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从李凯的脸上移开了，最后垂落在了床边，她的双目也紧紧的闭住了。
房间里出现了暂时的安静，这种安静之中夹杂着死亡的气息。王小小走了，永远的离开了，不，也许她在李凯的心里还活着。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仅仅只是半分钟，而这半分钟对于李凯来说如同一天那么长，甚至是一年也许是一世纪吧！
至此之后，李凯漫不经心的问过栗旭洋一个问题，那就是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权利？金钱？快乐？幸福还是悲伤？
栗旭洋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回答他两个字“等死”。
半分钟过后，李凯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才从房间里传出。而在李凯发出哭声之时，门外的栗旭洋，安小雅，许孔三人也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都没有说出来。
十几分钟以后，李凯抱着安小雅的尸体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栗旭洋等人也没有说话，直接是走过他们，来到楼下，穿过杂草到了一片空旷的地带。
李凯轻轻的放下王小小的尸体，把一颗粘在她身上的小草拿去，眼睛里依旧还是泪水。
栗旭洋等人仅仅跟在李凯的身后，看着李凯的举动，知道他想安葬王小小。可是，李凯没有拿铁铲或者其他的挖掘工具，而是用手不停的在僵硬的地上挖着。
栗旭洋可以清晰的看见李凯的手上全部都是泥土，就连指甲缝里也不例外，他的手上也隐隐约约有血迹流出。在看地上，那还没有碗口大的小坑，里面全部都是小石子，徒手挖，就算把手挖掉，也无法埋下王小小整个人。
看到这里，栗旭洋再也无法看下去。急忙上前去组织他。
“够了，在挖下去，你的手就废了。”栗旭洋满脸怒气的看着李凯，用自己的手牢牢抓着李凯的手。
李凯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栗旭洋，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直接从栗旭洋的手下挣脱，然后把栗旭洋直接拖到在地，继续挖着。
栗旭洋站了起来，然后来到李凯身边用着温和的语气说到“她已经死了，你再如此下去，王小小死都无法瞑目。就算不为我们，为了她，你也要好好活着。”
“她死了，我知道她死了。”李凯回答栗旭洋，但手并没有停下。
“我要好好安葬她。”
“你他妈清醒一些，你这样又能做什么？恩？”栗旭洋彻底的怒了，一脚踹在了李凯的肩膀上，趁着李凯倒地，然后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毫不犹豫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李凯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但是他没有哭，反而笑了。
“失去亲人的痛苦，你知道多么难受吗？”李凯看着栗旭洋问到？
栗旭洋没有回答，而是想起来了一个人，吴旭升。
吴旭升对于栗旭洋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屈指可数的亲人之一。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因为自己而变成了丧尸，后来又被自己开枪打死。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是一种远远超出肉体和心灵的折磨的痛苦。
自己也算是命大，逃了出来，又遇见了佟乐。那时，佟乐如同自己的大哥一样，关照自己。而现在，佟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就在栗旭洋愣神的功夫，李凯腰间用力，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又压倒了栗旭洋。一拳一拳的在栗旭洋脸上招呼着，安小雅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立刻去阻止，却被许孔给拉住，然后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
栗旭洋自己忘记了自己还在挨打，没有疼痛感。只有心里那种被莫名的刺痛感，让他很难受很难受。
他突然想哭，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天空变得昏暗，一颗水滴滴在了栗旭洋的脸上，流进了他的嘴里，很苦，很苦。
“啪嗒啪嗒”
无数的雨滴从空中落下，拍打着在外面站着的几个人。这是末日之后的，第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