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力赛,除了李虎,只有五个人过了三百斤,其中一个还是可着三百斤,这无疑更大程度上烘托了李虎的成绩……倒是那个姓熊的少年,成绩居然不错,竟然一口气扛到三百四十斤。)
看来游牧人一开始小瞧了雍人们,现在为了争胜,找出来自家射箭好的……能开劲弓的必有力气,早点干啥去了,现在这样来替,那些士子们不能让自己家族门阀来替?李虎怒不打一处,见那拉库举弓接受欢呼,骑着马缓缓回归阵营,李虎大喝一声,重新上马,竟给追了上去。
满场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见李虎奔驰得飞快……拉库觉得不妙,一回头,李虎已经追到身后了,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欲藏鞍躲藏,李虎却探身去捋他的马,拉库大惊失色,挥手就用弓弦去打李虎,却被李虎趁机吊住背,那空马一匹,扬长而去,李虎却捉了一个人,直奔评定席。满场还都不知道李虎捉他干什么,却是见李虎能身在马上,这要吊挟个人怒奔,崇拜得五体投地,但崇拜归崇拜,捉他干啥?人家射箭射的好,你就捉人家吗?人都隐隐担心,害怕这样反而会惹出麻烦,被评定席裁定违反规则。这时,李虎已经飞驰到了,将拉库往评定席前一丢。
李虎下马,那拉库正怒,蹿上来就是一拳,被李虎一脚踩在腰上,坐到地上,却又站了起来,凶狠地亮出短刀。
有武卒和苗保田的兵围上去。
乌县令强打镇定,问李虎:“李虎。你想干什么?”
李虎冷冷地说:“你们看这个人,是扛石的人么?”
这么一说。
哎。
游牧人就参加那几个人,众人也是有印象的,好像真没有出场过。
拉库露出畏惧。
他用生硬的话说:“你是那个买盐的少年。”
继而,他用别人听不懂的呱啦:“你想干什么?这又不干你的事儿,第一已经是你的了,你少管闲事。”
苗保田笑道:“也是位壮士,不如现在给他补报姓名,让他去扛石如何?”
几位评定人略一犹豫,都看向乌县令,乌县令也不知道能不能按违反规定,扭头喊李益生:“李先生。李先生。”
这个竞买,游牧人拿走一分,又有李虎出来,士子们就少拿一分,就有违他们的本意,更不要说是李虎捉来的。
李益生敢得罪李虎不成,想也不想就说:“取消他们的成绩。”
乌县令微笑赞同,扭头看向苗保田。
苗保田却冷冷地说:“我说行,就得行。这样的壮士,驰马开弓……军中亦无几人。他我看上啦。”
他问拉库:“你愿意不愿意与我去当兵吃饷?”
拉库心里害怕,连忙说:“自然愿意,我族中武艺出众的众多,可以全部跟随将军。”
苗保田对李虎也客气。
他笑着说:“李虎呀。他又不碍你的成绩,你管他干什么呢,是不是?将来他来,你也来,都是同袍,让他买几亩地,就当他安家了。”
李虎无奈。
两件事加起来,他就觉得这将军又跋扈,又不可理喻,如果在东夏,战时军法处会传唤他,平时,则军法司上的人会传唤他。
李虎说:“若有人在军中,违背将军军法,将军任他胡为吗?”
苗保田愕然。
随后,他说:“他只要听我的,听大帅的……”话没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不对,顿时觉得好不舒服。
面前这少年来一趟,自己就得按他得意思办一回?
苗保田大声说:“那个李管家,李先生,你来说,你卖不卖他地?卖他还是卖别人?”
李益生淡淡笑道:“将军难为小生了。既然将军说他是您的人,依我看,待会儿将军可用他代您的将士与选出的武魁比试,他赢了,他有地,他输了,他活该。何须违反规则,置我们朱氏难堪?”
苗保田“嚄”了一声。
但是瞄一眼李虎,都被人家抓在后背捉来,他打得过吗?
拉库也翻身看李虎一眼,大声说:“刚刚是趁我不备,刚刚他是趁我不备,为愿为主人出战……”他把短刀一扔,地下一跪说:“我一个打不赢,我多上几个。我仨,他仨,我仨,主人选出来,他仨,三个能买地的。”
虽然说得糊涂,但苗保田却听得懂。
这是说,结尾比赛,他这边是自己选三个人,那边是拿到名次的三个人。
李虎表现太突出了。
摆明要输,为了颜面,苗保田说:“对呀。对。”
他一伸手,亮了指头说:“这样,我出三匹好马。可以作赌注,给他们魁状,榜眼,探花。”
李虎想了一下问:“你们穿铠甲吗?用弓吗?比快马穿刺还是怎么比?我能一人包揽吗?”
李益生大惊,打断说:“郎君。你要往人家圈套里钻吗?”
苗保田踯躅片刻,大笑道:“真是少年英雄呀。”
却是不知道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