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洗手做羹汤,总得给点鼓励吧?”他强硬的将她的手按在小腹上,微微喘息着,低声提醒。
“我等着闪瞎我的钛金眼呢!”她依然毫不客气的嘲讽,但隐忍的,没有挣扎。
韩诺暗暗咬牙,恨不能转过身,就地将她解决掉。
当然,去卧室的床上解决,更好……可也只是YY一下罢了。
海汐也许是心累,当她被迫趴伏在他脊背上时,暖暖的触感,竟让她觉得踏实。十二年独自奋斗努力生存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让她这样依靠过,也没有一个人,是她敢依靠的。她也清楚,眼前的男人,同样不是。可是,今天受了羞辱的她,真的真的很累……
韩诺,你别说话,就让我把你当成他,让我抱一会儿,让我靠一会儿,让我自己欺骗自己一会儿,好不好?
“你想吃……”
“别说话……”海汐闭上双眼,紧紧环抱着他,轻轻吐出几个字:“也别动……”
她近乎哀求的语气,融化了他的怨气,让他的心,软软的疼。
他不再动,也不再说话,更不敢松开她的手。难得的依偎的时光里,他和她就那么紧紧依靠着,默默的感受,彼此的体温带来的悸动。
这天晚上,海汐抱了他许久,她算了下,足足有四十分钟,如果不是腿麻了,她还是会继续抱下去的。
她不会告诉他,抱着他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最好的朋友。两个人的身高相似,体重相似,背影都很相似,所以,她才会觉得安全。
海汐觉得有四十分钟,韩诺却一口咬定,最多有十分钟。渴望拥抱的人,和给予拥抱的人,感受是不一样的。对韩诺来说,难得她如此温顺,每一秒,都想要留住。
她腿抽筋之后,痛苦的不停呻吟,像小猫一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响,让人浮想联翩。她不知道,韩诺的热血,曾经几度沸腾。把不能走路的她抱到沙发上去的时候,他费了好大的努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办了她。
她仰倒在沙发上活动腿脚,他飞快的跑开了,不是去厨房,而是去卫生间。
“尿频尿急,前列腺有问题,都是风/流惹的祸!报应来了吧?”海汐嘲笑了一声,继续痛苦的呻吟,敲打自己抽筋抽到痉挛的腿脚。
韩诺接了一捧水,往自己头顶上浇去,又接了一捧,继续浇,直到小腹的火,被冰冷的水,压灭下去。
一会儿的独处,就让人心痒难耐,这个漫长的夜,可怎么熬?如果能挺过今夜,他可以穿越成为柳下惠亲了。
晚餐很简单,因为工人只在冰箱里留了一点点青菜和一点点鸡蛋与肉类。
海汐已经饿了,听到韩诺喊开饭了,便踮起脚尖快步跑了过来,兴冲冲的坐在椅中,刚要拿起筷子,却险些从椅子上摔倒。
“韩少亲,这就是您说的精致的像画一样迷人的晚餐?”海汐抽搐着眼角,看着盘中焦糊的炒鸡蛋。
“嗯,你看,通体黑色,这叫水墨画。”韩诺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硬着头皮介绍。
“那这比石头还硬的饭,叫什么?”
“这个……雕刻艺术!”
“……”
“这个恁?”海汐指了指放了太多油、腻到不行的小青菜。
“这个,油画!”
“还真是油!画!”
“我做的饭菜虽然没有外表,但是内在很好!不信,你尝尝味道。”韩诺额头冒着冷汗,为海汐夹了一口鸡蛋。
海汐心惊胆战的吃了一口,险些喷了出来。为了不打击他,她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好吃吗?”
“好吃……”
韩诺松了一口气,自己也夹了一口放进嘴里,旋即干呕一声,吐了出来。
海汐扑哧,笑出了声,片刻之后,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韩诺扔了不能入口的饭菜,正要辩解,忽然看着大笑不止的海汐,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海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得不扯了纸巾,轻轻擦拭着。
“看什么看?你做的饭菜自己都不吃,不许我说实话,也不许我笑吗?”
韩诺慢慢收回眼神,轻声吐出一句话:“宁海汐,原来……你是会笑的……”
海汐的笑声,戛然而止,笑容僵硬在脸上,片刻,轻轻推开碗,站起身,上了楼。
韩诺的一句话,又击中了她脆弱的心房。
原来,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不会笑的。二十六岁,正灿烂的年华,她却背负了太多的辛苦,连笑容,都是奢侈的。
海汐坐在床上,埋首膝间,再度眼泪横流。
也不知道一个人呆了多久,直到楼下忽然传来汽车发动的声响,她才蓦然惊醒,忙赤着脚跑下床,奔到窗前。看到韩诺的车,已经驶出了大门,随即,大门又紧紧关闭了。
海汐忽然害怕起来。
韩诺是不是生气了,所以扔下她一个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