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道生水火
天干物燥,饮水思源!
育英书院的一众学生跟着寻夫子,走下山腰,向着山脚下的村落走去。
一条沙石小道,炙热烫脚,一旁的小河,河水干涸见底,岸边的柳树萎黄,一阵热浪袭扰,一行人的额头都渗出了一层汗水。
山脚的远处,一个破落的村子,村中有几根大槐树,皮都被剥开,煮成了汤水充饥。
年轻的夫妇都带着孩子到了外地,逃饥荒去了,村中只有几个老人,背着竹篓,上山挖一些草根树藤,只要是能够填饱肚子,咽到嘴里的东西,都不会放过。
“你干什么,还给我。”一个老奶奶身型佝偻,面容憔悴,额头上全是泛黑的皱纹,弓型背上的竹篓中有几根百草藤,被一个中年男人夺走,老奶奶的两双枯皱的手,硬是拉着男人的大腿不放手,哭喊道。
“撒手,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中年男人一巴掌打在老人的脸上,又是一脚将老奶奶踹开,老奶奶的身体撞到了一棵脱了皮的大树上,脑门出血,昏厥了过去。
“哎,哎,……我说那个谁?对,就是你,给我站住!”徐小萌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看着那名中年男人将几根百草藤放进了自己的竹篓中,开口喊道。
中年男人听着徐小萌的声音,看着寻夫子带着一群少年,都是软弱之人,男人自然不认识徐小萌,冷笑道:“怎么,羊羔子,你还想英雄救美不成?”
“你知道他是谁吗?”陈二狗跟在了徐小萌的身旁,一副人模的狗样,指着中年男人呵斥道。
“老子管你是谁?”中年男人转身欲要上山,却被徐小萌一把抓住了后背的竹篓。
“啪!”
中年男人转身,一巴掌拍在了徐小萌的脸上,看着徐小萌微颤的身体,又猛踹了一脚,开口骂道:“你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嘛!”
“你,怎么打人呢。”陈二狗看着中年男人高大的身躯,向着徐小萌的身边紧靠,畏缩不前。
“老子连命都不要了,还打人,不杀人就不错了。”中年男人丢下一句话,向着山上走去,根本不把两个毛头孩子放在眼里。
山坡上,许多人背着竹篓,手中拿着铲子,在寻觅着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
“少爷,你没事吧?”陈二狗扶起徐小萌,开口询问。
“废话,巴掌没有打到你的脸上,你是不知道痛。”徐小萌甩开了陈二狗的手臂,一个人向着一旁的大树边走了去,揉着自己的脸。
一行人看着徐小萌被打,并无大碍,向着老奶奶的身边跑去,看着老奶奶的额头出血,开口询问:“老奶奶,你没事吧?”
“快把水拿来给我!”高泽接过蔡蝶儿手中的水袋,对着老奶奶的嘴里,灌了两口清水。
半刻钟后,经过高泽的输气调理,老奶奶终于醒了,迷迷糊糊看着众人,沉默不语。
“我想,她是饿昏的。”寻夫子看着老奶奶,脸色枯黄,从自己的布袋中拿出了一个馒头,掰了一小块,放到了老奶奶的嘴边。
老奶奶看到了馒头,将整个馒头拿到了嘴边,一口咬下一小半,然后拿着高泽手中的水袋,又是喝了一口清水。
一个馒头吃了一半,留下一半,放到了自己的怀中,老奶奶站起了身体,对着众人开口道谢:“谢谢,小兄弟们了。”
老人背着竹篓,手中拿着一个铁铲子,继续向着山坡一步一步走去。
“走吧……。”寻夫子开口念道,带着一众人向着九疑县城里走去,沿途经过几个破落的村子,情况都很糟糕。
烈日炎炎,蝉鸣无风。
一行人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身影出现在了九疑县的千苍街上,人影稀疏,富人不敢上街打转,穷人都在一些街角巷道聚集。
忽然,从一个饭馆中跑出了一个头发喷乱的妇人,手中抓着两个馒头和一个鸡腿,向着门外的街道跑去。
身后是几个伙计,手中拿着棍棒,追上妇人之后,在妇人的身体上暴打了一番,看着已经沾满泥土的馒头和鸡腿,开口骂道:“下次再敢来,打死你!”
几个伙计转身离开,一群衣服破烂不堪的人,从小巷道里冲了出来,将散落在地上的两个馒头和鸡腿,一抢而空。
“撒手!”一个男人一脚踩在妇人的手上,将一个妇人手中的半个馒头抢走,一脚踹了过去。
妇人则是口吐鲜血,在大路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眼睛绝望的,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真是一个馒头芯子,引发的血案!”一旁的寻临江看着妇人被店家的伙计暴打,然后又被同是沦落人的同伴,抢走地上的食物,感慨道。
蔡蝶儿走了过去,手中拿着一锭银子,却被高泽上前,一把抓住了蔡蝶儿的手,开口念道:“你这样做,会真的害死她的。”
“那,怎么办?”蔡蝶儿皱了一下眉头,开口问道,想到了高泽话里的意思,一个鸡腿引发争抢,一锭银子甚至会引发厮杀。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