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强,东夏弱,原来是故意引诱我们说错话,然后再告诉东夏人的,是不是?你也太阴险了吧。”
鄢怀晦申辩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昨天下午,我与滑台藏布一起去的,说没说他知道。何况今天上午我们见面,谈论谁会胜谁会败,我何来诓你?”
博骨律太岁一手扔了鄢王氏,喝道:“你一个雍人,你不向着东夏?这太反常,我越发觉得你不对劲儿……那我问你,也是替烈石朵家族问你,你明明说不会送孩子去,为何下午就和滑台藏布一起把孩子送东夏人那儿了?”
鄢怀晦急于解释,气急败坏地说:“又是谁说我送了自己家的孩子?我寻了个奴人的孩子冒充的。滑石藏布来告诉我,说那孩子病在东夏人那儿,让我把孩子的母亲送去照料一番,我整整一下午都在与你嫂子吵架,想让她去,她不敢去。眼看就要露馅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博骨律太岁冷笑说:“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我既不认识孩子,也不认识孩子的父母,你怎么让我相信不是你亲生的?你人质都送去了,孤立了我们两个家族,难道让我们也送孩子过去吗?”
鄢怀晦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给你看。我冒险把孩子的娘亲送去了,但孩子他爹还有她的弟弟还在我手里,就在这庄园的后面住,我待会儿带你过去。”
博骨律太岁不依不挠地说:“就现在。你证实不了,你就是我们两个家族的敌人。天一亮,你就等着我们两个家族的报复。”
鄢怀晦无奈地说:“那这样吧。我这儿有客人,我去与客人说一声。”
博骨律太岁在外头等着,他很快进来,站在两个大汉的面前。上首的大汉略一沉思,问鄢怀晦:“他可信吗?”
鄢怀晦点了点头。
接着,鄢怀晦评价说:“二货。泼皮。可信是可信,嘴极不好,他说是我告诉人家东夏人的,还不是他自己说漏了嘴。东夏人要抓他,他活该。”
大汉点了点头,说:“那你带他证实一下吧。让他去看看,免得他们两个家族合起来,不能成为你的助力,反而与你为敌。”
鄢怀晦这又出来。
他带着博骨律太岁走,过了个弯儿,便叹了一口气,和悦地说:“我怎么会倒向东夏呢?无非就是搪塞他们。我虽然是个雍人,但我把忠诚献给了陈国,我还是那句话,东夏打不过陈国。”
博骨律太岁引诱说:“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鄢怀晦却不吭声了。
不大工夫,他们走到庄园后面的柴院,找到一个灯也没亮的,直接走了进去,博骨律太岁也跟了进去。
鄢怀晦就站在里头喊:“老六。老六。”
很快,一个书生模样的瘦弱男子从黑乎乎的房子里跑出来,说:“他娘亲走了,孩子好不容易刚睡下。主家切勿大声。”
他见鄢怀晦带了人进来,就老远站着行礼。
鄢怀晦给博骨律太岁说:“是真是假,你尽管问他,看看是不是真的。”
博骨律太岁却问的别致:“你一男儿,当真舍得把自己的孩子往狼窟里送?与鄢怀晦这条狐狸合起来骗我吧?”
鄢怀晦扭头就看住博骨律太岁,眼神里射出幽幽的光芒。
这是什么意思?
有你这么问的吗?
你是问事情真相,还是挑拨离间呢。
书生先是默不吭声。博骨律太岁又逼问他,他才叹息一声:“这也是为了报答主家大恩,我是杜水生的女婿,若非主家搭救,早就不在人世了。他救了我家四口,我还他一个女儿,这又有什么?”
博骨律太岁大吃一惊,反问:“你说什么?杜水生是你岳父?”
书生道:“是呀。主家收留了我们,给吃的,喝的,照顾有加,敢不相报?”
博骨律太岁怜意大生。
他真想说你岳父是好样的,我们灵武人的楷模,但是却忍住了,只是带着讥讽说:“他救你们,还不是想着你们能为他开渠?我听说杜家的干渠毁了,水匠都说修复不了,却修好了,莫不是你修的?”他故意说:“你看看这条干渠灌溉的土地,一半都是他鄢氏的了,你还没还完这个恩情吗?”
书生不吭声。
鄢怀晦却生气了,大喝一声:“博骨律太岁,你什么意思?你要再胡说八道,我明天带着人去你们家,找你长兄理论。”
博骨律太岁不再说话,扭头就走。
鄢怀晦掉转头追出去,追在后面谴责他。
博骨律太岁一转身,却是问他:“杜水生是河神一样的人物,你用谁的外甥女不好,要用他的?他就是我心目中的一座丰碑。浪子回头,技艺通神。”
鄢怀晦释怀了,原来是为这个不满?
他冷笑说:“你博骨律太岁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找个奴家的孩子,长白净一点儿,聪颖一点儿的?我也是没法,我也害怕别人知道我收留了他一家呢。”
说着,说着,回到他们之前说话的地方了。
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