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也真是的诺!很快,姐妹俩都长大,长高了,由稚嫩可爱的童年已到了风华正茂的青年期。这里,以及于后所说的,都是在何雨莲受伤入院之前二、三天里发生的事,由此可见到,她们俩不同人生价值观,和她们各自性格特征形成的不同命运及其归宿,是早已萌生,发展,并铸就着的形迹。
在何家楼房的顶层上,有个宽大的露天晒台,晒台沿壁用砖砌了个长将二米,宽近一米的花坛。身高已将近一米七左右的何雨莲,站起身,离开花坛,到与花坛相隔好几步之后的水笼头那里,去洗,从手背到手腕,甚至溅到了手臂上的泥浆。而后再回到花坛前,提起水壶,向刚刚添栽好,以及与花坛里原有的,或洁白或粉红的盛开着的木芙蓉们,洒下细细的水注。
从细细水注,及水珠淋漓着的一些大芙蓉花之间看过去,还衬着一张,蹲着,正在凝视芙蓉花的脸。那凝视花容的脸庞,忽地昂首,睁大了的眼睛向上,又去紧盯着何雨莲瞧了半天,一下即微笑起来,赞道:
“姐,你真好看!皮肤就像这朵芙蓉一样的洁白,脸颊上的红暈又像是从那朵粉红的芙蓉面上飞上去的,弯弯的细眉,则像花上这一小段弯曲的,花瓣的镶边。衣饰的纹理么,好像曲线的蝶翅,色泽也如鸳鸯那样的艳丽。姐,你就是好看吔!”
“你究竟在欣赏我,还是欣赏你自己?谁不知道我们俩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啊。镜子里的我,不也就是镜子里的你么!”何雨莲瞪大着的圆眼,瞥了一眼霁莲,嘴角似在微笑地回应着她的赞美。
“姐,你为什么现在关心起这些花来了?还挺认真的,好像有一种什么想法或者是精神寄托,是吗?”
何霁莲站立起身时,心里觉得很疑惑,即这样的问。
“这个花坛,是爸爸妈妈他们砌的,花也都是他们种的。你都忘啦?我们从读小学起,就蹲在爸爸妈妈身边,看着他们俩操弄着这些花,甚至开始读中学的头两年,还跟着爸爸一起养护过这些花的呢。”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只是爸爸妈妈有心愿的话,我不明白他们种这些花是寄托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愿。”霁莲象是在作着有深思的推测。
“我倒听爸说过的,这些花好像跟我们的名字有关。”何雨莲说时,显出一付完全进入回忆中的神态,“爸还告诉我,芙蓉是莲花的别名,因为古书上有,‘芙蓉,莲华也’的说法。所以看来,是因为有这层的意味,爸爸妈妈才种上这些花的。我很清楚的记得,在我们刚读中学时,就在这里,爸爸借‘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句古诗词,来感叹他看着我们已经长大成人了。他想说的意思是……”
何雨莲边说边拿起水壶和铲刀,慢慢转过身,于是可见,并肩一起缓缓向水笼头那里走去的,侧身的姐妹俩,从上到下,突现出一样的,由丰**姿而蜿蜒着流线之美的身躯。
“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倒是真的诺!这些花,每年,我都总这样的看着它们一样的开,但每年,我也能感觉到,自己总在起着或大或小的变化。姐,算起来,我们都已经快要二十四、五岁了呢,可是我总觉得自己还是高中生的心态呢,嗨嗨嗨……,嗨嗨嗨嗨……。”何霁莲好像对“年年岁岁花相似”的诗句很受感染,便打断姐姐的话,眼看着地,轻轻复述着,还讲起自己的感触,最后抬起头,对着姐姐展开了她的好看的笑靥。
“噢,姐,你刚才好像还要说什么呢?你说呀。”
“你不是在讲,不明白爸爸妈妈种这些花有什么心愿吗?要真讲有什么特别的心愿,好像也不见得确实有,但要讲毫无关系?又不见得一点都没有。”
“这话是怎么讲的呢?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你这么讲教我如何理解好呢?”走到水笼头边,何霁莲边说边伸手拧开笼头,一股不大的水流流出笼头,何雨莲便在水流下,慢慢洗刷着那些栽花与浇花的工具,同时沉着头在思考,突然她抬头对霁莲言道:
“我这么说,说明我对他们在种这些花上的心愿问题并不很清楚,直接听他们讲含义也是很少的。除了爸跟我说,‘芙蓉是莲花的别名’,还有那句诗句以外,我就不清楚爸还讲过什么了。但是霁莲,客厅里,墙上挂着爷爷的那幅画,爸爸妈妈倒是说得很多,很多。爷爷的画,对我们倒是有一种确确实实的,深厚的寄托呢!”雨莲是真情实意地在说。
何霁莲一听,又是提爷爷的画,就显得极其厌烦地皱起了眉头:
“姐,为那幅画,爸,妈,他们已经讲得很多很多,你现在也要来讲,可是,老老实实说,不知道怎么的,我听了就觉得讨厌!烦恼!很不愿意多听,更不愿意去想什么。这是我们俩对爷爷这幅画,最不同的态度,这是真的!”
“霁莲,你这么说会很伤爸,妈他们的心的。这些花,”何雨莲说时侧转身,指了指身后花坛里的木芙蓉,继续说道:
“实事求是的讲,这些花不是因为我喜欢才关心的。我其实不是个真喜爱花的人,尤其那些大朵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