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心里七上八下,不敢胡思乱想。继续往下拉。在我拉到一半的时候,我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我探着脑袋,往里瞅了一眼,只见与我手贴在一起的地方煞白,还带着冰碴,我心里的害怕加重了一分,一咬牙,猛地往下一拉,冰箱里的袋子朝我倒过来。
与此同时,我看清了里面的东西,袋子里是一个女人,头发遮挡住外貌,身上被冻得僵硬,蜷缩在冰箱里,双手抱膝一动不动,给我的感觉像是在熟睡。
受到惊吓的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生怕吵醒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思维,让我认为把尸体放回去,会很安全。我控制住自己的恐惧,将倒在我身上的尸体又推了进去,关上冰箱门,检查了一遍有没有上锁。很平静的走到沙发上。
牛胖见我表现的很冷静,十分不敢相信,“我说,你不会是没敢看吧。”
我瞥了一眼牛胖,“你觉得我没看吗?”随即我话锋一转,“牛胖,咱报警吧。”
牛胖听我说出这句话,张着嘴楞了一下,“报警?你脑子长瘤了,报个屁警,绝度是老大干的,别人干不出来这事。”
“那万一老大杀人了呢?”我问道。
牛胖歪着脖子,“不能,这女的不是他杀,死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我调查过了,老大不是医院法权人,一个打工的,不值当杀人。”
“你咋知道这女的怎么死的,还有时间,还有你调查老大。”我一股脑问出问题,我对牛胖是极度信任。
牛胖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都说我笨,你他娘上辈子指定是一只笨死的猪,我会看相,不过只会给死人看,来医院上班,我怎么着也得查查合法性吧,我从小道消息打听出来的。”
“你只会给死人看相?麻蛋,你去年过年干毛拉着我要给我看相。”我想都没想抓住牛胖这句话就问。
牛胖没回答,我和牛胖陷入沉默,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被一阵座机铃声打断。牛胖接过电话,说了一连串的好,就挂了电话。
牛胖很无奈的耸耸肩,“该上班了,上班问问老大不就知道了。”
这时厨房里传来敲打的声音,我和牛胖对视一眼,我刚要伸手准备扶起牛胖,这小子自己蹭的一下站起身,屁话没说直接冲出别墅。穿着一身睡衣的我,也没胆子再回房间换衣服,干脆到公司找严肃借一件,反正他在公司上班。
因为牛胖的坐骑摩托在公司楼下存着,我们破天荒的打了一次出租,出租车看我俩的德行,拦了四五辆才有一个美女阿姨级别的大妈停车载我们,连车费都是停在办公楼下,牛胖上去找严肃借钱给的司机。
医院里面一如往常,一边热闹,一边安静,我们这边倒也清闲,严肃办公室在我隔壁,此时的门敞开着,里面传出来一股恶臭,大老远胃里一阵翻腾。
我什么都没有,就是好奇心多,我走向严肃办公室门口,好奇的打量着严肃办公室里面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除了气味,里面干净的没有一根头发,严肃这个人总让我觉得有点人格分裂,不像正常人,正常人哪会把上班下班分的那么清楚,自从认识他开始,上班的时候就没见过他穿过除白色以外的衣服,一水的西服,不仔细辨别,都以为他只有一套。下班就换了一个人,不修边幅,比我还邋遢的感觉。
严肃办公室里没有人,应该又接单子赚钱去了,我才不信严肃这样的人一个月就几万块钱。
“这是谁窜稀,拉裤兜子了。”牛胖从走廊里走过来,满是嘲笑的说了一句。严肃在牛胖身边,表情阴晴不定。
我指指严肃的办公室,并没有回到牛胖不着边际的话,反而问向严肃,“这个咋回事?”
严肃显得很无奈,几天不见,我在严肃的脸上看到了满面愁容,衰老了很多。“最近碰上石头了,一个掉粪坑里的死人把我这搅翻了天,这气味还是淡的,前几天,这就跟厕所似的。”
“那你们这几天是在厕所里睡的觉,吃了饭?真正的在屎里生存的人。”牛胖拍打着严肃,嘴说无心。
严肃掏出一张房卡,“办公室现在进不去人,事情解决了,但是这味还得有几天。胖子,你能进去呆五分钟分钟,我就请你吃饭,吃什么任你挑。”
我明显看到牛胖的喉咙动了一下,“你说的。”
严肃点头,表情很严肃,“我说的。”
牛胖翘起一个嘴角,换上得意的表情,“瞧好吧。”牛胖毫不犹豫的迈开步子走进严肃的办公室。
不知为何,我在严肃面瘫的脸上看到了嘲笑。观察牛胖的表情,起初牛胖屏住呼吸,没有感到不适,在进去三十秒后,牛胖吸了第一口气,我见到牛胖的表情由得意变为皱眉,再后来,五官快要拥挤到了一起,两分钟的时间,牛胖像是在生死之间徘徊,但是这个状态持续了三分钟,牛胖在里面竟然坚持了五分钟才出来。把严肃看的眼睛都直了。
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一股恶臭,使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还是严肃机敏,“胖子,你去浴室冲冲吧,你现在比屎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