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无赖就要楞人磨。李二蛋就是天生磨无赖的料,他是个新兵,又才十岁岁。梁大壮他就打也不是,骂也骂不着。对不对?”
周围的人却还是不看好,纷纷说:“万一他再一犟,给梁大壮动刀枪咋办?”
杨二广觉得不会。
他隐约觉得这个李二蛋一点也不是犟,他犟,那是假犟,里头有手段,就安慰众人说:“瞧好吧。”
说话间,李虎已经提起马速上去了。
梁大壮大老远一瞧,呵呵一乐,说:“我已经看清楚了,这是杨造籍的人,杨二娃自己不敢上来,派个小兵?”
说话间,李虎到跟前了,盘着战马,扎槊与地,直接马头对着他。他正要骂这小兵直来直去,趟到面前,仔细一看,打了个激灵,紧接着揉了揉眼睛。李虎说:“梁将军。请让开道路。”
梁大壮还没吭声。
身后已经有猛将怒吼:“你个小兵毛长齐没有?去,让你们将军上来……”
还要再骂,梁大壮转身就是一脚。
再转回来,他已经马鞭背到身后,拘谨询问:“小郎君,您这是哪一出?”
李虎生怕他乱问,主动说:“我从军了。现在是东郊军府杨二广将军帐下新卒,为我们军府争首战而来。”
梁大壮“哦”了一声说:“首战呀?”
旋即,他一想不对,猛地大叫:“你咋不来我军府,替我争呢?”
李虎说:“我为什么替你争?”
梁大壮讷讷地说:“我投降。我末战。”
他酸不拉几地说:“末战后来居上也不一定。”
他气都撒自己部下身上了,一扭脖子,接连踢人,连声喝道:“让路,赶紧让路。给小将军让路,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没有……”
部下突然就委屈不甘愤懑,嚎道:“凭啥呀?”
粱大壮自个恬不知耻地说:“就凭你们站在路上阻拦别人。想争首战,公平竞争,有你们这样的吗?”
梁大壮一面朝李虎,气就弱了下来,举起双手,看马鞭还在手里,跟想抽人一样,连忙扔了,不但让开路,还憋着语气,欢声笑语地欢迎说:“我替他们保证,不去争。谁跟你争我揍谁。”
李虎笑道:“好。谢谢叔父。”
李虎掉头走了。
部下立刻问梁大壮:“这小兵他谁呀。将军你怎么见了小兵都软了呢?”
梁大壮黑着脸说:“少激将我。”
他一摆手,喝道:“不争了。争个屁。争有意思吗?支持布敖那个瞪眼瞎。都改为支持布敖那个睁眼瞎。”他一抬头,憋屈地说:“我不甘呀。”继而他又想到了什么,要求说:“去。把那边的人都叫来,分开两队站路边,欢迎他们,支持他们夺首战。啊。不要问我为啥,问我也白问。”
杨二广还以为要好一阵喧闹。
没想到李虎到跟前一插枪,粱大壮就让了,好一会儿愣神。
愣神间,李虎就驰骋回来了,大声宣布说:“梁大将军已经说了,他看我们行军威武,恨没有早做准备,想到雅将二字,心中谦让,就说首战交给我们也不是不行。”
人马一阵欢腾。
再往军衙开去,杨二广还跟做梦的一样。
啥时候梁大扒拉这么好相与?
两路将士还在粱大壮的带领下,表情古怪地在路两边欢迎。
杨二广怎么看怎么古怪,那粱大壮更看得真切,给他行礼,他还还了个抱拳,板牙都笑在唇外,白光闪闪的。
人过去。
梁大壮一声叹息:“此次作战,谁也争不过布瞎子。他怎么就到布瞎子军府去干新卒,新卒是他干的吗?他阿爸知道吗,他阿妈知道吗……”
他掰掰自己手指头一算,跺了跺脚:“布瞎子肯定是被骗了。他年龄也还不到呢。”
同样是军府的将领,有人走来嘲笑他:“啊呀。你咋把人放过去了呢?啥时候梁大扒拉学会客气了?”
粱大壮冷笑数声,迎着他走过去,在他耳朵边说:“你是老子,你也得客气。世子到布敖军府接受磨练,刚才才过去。”
那将领嘿然傻立。
他一扭头,见粱大壮带人走远了,自言自语说:“真的?咋不来我军府呢?”
他们在羡慕布敖。
往军衙飞驰的布敖却在发愁。
抢首战,他觉得自己已经跑不了了,但是李虎?该怎么安置呢?要是不打仗,放营里磨练磨练,大王还高兴,可是一打仗,遇到危险了呢?要来自己身边?让他跟着军府直属单位跑来跑去?
如果李虎没有一身勇武,这样做理所当然。
现在,谁也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意思,他阿爸什么意思。
他扭头看了一眼刚刚分来军府的猛将狄黑虎,暗自道:“杨二广还缺个副。正好把狄黑虎派过去。大王这个时候把狄黑虎给我,恐怕也是这个意思。否则以他的能力,不该到我这儿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