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正午,血阳高照。
一艘棺材型的巨船,从远方的天际线,向着棺山鬼差学院驶来。
“回来啦!回来啦!…”有少女正与一位少年在山坡上嬉闹,突然看到天空上的一道阴影掠过,挣脱了少年禽兽般的压榨,开口喊道。
“他奶奶的,真扫兴,不能晚点回来嘛?就差最后一道程序,事就成了。”胖胖的少年名叫胖多姆看着天空上的巨船,理了理裤子,看着少女的背上粘着几根枯草,埋怨道。
刚刚追求到手的新一波小学妹,却因为巨棺的到来,就差了最后一点火候,没煮成熟饭。
棺山高空上的血鹰群,主动让出了一条航道,棺材般的巨船在棺山东部的一个降落点,缓缓降落了下来。
“嘶…!”
巨船打开了一条船梯,释放出了一团白雾,走出了一道身影。
“顽童,你能走快点嘛,不耍帅…能死啊!?”罗莎站在奶娃子的身后,看着奶娃子装模作样,大摇大摆挪着螃蟹步,凌空就是一脚踹中了奶娃子的屁股。
“没奶水的小丫头,你又偷袭我的屁股蛋子!”奶娃子栽了一个跟头,从船梯上滚到了地面,刚爬起来,就开口叫喊了起来。
罗莎刚从船梯上走下,要去追打奶娃子,却看到了一个白衣少年手捧一大束玫瑰花,那颜色鲜艳动人,单膝跪地,抬头看着罗莎开口道:“罗莎师姐,我爱慕你已经有些时日了,今夜…不知可有时间与我共渡良宵?”
“这个…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本师姐暂时答应你了。”罗莎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面手绢,面掩红纱,轻轻应道。
“快…扶我起来。”少年就是曾经观望罗莎踏上血刀战船的白浪,是一个富家公子,家族是在阴间做大买卖的,与棺山学院的后勤部门有所往来,白氏家族把自己的儿子白浪,送到了棺山鬼差学院熏陶几年。
两个伙计跑了过来,将白浪搀扶了起来。
“清河师姐,晚上有没有时间,请你吃个饭,谢谢你之前在阳间的救命之恩。”高泽从船梯上走了下来,站在白清河的身边,开口问道。
曾经猛鬼高屠杀害了整个高家村的人,如果不是白清河的出现,自己恐怕已经死了。
“好…吧。”白清河看着一旁的奶娃子拿着一个奶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礼物,一把抓住了高泽的手,拉着高泽离开了巨船。
“谁能告述我,我媳妇拉的是谁的手吗?”奶娃子不敢相信自己追求了一年多的白清河,此时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残忍地牵着别人的手。
“高泽的!”罗莎看着白清河居然主动牵起了高泽的手,脸色由喜变怒,拿开了脸庞上的红纱,离开了巨船,向着住宿区走去。
几个曾在鄂斯底里被奶娃子救过的少年,看着奶娃子在一处哭爹喊娘,一人开口安慰道:“这刚来的小鲜肉…新鲜,等过了保质期,这棺山美女的奶,还是你…奶娃子嘴里喝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何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呢?”一个少年拍了拍奶娃子的肩膀,摇了摇头道,向着住宿区走去。
这些日子,一群人在鄂斯底里九死一生,最后得到了一些九阴经的第一部的一部分。
……
通往东部棺山的住宿区的小道上,白清河拉着高泽的手,走了一段距离,其实也就做个样子,好让奶娃子死了早恋的心。
高泽回到了住宿区,躺在床上,冥思苦想,晚上与白清河吃饭时,该说些什么?毕竟人家姑娘主动牵着自己的手,都是情窦初开的年龄,这搞不好…关系就成了,说不定还能生米煮成熟饭。
……
傍晚时分,棺山西部的血阳,依然如火,远处的血河和那墓山,无人可近。
夏日的温度很高,让棺山住宿区的少女们,穿着都很通透,行走在绿荫小道上,那风采那扭动的腰肢,太诱人,太容易让雄性犯罪了。
鬼麒麟的身体挂在三间白房子前的一棵小树上,看着来往的少女,喃喃道:“小主人,真是身在美人窝啊,不仅能看肉还能吃奶…!”
“走了,去请清河师姐吃饭了。”高泽从自己的房子里走了出来,抓着鬼麒麟,走到了白清河房间的门口。
“咚咚…!”
敲了几下木门,高泽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原地。
“吱!”
白清河的房门打开,从中走出了一个少女,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一束墨发系腰间,一件白色长裙绣着几朵粉嫩的红莲,一双出尘不染的眼睛,看着高泽的眼睛。
“那个…吃饭。”高泽一时口齿不清,说不出话来了。
“走吧!”白清河脸颊有些烧红,第一次和男性出去,共度晚餐,多少有些激动。
“请吃肉…。”高泽听着白清河的话,只回了三个字,跟着白清河身后。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罗莎的房子前,又捧了一束花,敲着罗莎房子的门,开口喊道:“罗莎师姐,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