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一张肥脸,毫无疑问是牛胖那张看了都能充饥的脸。
我四下里看了看,周围就是我们的办公室,一切再正常不过。
“牛胖你还活着?”我盯着牛胖的这张脸傻愣愣的问了一句。
牛胖毫不客气的甩手给我了一个脑瓜崩,“你这一觉睡美了吧,都睡到下个世纪了。”
我揉揉被弹疼的脑门,“我是睡到上个世纪了。”
“牛胖我没发生啥事?比如我一直睡不醒?”我的魂魄去了平行世界,身体肯定还在这。
牛胖转过身子,摆摆手,“你他娘的再睡下去就快要下班了。”
我拿出手机,诺基亚的小砖头换成了智能触屏,上面的时间是七点半,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就上班了,真的是一个梦?我在平衡世界里过的七天,其实是我睡觉做了一天的梦?
牛胖走到我身边,很大方的拍拍我的肩膀,“小子,老大说没事你最好别出门。”
“为啥?”我看着满脸疑惑。
“不知道,就是提个醒,不然你出去试试,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比如出个车祸,或者被撞了。”牛胖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我摸摸自己的心脏,是正常的跳动。
我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到书柜前面,想要看看我和小叮当他们签订的合同。
我刚打开书柜的门,牛胖就开口道,“这个案子已经移交给了严肃他们,我们一人分到一万块钱,算是跑腿费。”
我歪着头,看着牛胖,不像是在撒谎,“你他娘的还能放着案子拱手让人?”
牛胖耸耸肩膀,摊平手,“没把握的事情不想碰,到时候惹一身骚。”
我没在纠结这件事,我走到电脑前,我记得梦里的柳青说毛儿庄的事情,我打算用百度查找一下关于毛儿庄的信息,无论怎么搜索,都是台儿庄,要么是梦里胡诌的,要么当时的村子现在改名了。
我看天色不早了,还有半个小时,和牛胖打了个招呼,上个厕所,当我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看外面小孩子顶着雪花在打雪仗,我心里一动,就是不玩去感受下也行啊。
我乘坐电梯下了楼,一楼的大厅门口,为了避免人经过的时候摔倒,铺着厚厚的瓦楞纸,不过人流量大,已经湿的不成样子。
我双手插兜,自认为很有范的朝着门口走去,就在我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我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一仰,重重的摔了下去,而我摔下去的同时,我身后有一名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被我牵连一同倒了下去,好在被他身后的一名男士扶住,幸免于难。
我可就丢人丢大了,这一摔我倒是没啥大碍,脸上的面子多少有点挂不住。
我站起身忙向被我牵连的美女道歉,还好美女大度,没跟我纠缠。
我吃瘪,小心翼翼的走出大厅的门,外面还在下雪,我伸手接过一片正在向下飘落的雪花,碾成水,流下我的指尖。
“叔叔接球。”
我闻声望去,一个几岁的小孩朝我这边扔过来一个雪球,老子当年也是学校的运动健将,这小儿科的事情能难得住我?
眼看着球与我近在咫尺,我迅速伸出一只手,顺着雪球惯性的方向,反手一扣,接下雪球。
“叔叔好帅,扔过来扔过来。”小孩见我接下雪球,忙喊道。
我将雪球很随意的扔过去,谁成想,正巧赶上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门口出来,而且雪球正巧撞在了这个男人的正脸上,还好有帽子挡着。
小孩见状,跑到男人身边指着我,“是这位叔叔扔的。”说完就跑了。
我脸色很尴尬,走到男人身边,硬着头皮,“不好意思先生,我没看见你出来,实在不好意思。”我连声道歉,
“你是说我出来的不是时候了?”男人的声音这么耳熟。
“不是,不是,我的错。”
男人拉开扣住头的帽子,严肃的一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马冬,不是告诉你了在医院好好呆着吗?”
“严严肃?我去,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去趟医院做个检查呢。”我一手拍拍自己的心脏,一手拍掉严肃帽子上的雪。
今天我貌似很倒霉,手刚触碰到严肃,严肃打了一个喷嚏,严肃手中的提着的垃圾袋承受不住里面的重量,汤面从里面流出来,撒了严肃一裤腿。
严肃马上远离我,“马冬,你听我说,你现在没事别出门,这一个星期最好也别出门。”严肃走到垃圾桶旁边,将手中只剩下纸碗的垃圾扔进垃圾桶里,白裤子上明显出现一大片油渍。
“严肃,我把你这条裤子送干洗店吧。”我内疚的说道。
严肃摆摆手,“不用,商量个事。”
“你说,都是同事有啥商量不商量的。”我很大方的说道。
严肃看了看我,“我现在上楼,你别和我上一个电梯。”说完也不等我回答,走进办公楼。
我皱皱眉,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