已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和牛胖说了一遍,牛胖听得一惊一乍的。“我滴乖乖,萌妹子是看上你了,她这是在吃醋。”
“你脑子想什么呢,她和我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顶多算是朋友。”我打断牛胖不着边的废话。我只把萌妹子当成一个普通朋友,我马冬人穷朋友少,有个朋友我倍加珍惜,不敢有太多奢侈,更别说像萌妹子这种身份的人。
牛胖扁扁嘴点头道,“你有这觉悟就对了,和下面的人谈恋爱,只有死路一条。找萌妹子也简单,你写封信给萌妹子,大半夜到十字路口烧了,路过的鬼差就会把信送到供养阁。”
“送到供养阁干啥?”
“你他娘的傻炮,你有空多看看阴阳类的书,干这行连供养阁都不知道。我跟你说人死后要经历十三个地方,城隍、黄泉、望乡台、恶狗岭、金鸡岭、野鬼村、迷魂殿、酆都城、十大殿、供养阁、鬼界堡、白玉殿、再到还魂崖找孟婆喝汤投胎。”牛胖一口气说完。
我听得一愣一愣,牛胖的地位在我心里升了一级,“你怎么知道有这些地方,去过吗?”
牛胖鼻子一耸,“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连外面的神棍都知道。外面谁在炖肉呢,手艺不赖。”
我无语的回了一句,“晓晓爸。”
我没朝晓晓父母点头哈腰的像个哈巴狗奉承他们,他们对我什么印象对我来说不重要,我这样做已经仁至义尽。
一整天,晓晓父母对这里不熟悉,只能抱着电视看戏,而我和牛胖,除了吃饭,基本上在床上度过。生活成了三点一线,吃饭,睡觉,上班。
回到医院,临近半夜,正规整容医生拍完马屁散去,我才闪进老大的病房。
我刚钻进病房,打死我都想不到,一个大波护士趴在老大床边睡觉,从我的角度看去春光乍现,老大却紧闭着眼睛呼呼大睡,毫不在意。一个大美妞在自己床边,老大竟然还有心思睡大觉,要是我早扑倒扑倒扑倒。
“马咨询师?”女护士见我站在门口看她发愣,也没有要掩饰衣着的意思。
我的目光极不情愿的从她胸前移开,看向老大,“我找老大说点事,你先出去。”
女护士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理直气壮的说道。“现在老大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需要二十四小时监护。”
他娘的这哪是监护,明明就是监视。我干咳了两声,我的地位在她之上,不能让一个女人驳了面子。“我不是人吗?有什么问题我负责,你先出去。”
女护士从椅子上站起来,“可是医生说老大身边不能离医护人员。”
看着女护士的身材,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老大要拉屎,也不好意思和你说。”
果然,我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女护士的小脸蛋刷的红到了耳朵跟。
老大缓缓睁开眼睛,懒洋洋的对女护士道。“你出去吧,你想和马冬斗嘴皮子,还得练两年脸皮。”
女护士听完极不情愿的离开病床,从我身边走过还不忘损我一出,“真没素质。”
以我大度之心,没计较她的话,女护士一出门,我便将病房门紧锁。这些正规整容医生不知道怎么想的,工作的时间越长,越爱拍马屁。
“以前我怎么没见过这个护士,新招聘过来的吗?这么漂亮的女护士,你就不动心?”我走到老大的床边,坐到刚才女护士坐过的椅子上,温温热热。
老大斜了一眼我,“等你做到我这个位置上你就会明白,漂亮的女人更狠。他不是你的菜,你看上人家,人家看不上你。”
我毫不在意老大的话,从那些医生送的果篮中揪出一根香蕉,塞进嘴里,“老大,我问你个事呗。”
“什么事?”
我挠着后脑勺,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老大~你是不是喝血?”
老大的眼神明显愣了几秒,不过很快回过神,“我什么时候喝血?你看见了?”
我点点头,不做声,本来是老大喝血,整的好像我喝血被发现了似的,心里砰砰乱跳。
老大歪着头看着我,一脸不解,“我什么时候喝血了,我怎么不知道?”一句话把问题再次丢给我。
我将事情的原原本本和老大交代了一遍,但是我很聪明的避重就轻,把一切责任推给了牛胖。
老大听完我的叙述,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活死人?”
“难道不是么?”
老大没有直接回答我,将手上的输液针头拔了下来,拿下输液瓶,用匕首撬开瓶盖,仰头咕咚咕咚连喝了四五口,瓶子里的药下去了一半。又将输液瓶递给我。
我拿着输液瓶,小声求证老大,“你是让我也喝两口?”
老大默不作声的瞅着我,脸上没表情,不是默认是什么。
我将输液瓶凑到嘴边,瓶口刚刚触碰到唇边,一股苦涩的药味充斥着鼻息,迫使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