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人可以并肩走的墓室越走越窄,光线也越来越暗,直到最后不得不点上火把继续前行。火把由于使用时间过长快坚持不住了,火苗扑闪的厉害,周围物品的影子拉的大老长,相互撕扯,给恐怖增添了更浓重的灵异色彩。
走了不知道多久,脚下湿漉漉的,偶尔还会有东西差点绊倒我。由于牛胖在中间打着火把,我的影子遮挡前方的地面,我看不到脚下有什么东西,按照常识来想,应该是积水。
起初我没想那么多,墓室里有点积水很正常。但是越往里走,我发现积水越深,这条墓道明显是不易察觉的下坡路,前面路的远近未知,我心里打起了鼓。俗话说远怕水近怕鬼。即便是没遇上什么事,我也不能妄自揣测水的深浅。
好在走了一段路后,牛胖的理性稍稍平复下来,主动要求背老大。我也不跟他墨迹,老大一米八几的大个,不含糊的说,我背着他相当吃力。
接过牛胖的火把,才看清脚下的路浑浊不堪,火把能照射的地方眼见全是积水,而墙壁上有新鲜血液划过的痕迹,血迹未干。进来的人一共就五个,四个在我们这边,血迹肯定是何易或者老太婆其中一人的。
走着走着,夹在中间的小孩拽了拽我衣角,我转过头看到她抬起一只脚,把裤脚往上撸,一个黑色手印出现在她的腿上。小孩表现的及其淡定,也许是年纪的缘故。
我没吭声,拿着火把挨着水面弯下腰,想去看清楚水下有什么,却什么都看不到。
“继续走吧,水应该不深。”小孩说的话相当沉稳。
我这一起头,看到牛胖眼睛瞪得溜圆,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身后。喉咙蠕动,愣是不出声。
我喘着粗气,僵硬的回过头,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鼻尖擦过了什么东西,柔柔软软,没有对我鼻子没有造成伤害。
眼睛谨慎的开了一条缝,我看到一双眼睛,这双眼睛里满是污水,眼眶变形的厉害,眼球一半遮挡住,一半松松夸夸随时要掉下来,瞳孔没有焦距,死气沉沉。与此同时,我他娘的想立刻马上死,鼻子和对面这个人的鼻子紧贴,嘴唇仅有毫米距离,对面这个人的下巴变相严重,凸起的下巴顶在我下巴上。皮肤因为常年侵泡在水里变得臃肿煞白,皮肤上的褶皱存蓄了大量污垢。头发乱蓬蓬还带着积水。
面对着紧贴我的脸,我想叫出声,但没敢,脚下速度撤了一步,心有余悸的打量着莫名出现的怪物。身上什么都没穿,即便浸泡发涨,女性特征还是明显,胸前的两块东西挤压变形的垂在在胸前,就这么光溜溜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刚才还差点被她砍了油。
“你们谁知道这是啥东西?”我问向身后的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瞅着怪物,怪物同样一动不动的面朝我,并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
我的话没有听到回答,反倒我面前不断从水里冒出这种怪物,男男女女,一点不害臊的光溜溜站在我面前,不忍直视。
“喂,你们不知道也吭一声,你们到底还在不在?”这时候至少说句话缓解一下紧张情绪也好。
谁知后面齐声声,“我在。”就没了话音。
这么窄的墓道,转个身都需要时间,更别说是逃跑。我控制着自己的声音,“美~美女?”反正是女的就可以叫美女,无外乎美丑。
我的话没起作用,但我惊奇的发现他们只是呆板的站着,不出击,不防御。
不知道哪门子自信让我伸出手朝女尸戳了过去,因为被刚才吓破了胆,我的手哆哆嗦嗦竟戳到隐~私~部位。就算再隐~私,面对这么一具尸体,也没多大兴趣。我贱不喽嗖的戳了一次,尸体没有反应,戳了两次,尸体还是没有反应,连续戳了五六次,我才彻底相信他们没有反抗力。
牛胖看到这一幕,胆子也变大了起来,从我手里夺过唯一的火把朝尸体的方向照了照,一个不小心,火把上的滴火掉在了死尸身上,火焰瞬间从女尸肩膀蔓延全身,后面的尸体接二连三燃起。照的狭小的墓道红彤彤的一片,阵阵温热,脚下的积水也变得温热发烫。
等了半小时,火苗才隐约有熄灭的迹象,这些尸体烧的只剩下了骨头,我们想要过去,必须要踩着这些人的骨头过去,一脚落下,咔咔直响。
走过这些尸体,墓道变得异常宽敞,积水也没有了,墓壁上凹凸起伏,雕刻着各种生擒戏舞,规格上倒不像是古代男子墓,甚至有点像闺房的样子,墓壁上所画的动物,个个温顺婉柔,墓道两边站着石像婢女,谦卑屈膝。
牛胖驮着老大,行动自如的走到婢女旁边研究,“听说秦岭兵马俑值不少钱,你说咱抗一个出去,是不是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
牛胖手刚触碰到婢女,婢女石像迸裂,石像头滚落,只剩下一个身子站着,顺着颈部朝下看去,婢女身子里有几根骨头,和一些暗淡的珠宝,只给我一种价值连城的感觉。
我没说话,和牛胖对视一眼,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是个穷人。我哥娶老婆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而且房基地全是我哥的,我嘴上不说,但心里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