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咱去军衙给他展现的风貌。够吗?不够。咱还得拿出气势,什么气势?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字要打起来,字要大,旗帜要大,举不起来,就平铺在战车后面,由步卒展开拉着。”
众将纷纷鼓掌。
杨二广这就吩咐说:“犍牛们都上,威武的士卒都上,马队要密集,打仗的时候,大王上前线就都这样,身边马头过马尾,马头过马尾,头顶旌旗飞扬,人马跟铁链子锁着一样,这样一走起来,天地变色,杀气腾腾。”
有个犍牛不识趣,提醒说:“这样看起来有气势,但是容易自伤。”
杨二广的马鞭半空飞过去,人站起来痛骂:“你害怕伤,回家抱孩子去?伤啥伤?就你会受伤?”
犍牛憋屈地反驳:“光看着好看,就给咱先锋了吗?”
杨二广冷笑说:“看着都不好看,就给你先锋了?到时谁不服,我就带人给他单挑。咱不挑老兵上,咱挑新兵跟他新兵对新兵,我早就盘算好了,咱们牛录可以输现在,但是不能输将来,靠你们都没戏,大比成绩不乍样,得靠新兵。把逢毕和李二蛋也带上。有这俩虎货,我就不信他们新兵能干得过?只要他们的新兵干不过咱,他们的人就没有咱们牛录有前途,对不对?大王大将他们不能目光短浅呀,就算目光短浅也没关系,看不到咱们牛录将来能够发展壮大也没关系,咱们人马看起来也威武。”
他大手一拍,往桌子上一按,喝道:“就这样定了。令下。”
众人笔直挺身。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二百多里呢。
他们这样赶到军府?
队伍还能保持吗?
出了门,天色也不早。
夜里去军衙,风风火火给谁看?
不如连夜排练。
杨二广咬咬牙,说:“这样。冒一冒险,不去军府了,快派人去跟顶头将爷说,老子排练人去军衙去给他争先锋去。”
既然决定不去军府,就赢得了时间。
几编都派人来,整整一夜,校场人马嘶腾,为争夺先锋拼老命。
天亮之后,布敖来了消息,让他们直接去军衙。
这么一说,人马更精神,哪怕两眼血丝也在所不惜,说明杨二广的安排靠谱,军府将爷也在意先锋。
回来的人还趴杨二广耳朵边说:“关键时让李二蛋上。”
杨二广觉得布敖认可他的新兵对新兵计划,哈哈一阵傻笑,眼看排兵布阵完毕,一挥胳膊,大吼一声:“进发。”
将士们都很严肃,争夺先锋这是大事,嗒嗒儿虎也深受感染,将发来的红披风展了好几展,和大伙一起,坐在马上身子挺得直直的。
杨二广走了一遭,正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发现身边的李二蛋别一身兵器,连忙走到他身边,问他:“李二蛋。一把制式弯刀还不行,你还一长一短两把剑,手里还一条长槊,你失去卖兵器呀?”他黑着脸咆哮:“就你与别人不一样,把剑交过来,我给你收着。”
嗒嗒儿虎郁闷了一下。
他扭头看看,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就自己别一身武器。
但是这两把剑?
不能轻授予人……
他顿时来了主意,大吼一声:“父亲教诲,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身为武士,我没有交剑的习惯。”
杨二广愣了一下。
换个时候他也许会夸奖,但是这节骨眼上?他大吼一声:“别一身剑去干啥呢?出丑?干脆别去了。”
嗒嗒儿虎万分委屈。
他不能给剑,无论别人是不是从剑上看出端倪,若国中人知道他带着平夏之剑,给这个拿着,给那个拿着,那世上就再也没有平夏之剑,被亵渎了,他也不配带着国器出征,他只好咬咬牙说:“那我不去了。”
杨二广猛一吸气。
他可不是不让嗒嗒儿虎去,他是用话砸人的,没想到屡用的伎俩,对这李二蛋不起作用。台阶他又下不了,上去就去拽李二蛋,口中喝道:“你个犟犊子,你给我下来。”嗒嗒儿虎也是无路可退,盘旋了马首隔开他的胳膊,冷冷地说:“将军。三十一条军规,我可违反哪一条,你拽我?”
杨二广更是大怒。
嗒嗒儿虎心里却是苦笑。
他一手不自觉按到短剑上,倒不是想反抗,而是不由自主,按上了剑,顿时想到了“智”,叹气说:“将军。你允许我带剑,我给你抢首战。”
为了取信杨二广说:“这两把剑,一勇一智,能助我为您夺首战。”
杨二广顿时释怀了,“啊”一声,和气地说:“你迷信两把剑?快给我,首战怎么能靠带两把剑呢,是不是?”
嗒嗒儿虎笑道:“两把剑又怎么影响到我们夺首战呢?”
他凝视着杨二广。
他在马上,杨二广在马下,这一刻,他充满着自信和感染力,杨二广都怀疑他是军府将爷,自己只是他手下。
杨二广拗上了,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