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叫了起来。
“哎——,不是,不是。不是我有什么洞察力喔,而是你没有把自己的心事掩饰好喔。当然,反过来讲,也可以认为,我是一个能察言观色的有心人吧。”江海岭说这话时,伸出食指在沙力的胸口用力戳了二下,而后,继续说道:
“借集团公司正需要一位退管会主任之际,设法调离何以然到集团公司去任退管会主任,由此好搬掉对我们很不利的绊脚石,这是我与冯书记一起乘机策划和行动的,你也不仅是清楚而且是很支持的。最终,我们不但真的成功了,而且,我们比何以然还早知道实情。但是,我跟你一说起调令即将下达时,你那个闪烁其辞的样子使我惊觉到,你竟然还有点希望他留下来的心愿!我把你的心态跟老冯谈起过,他一听讲,马上十分警惕,说,这样,早晚是要露马脚的,我们必须要抢先安排个补救措施。就为有个补救措施,经老冯的指导,才有了那天晚上,我带了酒菜贸然去见何以然,告诉他,我们也是反对上级领导批文的话。至于讲,我怎么知道你有希望他留下来的那些原故嘛,我毕竟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凡有心者,是什么蛛丝马迹的事都可以了如指掌的。我不是早跟你讲过,凡与自己的利益密切相关的事,都是要特别的知根知底的!我关照过你的话你都忘了?”
“没忘,没忘,你对我的指点我怎么也不会忘的。”沙力急忙回应江海岭带有责备的问话,同时,转过头去,伸手掸掉了一大截烟灰,那烟灰随风飘散而去。“噢,那你讲,现在我,我究竟该怎么办呢?”沙力回首,看着这位海岭兄问。
“这话又回到我刚才问你的。你刚才不是我想,我想的,吞吞吐吐不愿和盘托出吗。如果你真的想坐上总经理宝座,真的要得到你一直在祈求的那份情感,你就只有继续和我,和冯书记,我们依然一起紧密地抱成团。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坚定的与我们在一起,最终你一定都会如愿以偿的。不过,在面临这个很关键的时侯,你必须要很有信心。因为,一个对自己想要实现的目标毫无信心的人,他哪里会有坚持到底的思想意识?没有这个思想意识,也就决不会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更无,要坚决努力奋斗到底的意志的。”
沙力,似乎很受这位海岭兄,要实现自己热烈的心愿就必须努力坚守到底的思想感染,在连吸几口烟,挥手把烟蒂远远弹入到草坪里后,右手抹了抹嘴,然后,一边磨擦着两个合起的手掌,一边,即作起坚如磐石的表态来,并且用恳切的眼神紧望着他的这位海岭兄:
“好!我相信你,也答应你,我就坚决的和你们在一起!只要你能确确实实的帮我实现我的这两个,太想实现的目标,你叫我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看着沙力,一付发誓似的表态模样,江海岭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而要发笑了。
“哎——,赴汤蹈火倒还不需要,只要我们能和冯书记在一起,坚持不渝就可以了嘛。还有,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的噢!”
“当然,当然。你们在帮我的忙,为我的事想办法,出主意,我还会不跟你们一心一意的啊!”
面对,不仅这么表达,同时射来十分期盼帮助的眼神,江海岭转而严肃且更认真地说:
“我们本想,只要何以然一被调任到集团公司去,使高原失去鼎足之势,你成为总经理就更可能了。不过,我和冯书记也都认为事情没有如此的简单。我们是曾料想过,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接受调令,也不会不去集团公司请求撤回的。嘿!果然是的诺!那晚去了何以然的家,不就证实到了我们的担心并非是空防,他们是有坚决要求上级领导撤回调令的决定的。”
“噢,海岭兄,话讲到这里我是想问你,既然,我们在努力做一定要把何以然调离公司的事,而且调令也下来了,目的也达到了,你为什么还要主动帮他们写要求集团公司撤回调令的报告呢?这不是象在做自作自受的事一样,是很矛盾,很滑稽的吗?”沙力很困惑地问。
“看来,你还没领会我刚才讲的话?我刚才不是讲过了嘛,很可惜,我们是在将要完全成功时,却面临着你的因素而要功亏一篑。”
“难道,就因为我有希望何部长能留下来的想法?因此你们就怕我会去向何部长告……。”
“坦率地说,”江海岭不等沙力说完立即打断地接过口来,他习惯地推了推眼镜,不经意间又射出了那鹰隼似的目光。
“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我们就怕你不知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会露出马脚来。而对这样的事,没有预防的措施,万一真要被揭了底,我们不要被动死啦!你想,如果有人问我们,他不愿去,你们为什么要这么主动地做?由此,人家很会想到有什么居心的问题?那我们怎么答好?再上上下下的传开来,公司里的人会怎么理解我们?所以,象做这样的事,都是要有两手准备的。如果,当我们设法把不利于我们的何以然调离了,他自己也很愿意去,我们再要做因他是人才,请求上级撤调的事,那么,这是很矛盾,是蛮滑稽的,也是难以理解和解释的。然而,在情况出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