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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足以消磨睡意。"罗李盘的罪状,李盘来征讨,士卒们作战未必坚定。
这是高胜武的第一个反应。
但是,他再心虚,也不能做李盘捏死的造反者,当即拔剑,大声喝道:“敌兵尚远,诸将士随我作战。”
然而营门方向上,敌人已经攻进来了。
浑然不知多少,步骑并进。
不远处,一丈多高的望楼站着的兵身上带着箭,坠落下来。
大片的将士倒奔。
好在他们不解衣甲,兵刃就在手边,见得高胜武就在身后,仗剑而立,只好翻身回去力战……高胜武抓住一个军官,那军官又知道怎么回事儿?高胜武觉得是“红衣将军”轰过来的,敌人还远,那兵尉却是见了敌人,仓促中两人话意都对不上,敌人已经现了端倪,喊杀之声震耳,骑兵已现于不远处,抄摄自己一方混乱的士卒,正面的箭矢弩-弓“嘣嘣”个没完,刚刚凑起来的人墙被扫得稀一片。
高胜武也内心胆寒。
视线里的帐篷大肆燃烧。
他亲眼看到几十骑兵摆出骑线,角度各有不同,正面挂过去,横面再扫,正面用枪,侧面用刀,弓骑布如弧线。
什么时候州军养了一支这样的精兵?
这是他蓄养的家丁吗?
角号连响。
高胜武大喝一声“顶住”,人却和士卒一起倒奔,野营虽然开阔,那些骑兵虽然迅捷,但是帐篷稍多,逃跑和撤出时可以用以掩护。他喊给前方的人是“顶住”,回跑的过程中却是喊着撤。
东西两边都有大量的士兵被驱赶。高胜武领着他们往北跑,心中已是明白,整个营地都已经完了,这是围三阙一的套路,虽然除了北边的营门未必安全,但也只能往北跑,接近北面的营门,客居的先生和他的人都汇聚在那儿了,相比驰乱的高胜武部,却严整不乱。高胜武心里觉得这先生听着喊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要跑,怪让人觉得不舒服,却还是收住脚,大声说:“先生快走。州军杀来了。”
旋即,他又大声请求说:“让你的家丁去前头抵挡一下。将士都乱套了,你的人不乱,挡一下,就能组织反扑。”
那先生让人给他一匹马,淡淡地说:“别管了。下令只管跑,到县城周围,见着了自己的军队,再收溃兵。”
高胜武历经战阵。
敌情还不分明,他怎么肯把自己的军队葬送,喊道:“先生。是万不得已才向您开口的呀。”
那先生身边的骑士毫不客气地说:“你再不走,就走不掉了,敌人几乎全是骑兵,你感觉不到吗?”
喊杀声已是震天。
逃走的士卒蜂拥而来,在这儿窝成一团,那先生大概是怕路被填塞,上马就走。他的人跟着他就走。
高胜武猛地一跺脚,翻身上马。
他喊了一声“撤”,带上这些已逃来北面营门的将士跟着跑。
人才跑出营门,一块投石就砸翻身后好几个士卒,那是刚刚他呆的位置。
不但冷汗下来,他更相信是州军,而且带了不知几多人马,这投石?有投石,得有投石车或者投石器呀。
一路狂奔,渐渐追上那先生一行,天也已经大亮。
再奔十余里,马已不是狂奔之势。
人走到与那先生并肩,高胜武主动道:“让先生见笑了,州军不知何时训练了一支可怕的家丁。”
那先生苦笑说:“你确实让我见笑了。”
他扭过头,问高胜武:“你何时见过这么厉害的家丁?”
高胜武愕然,反问:“不是?”
先生不紧不慢地说:“李虎请来了东夏的府兵,一听角号声的调子你就该明白。这是东夏正儿八经的府兵。”扭过头,他笑着给自己身边的骑士说:“他还以为是州军呢。就州军的人马,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厉害?”
高胜武羞愤难挡,却又更觉得这先生高深莫测,嘴里说着不通战事,却连东夏府兵用的角号都知道。
他一道进攻过北平原,信了,请教说:“先生,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一支东夏府兵,他们有多少人入境?”
他想问的是:东夏大举入境了吗?
先生想了一下说:“听角号,进攻营地的是一个牛录吧。”
那先生也知道他想问什么,扭头看了一眼,却也拿不准是不是东夏大举进犯,叹气说:“来的真快呀。这备州是谁的,马上就说不准了。”
高胜武不寒而栗。
他们赶到县城周围,围困县城的军队竟然毫无知情,正好石敬孙久战疲乏,他们难得喘口气,正在太阳底下抢吃早饭。
高胜武一入营,就把把守营门口的一校人的饭锅给踢了。
他咆哮道:“立刻传令,召集将官来见我。”
他回过头,还想请那先生入营,从营里赶出来。
那先生已经不肯入营,笑笑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