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难忘的一九三一年七月六日,****地下组织成员古明亮,胡春生等五名共产党员英勇就义之日,人群中痛诉国民党不抗日,屠杀爱国同胞和共产党人的刘敬一被国民党便衣警察捆绑住,送进了榆林城北官景滩国民党的第三监狱内,进行了严刑拷打审讯,却一无所获。刘敬一革命意志坚定,立志要在狱中举行暴动。他秘密进行着狱中活动,积极组织狱中同志反抗国民党对犯人的镇压暴行。监狱戒备森严,高高的围墙,架着纵横交织的铁丝网,网上挂着铜铃,牢门窗户装上粗壮的铁栏杆,害怕犯人越狱逃跑。狡猾的敌人妄想从监狱里打开一条破获共产党组织的线索,以此一网打尽共产党人。他们用尽脑汁,利用一切办法,软的、硬的,明的、暗的,假的、诈的来骗取犯人的口供,妄图得到共产党人的可靠名单。狱中同志并没有因为国民党实行法西斯暴力而感到害怕胆怯,反而意志更加坚定,行动更加秘密。蒋介石,汪精卫这两个卖国贼,为了讨好帝国主义,他们把监狱当作自己反共的要地,严加防范。五步一哨,七步一岗,到处是闪光发亮的刺刀,就像是杀人的战场。监狱里潮湿昏暗,散发着一股股霉气,墙壁交织着灰黑色的蜘蛛网。住在里边的犯人,脏乱的头发,褴褛的衣衫,垢脏的脸面和躯体。只有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仇恨的怒火,仿佛要立刻砸开牢门,奋起精神同反动派卖国贼大干一场。犯人们利用放风的时间密谋着狱中暴动,小心的进行着党的工作。对于看守警察,同志们进行了摸底排队,仔细分析,首恶者必惩,能拉的就拉,扩大范围,壮大组织,增添力量,待机行事,这就是狱中暴动总则。
住在二十九号牢房内的刘敬一是密谋狱中暴动的领袖,不知受过了多少次的审讯。今天他的牢门又打开了,里面传出了沉重的手铐脚镣碰撞声,敲打着每个犯人的心,狱友们同情关爱的目光从牢房的门缝和窗口射出,带着希望和祈求,流露出对刘敬一生命安危的担心。刘敬一虽然行动困难,但神态镇定,丝毫没有害怕的表现,眼里闪着怒火,望着拿枪的狱警。狱警们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生怕犯人闹事,自己没命,强打精神,呵斥着牢房里的犯人不准站在窗前,不准观看,强制犯人听从他们指挥。刘敬一同其他犯人一样,从来没有在审讯中暴露过党和暴动的机密,出卖过同志们,他的那种自信和藐视审讯官和国民党的态度真让牢房犯人感到敬佩,他们相信犯人的力量会越来越大,胜利一定会属于革命者的勇气和决心。刘敬一被带进了审讯室,从里面传出了咒骂声,惨叫声,鞭打铁器声,刘敬一又在经受着一场严刑拷打。尽管审讯官想尽一切办法想从犯人的嘴里得到一点有关党组织的线索,结果得到的却几乎全是一个声音:“不知道!”或者是“要命一条!”犯人们一个个都像吃了老虎胆,没有丝毫畏惧。刚刚被拷打后的刘敬一遍体鳞伤,旧疤未愈新伤又现。他被两个狱警架着拉回了二十九号牢房,看样子审讯官又是一无所获。哗啦一声牢门锁上了。无声,并不意味着就没有战斗,最强烈的战斗往往在无声中突然爆发,那将是胜利的前奏。生与死,是生命发展的必然规律,有生就意味着有死的结束,然而人的生存价值对每个人来说最值得深思。选择的开始,就是生命灵魂新的起点。刘敬一忍着疼痛,一点一滴地思考着着暴动的详细计划,全身充满了力量。
“刘敬一”狱警喊他,接着铁锁打开了,狱警把他带进了探监室,他真想马上见到亲人,期待总能给人以希望和力量。走进探监室里,他看见妻子兰英和儿子小牛,他们彼此心情都很激动,眼里充满了离别后的痛苦和相爱的泪水。小牛喊着“爸爸!爸爸”,这是小牛出世后与父亲分别五年之久最亲切的叫声,刘敬一连忙抱过小牛,连声的叫道:“小牛,小牛,我的孩子”。刘敬一吻着小牛的脸和手,饱含骨肉亲情。妻子满心的话,真想全部讲给丈夫听。刘敬一知道时间宝贵,不允许他们亲热,让妻子有话快说。妻子兰英望着丈夫,用坚定的语句说:“你要坚持到底,我和小牛还好,你就放心了。高涛告诉我们你在这里,我同小牛就来探望。你被带走的当晚,灾难就降临到我们母子的身上。一群凶恶的军警闯进了咱家,吓得小牛直哭。我连忙抱住小牛,军警从我怀里抢走小牛,逼迫我交出共产党地下党组织的名单来。他们拿着枪对准我,我说不知道,军警大声威吓说如果我不说出来,就要算了我的伙食帐。我还说不知道,一个军警把刺刀一亮说,给她点厉害看看,接着就打了我两个响亮的耳光,还哗啦一声把子弹推上堂,对准小牛,逼问我:“说不说,再不说让你儿子立即见阎王。”我摇了摇头,军警举起枪砸向我,我眼冒金星,倒下后人事不醒。等我醒来后见小牛哭的死去活来,地上还有我头上的血,军警不见了。打那以后,我和小牛相依为命,暗暗的打听着你的下落。在一天深夜,高涛偷偷地给我送来你的坐牢地址,我才知道你在哪,今天我们总算见面了。兰英望着敬一,满身血迹,真让她心疼,她最后对丈夫说:“你要耐心等待,同志会营救你的。”狱警催促着:“探监时间已到,快走吧!”兰英和小牛依依不舍的还想多看一会亲人,狱警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