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酒窖弟子天辰,蓄意谋害掌门人,夺取掌门之位,今,由坊会裁决,过六十杖,将其驱逐师门,永世不得踏足!”
裁决就同一道晴天霹雳,将天辰的人生活活撕裂,给他安了一条欺师叛道的路。
六十杖,由六十个人组成,每人手中一支权杖,分作两排站立,每三尺站一人,而受刑者,需从中间穿过,受每个执杖者一杖,直至走过六十杖为止!
六十杖,乃是大酒窖的门规,凡是门中弟子被驱逐,必过六十杖,为逐出师门的象征。
砰砰!
权杖击打肉体的声音肆虐咆哮。
少年的身影孤寂得可怕,在六十杖的路上艰难踱步,而他正是大酒窖逆徒天辰。
此时,天辰已走了三十杖,身上血迹斑斑,在那权杖下,他虽然摇摇欲坠,却不肯低头弯腰,坚毅的身影犹如大山,巍峨挺拔。
每迈一步,恍如隔世三秋!
砰!砰!
每经过一个人,受一次骂,遭一口痰,挨一杖之刑,但是天辰没有出言一句,只是慢慢的走过,受那无尽耻辱!
“呸!真是师门耻辱,没想到竟是谋财害师的畜生,人渣!”
执杖人一口痰吐到天辰身上,愤怒骂道,在他们眼里,天辰根本猪狗不如,死不足惜!
天辰抬头看了看那火辣的太阳,嘴角闪过一丝嘲讽,谋财害师,谋取掌门之位,真是好大的罪名!
“呸!不知廉耻,竟然只是驱逐出师门,要我说,就该凌迟处死,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快滚!师门败类,丢人现眼!”
“…”
在这火辣的天空下,只有执杖人谩骂的恶毒之声。
砰!
最后一杖落下,天辰跪倒在地,整整六十杖,他全身上下已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剧烈的疼痛冲淡了晕过去的欲念。
“哎,真是师门不幸,竟会出了如此败类,没想到这少年看上去温文尔雅,却会谋财害师,意图夺取掌门之位。”
“就是啊,这好像是大酒窖掌门的唯一亲传弟子吧,他怎么会害自己师父呢,这掌门之位早晚还不是他的,真是人心难测啊!”
“天辰少主为人一向端正,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他乃是大酒窖第一天才弟子啊,他的酿酒天分,在同龄人中可谓首屈一指,绝无仅有。而且,还是武功第一,骑术第一,聪明第一,加上酿酒天分第一,作为四个第一的天才弟子,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嗯嗯…这个也倒是,天辰一直以来,都是大酒窖引以为傲的榜样,作为掌门唯一弟子,他根本就没有动机,况且就以他的品德为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种种评论不绝于耳,但是,多数人对天辰的评价都是谋财害命、弑师夺位,力压所有好评。
大酒窖名扬天下,乃是二十一世纪酒业一行的翘首,因而大酒窖酿的酒,千金难求。作为大酒窖的首席大弟子,天辰虽然不过二十岁,但也已声名在外,广为人知。
可是,如今却落魄至此!
…………
“滚!快滚!”
而那些大酒窖中的人,并没有放过天辰的意思,众人围上来,便对他拳打脚踢,天辰无力,任由这些人拳脚相加。
“住手,你们别打了,快住手!”
恍然间,一个身穿黑色连衣长裙,长得清秀可爱的少女挤进人群,将那些人拉开。
夜思凝,天辰的青梅竹马,红颜挚爱。
“思…思凝。”见到来人,天辰苦涩地喃喃道,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别打了。”
看那些人不住手,夜思凝竟然向天辰身上扑了过去,用身子护住天辰。
那些厮打落到夜思凝身上,天辰心如刀割,可是,在六十杖之后,他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紧紧将夜思凝抱在怀里,尽量不让厮打落到她身上。
“思凝,你怎么这么傻?”
“天辰哥,我相信你,这一切都不该你来承受,思凝愿和你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天辰有些哽咽,心底流淌过一丝暖流,他恨自己没用,本来他乃是大酒窖第一高手,可是现在,却连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嗒嗒嗒…”
一阵厚重的马蹄声传来,一群人骑着马,将天辰围了起来,见到来者,那些厮打的人才住了手。
“天辰,没想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为首那个身穿白衣衬衫的男子阴狠狂笑,脸上挂着十二分的得意。
天辰抬头不屑地看了来人一眼,淡淡道:“你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么?”
“你知道是我?大酒窖第一人,倒真是不一般!”白衣男子轻笑一声:“不过,现在也只是一个丧家犬,还背负着谋财害师的罪名,哈哈哈哈哈…”
“呵…师兄,我再叫你一声师兄,你收手吧,大酒窖这些年来对你不薄,为什么要这样做?!”摇摇头,天辰苦涩喝道,那白衣男子年龄比他大,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