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拓跋巍巍身壮,脸上却没有肥肉,这让鄢如晦感觉到几分异相。正是这几分异相,让他感到心安。这么威严,这么强壮,东夏的小君王能打得过吗?
拓跋巍巍与将士无二,挎着宝刀,手持马鞭,只是撇须有点儿花白。
他望着鄢如晦,也不管对方是否给自己行礼,脱口就问:“据你们所知,东夏王狄阿鸟在不在城里?”
鄢如晦看了如罕一眼,发现自己不赶紧说话,显得有点儿怠慢,连忙就说:“没错。就是在城里。东夏人没有明说,可是见我们的一个年轻人,就应该是他。他说给儿子找玩伴,后来那小孩到河边,被人称为世子。”
拓跋巍巍不过是为了印证一件事情。
他嘴角勾动一回,又问:“有没有他亲赴王河的消息?”
鄢如晦连连摇头。
拓跋巍巍又转向如罕,问:“如罕。你呢?”
如罕连忙回答:“回禀汗爷。毫无传闻。只是东夏兵去北面拒敌之后,他们的传令兵频繁来去,因为奴手里的人少,也没敢拦截他们,抓住询问。”
这正是拓跋巍巍想要的佐证。
他扭转过头去,望着敌营的方向,用马鞭一指,口气缓慢地判断说:“东夏王?!他现在应该就在我们身边的营地里。这个狡猾的孩狼。也只有他,胆敢贴着我扎营。”
即便如此,被他逼退,不说影响士气,后退扎营,灵武攻打不上,他狄阿鸟还能进攻欢送,大杀一气。
拓跋巍巍的目光有一种凛冽。
他正要不惜代价,甚至让出营地,让土扈特人也一起攻打的时候,营地里一片慌乱,几个将领带着人飞奔过来,口中呼喊:“东夏人杀到营地来了。保护汗爷要紧。”
拓跋巍巍一拨本能站到身前的卫士,反问:“怎么可能?”
确是如此。
喊杀声很是清晰。
高显骑兵不但杀来了,还不忘留名,有人狂啸一声,在营地发狂大喝:“高显金虎在此,敌将莫跑。”
众人簇拥拓跋巍巍要跑,被拓跋巍巍抽了几鞭。
拓跋巍巍一脸平静,短暂有力地说:“击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