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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九节 一箱合脚鞋(2 / 3)

每年都做……

一箱子,一箱子是多少双?

他自己没纳过鞋底,但是看着鞋底密密麻麻的针脚,这得多少针线?

多少年了。

竟有一个女人年年给自己做鞋,而且记住了自己的脚,十来年了,难道自己的脚再没有一点变化?

还是她连变化都想得到?

狄阿鸟喃喃道:“这不可能吧。”

紧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涌了上来。

他开始明白王曲曲往外走的慌张。

那是个女人呀。

拉自己的手,向自己献吻那是多大的勇气?被自己一把推开意味着什么?他骂自己:“我真他娘的真是个会伤人的混蛋。”话说完,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想在王曲曲回来的时候,向王曲曲表达歉意。

一想到歉意,他又愣住了。

一堵厚墙顿时挡在了他和王曲曲的面前。

他要在陈州做大事。

如果留下阿尔蔑的妻子,如果自己今晚留宿她,如果自己干了,明天陈州城会不会满城风雨?

谁知道王曲曲在将近十年的时间里,给自己纳了一箱子鞋?

谁又能知道他狄阿鸟不是为了夺人妻而夺人妻,谁又知道他狄阿鸟不是色迷心窍,而是出于真情?

他一阵芒刺在背。

如果他这么做了,东夏兵只有三万,三万东夏兵还要开往凉北城,如果再分别戍守,兵力分散,再得不到陈国人的民心,得不到公正的形象,东夏则一定会败退而走。

虽然不一定因为这件事就身败名裂。

但是这样的事聚多了呢?

自己是一国之王,自己肩负着让陈国并入中原的重任。

那青史可畏呀。

他越想越伤感,越想越难受,叹了一口气,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早知今日,当年就当不知道阿尔蔑的情况,让人一刀杀了算了。反正他常年服用五石散,也是个神志不太清醒的废人。”

但又一个声音在响:“狄阿鸟。你是一国之王。你必须有王者气度。你不能杀阿尔蔑,你想想都是错的。你必须依照大夏律行事。大夏律不是你巧取豪夺自己心爱的人用的。”

一股柔情,一股悲壮。

他默默地坐着,陡然记起院外的事情,听到嗒嗒儿虎在唤自己,便站起来往外走,到了门边,发现李思浑回来了,在外面与几个丫鬟说话,手里还展着一幅画。嗒嗒儿虎把画拿过来,就往上头跑,含着“阿爸,阿爸”,跑到狄阿鸟身边,展开给狄阿鸟看,狄阿鸟看了一眼,假装惊喜道:“水牛?”

嗒嗒儿虎说:“舅舅送给我的,他说他派人加急去灵武请人画的。他说牛有牛性,牛是大大的好品德。”

狄阿鸟点了点头。

嗒嗒儿虎又说:“我们东夏就是以青牛为旗的,牛就是一种力量,我要好好观摹,也画几幅,不,十幅。”

狄阿鸟笑了,说:“怪不得你舅舅和他们说得来。他们都是西陇人。套交情的吧。”说到套交情,他醒悟到了什么,脸一下变了,大步流星就走,到处找王曲曲,发现王曲曲在厢房一侧站着,手边都是食物,回头一挥手,喝道:“李思浑,你先走。今天孤有事,不需要你来问候。”

李思浑还在纳闷。

他翘首就说:“她们都是我家乡人。哥。我家乡的姑娘们呀。哥。我……”

狄阿鸟咆哮了一声道:“走。”

李思浑愕然道:“我还有事要与你讲呢。”

狄阿鸟喝道:“滚。”

出于对李思晴的追思,他几乎没有给李思浑说过重话,今天却如此咆哮了一句,李思浑是落荒而逃。

一边逃,一边伤心沮丧,在心里想:今天谁惹他了呢?我才刚回来,惹他的不该是我呀。难道我告诉健大将军的话,健大将军写信问他了?他怪我多嘴,不应该呀,那个时候,就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逃到一半,他想起来了,应该去问郭嘉,就掉了个头,去找郭嘉去了。

看他被撵走,一直走远几掉头,狄阿鸟心里终于送了一口气。

他大步流星走到又继续送食物的王曲曲身边,见几个丫鬟将食物送走,王曲曲还端了个碗,一把夺了过来,说:“孤来。”

王曲曲呆了一下,大叫一声去抢,那碗被她一胳膊带走,扬了足足二十步,一条狗凑上去,闻来闻去。

狄阿鸟笑了说:“生气呢。生什么气?走。孤想老老实实给你说些话,有些事必须得告诉你。”

王曲曲点了点头,扭头看向那撒了的食物。

嗒嗒儿虎笑道:“这狗跑得真快,谁养的呀,我也要养狗。”

狄阿鸟一回头,冲他言道:“你不能养。玩物丧志。手边养一宠,干什么都分心,这孤身有体会。孤小时候什么都养,后来就什么都不养了。”

他心里想了很多的话,心说:“曲曲。孤不骗你,孤要把孤面临的实情都告诉你,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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