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大营见了陶坎,陶坎却在为练兵忧愁。
他因病潮红的脸颊像是霜打红了的苹果,咳嗽着,向羊杜讲述说:“这北大营,现在全是冒名兵,出来就是帮忙点个卯……一说真要打仗,立刻一哄而散,现在都要让人按籍索卒,找到府将了,私下给我说,仗才刚打完不久,谁死了谁活着压根不清楚,将士家里找人冒个籍,无非是怕丢了饷钱,这不,好几天了,营兵才聚起来三分有二。”
羊杜叹气说:“这次战败留的后遗症,建制乱了,死的活了,失踪的回来了,俘虏?被东夏放回来还不得已隐匿起来,怕朝廷追问。你有三分之二的营兵就不错了,烧高香吧,那都是因为这几个月不欠饷,多数家里不舍得这份饷钱,然而领了饷钱,不得已出人头。”
两人次序叹气。
羊杜要求说:“我估计东夏使者没有陛见谈妥,朝廷不知道他们的诉求,始终怕直接出兵给他们借口,还在权衡。眼看陛下不找夏人谈判,你把营务放一放,夜晚跟我走一趟,看看东夏人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都说花山不满皇帝崇佛,主动接洽了东夏人,只有去看看,才知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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