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斯底里山脉中央的尖山,一道道红色光幕消失了。
木轮车在众多的棺椁之上行驶,最后缓缓落在尖山的一座高台上。
“咚咚咚……!”
有钟鼎声从高台处发出,一阵阵音波向着四方铺射而来,像是一阵阵洗礼之音,传向远方。
天空上悬浮的棺椁,全部向着高台的石阶上缓缓降落,每一口棺椁都像是提前预订好了位置一样,井然有序,一个个依次落下。
无数的血尸是最后落下的,低着头跪在高台之外,如同救赎般。
“是那个时代战死的绝世人物的棺椁吗?”罗莎看着一口口破旧的棺椁,有的棺椁上还带着泥土,甚至有的棺椁还包裹着彩色的血,像是在某处积蓄能量,等待重新复生的那一刻。
就如同那三位东方求道者,在中古世纪的时空,复生了一样。
“可惜都死了,只是残灵旧意,徘徊在人世间而已。”鬼麒麟看着每一口棺椁上都带着一丝丝的白色气息,淡而不散。
“逝者已过万载,执念未灭。”白清河一身白衣带领着白圣族的一众少女,走在高泽的一侧,看着那些英雄前辈,带着不灭的执念,一丝残意仍然保留在世间,有一种凄然。
“那个时代太惨烈了,许多盖世人物陨落,天与地同哭,为他们而悲鸣。”奶娃子第一次正经了起来,仿佛像是回忆往事一样,看着那一口口棺椁,眼眶竟湿润了。
天与地同哭,只有发生惊天动地的灭绝之事,才能显化的意象,天降血雨,地喷狱火,不可想象,有多少人死去,会让天地同时悲鸣,古今难有。
“过去的已经过去,该来的阻挡不了,只有一战,血祭青天,明我壮志!”楚缘天缓缓开口,声音嘶哑,看着一口口棺椁落在尖山的高台上。
高泽在各种棺椁下落之时,看到每一口棺椁侧面都有一个日晷轮盘的时间印记,同时底部还有一个恶魔图腾,像是打上了烙印一样,让其疑惑不解。
“跪!”
突然人群不能向前行走,所有的人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木棉带着木族子弟全部跪在地上。
三步一跪,九步一叩,才能缓缓前进。
鄂斯底里的生物同样遭受到了秘力的阻挡,一些大型生物,强行前进,皮开肉烂,鲜血淋漓,只好匍匐,跪拜前进。
一群仓鼠般的小生物,双手抱怀,三步一跪,九步一叩,最为虔诚。
“快点跪,不能让那帮龟孙子抢了先机,爬到了我的前面。”奶娃子看着木族的子弟,行动迅速,跑到了棺山学院队伍的最前方,弯腰磕头。
可能由于身体不高的原因,他居然可以十步一拜,百步一跪,向前走着,有的时候甚至大摇大摆,一副很猖狂的模样,走向放着棺椁的高台。
“他奶奶的,那臭小子,仗着自己个头矮,不会遭受到秘力的排斥吗?”鬼麒麟从高泽的身体上跳了下来,自己的个头也不是很高,向前跑去。
谁先踏上高台,可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东西。
听闻曾经的传奇女子,将一些至强者的躯体葬在了鄂斯底里的山脉,至于他们的兵器和神物,或许就在高台之上。
“师妹,酋长说了,这次的黑潮浮棺,是史上第三次,未来将会发生灭世之劫,高台之上可能有拯救我们白圣族的神物,一定要抢到。”达师姐嘱咐着白清河,白圣族是一个超然的种族,很少在众人的眼前露面。
这一次鄂斯底里山之行,更是将镇族之宝青莲佛灯,请了出来。
“最后一程了,跪着也要走完。”白清河看着所有的人都是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向着鄂斯底里山脉的高台跪拜,自己来到鄂斯底里山脉,吃了不少苦头,自然不会为了最后的一个祭祀之礼,中途放弃。
万物跪伏,向着鄂斯底里的高台朝拜而去。
高台处依然传来阵阵的钟鼎声。
忽然从万物兽群之中传来很不和谐的声音:“我,操,怎么向我的身体上撒尿啊。”
奶娃子个子矮排斥小,冲的最快,已经跑到了高台的边缘地带,在一头巨兽的身下,抓着人家腿上的两根腿毛,荡起了秋千,省去了不少脚力。
“跑得快,不都是尿憋的嘛?”鬼麒麟此时混在了一群仓鼠般的生物群体中,也跑到了高台的边缘。
半个多时辰,钟鼎声终于消失了。
鄂斯底里的高台,包裹的最后一层薄雾也消散了,裸露出最真实的面容。
高台足有千丈高,由巨大的岩石筑成,共有九层,每一层上都有棺椁,呈金字塔形状,上小下大,与棺山血狱之中的完全相反,仿佛通达神灵的世界。
有四根圆形的巨石柱分别位于高台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一个巨石柱上都有一根粗大的青铜锁链缠绕着,仿佛锁着什么东西。
“这就是渡灵台吗?”楚缘天看着高台入云,九层石台上,有无数的棺椁在上面,象征着无数位强者,陨落在世间。
渡灵台是由神秘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