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沙力还要讲什么,但显得吞吞吐吐,犹犹豫豫,联想到他今天,一会儿有点诡谲,一会儿又很迟疑,心里深觉甚不自在,也感到有点索然无味,何以然便急于想要别离此地回去了。
此时,沙力脱下身上的脏外衣即坐入车内,小车也发动起来了,两人便挥了挥手作别,但在沙力的心底里,总觉得有一种使他非常懊伤的心情。只见小车拐了两个弯后,在黑夜中,车灯像流星飞逝一样,划出一道弧线的亮光后就消失了。
而何以然,在边走,边推着电动车低头沉思间,眼前忽儿显现出:
在自己讲,等雨莲伤好后会请他吃顿饭时,沙力的眉头立即展露出一副很是惊喜的样子,以及欲言又止的,什么“只要我能照顾她,是一定会照顾好她的。你不知道,我们……,我们……。”他所说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呢?他们,他们又怎么样了呢?细细想来,何以然不由感到自己是冒失了。因为没和女儿说过,还不知道她怎么想,而且今天的事情只听一面之辞,怎可就以女儿的名义邀请他吃饭了呢。沙力是否会误以为,是我在暗示促使他们恋爱?何以然越想越觉自己的表示很不妥,也很后悔。当何以然又想到女儿从高坡上与一些的碎石,甚至于还有圆木一起翻滚下去,一直翻滚到底部一块较平整地方的情景时,不禁又思考起,他们怎么会在那里这么巧地遇见到的呢?究竟是偶然见到?还是早有预约?是愿意?还是违心?在争吵?还是在争论?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然,为何要推推搡搡,甚至挣脱力过大滑倒之后,再翻滚下去,受如此之重的伤?……。
何以然细细想来,觉得他们俩的,叫他很费思量的因由,不是现在一时上就可很简单找到答案的,也就决然不再多想了,便骑上车,飞快地投入到黑夜里,拼力地赶回家,高原还在等他谈事呢。
沙力今天借的“朋友”的银灰色的小车,在与挂在挡风玻璃上的弯弯月亮对视中一路急急奔驰。
“……,等雨莲伤好后,我想,她会请你吃顿饭,向你表示她对你的深切的感激之情。”耳边回响起何以然刚才讲过的这句话,沙力觉得象是又有了希望,竟显出了满面的笑容,同时还高兴得不由自主地在方向盘上重拍了一下。然而,再想想雨莲的反应,心底里总觉还是抹不去许多的伤感。忽然,他想起必需通个电话,便减慢车速后用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是海岭兄吗?刚才在我和何部长分手前,听他接电话时说,就是再晚,回家还一定要和一个人见面。我敢肯定这个人只能是高原!他们今晚要面谈,要商量,你看怎么办?”
随着沙力所问,手机里传出了被沙力称为海岭兄的江海岭的说话声:
“你要问怎么办?嘿咦——,根据今天的情况,我早已作出安排,晚上高原是不会去他家啦,晚上我自己去。”
“是吗?你已拦下高原自己去?那何必那么急呢?”
“沙力,你要预防自己遭到失败,就必需比他们有更多的好办法,为此,我们就要抓紧了解他们究竟在想什么?到底在准备怎么办嘛。”
“唔,我也认为,他要是真不愿意去退管会,只要他在,我们下一步的事也很难办的呢!所以,先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办,如你讲的,要掌握住主动权,这倒是很重要的哦。那好,我等你消息,有事继续及时联系。”
“沙力,我们还是要多多注意他们的思考习惯和做事的方式嗳……。”
通完电话,沙力把手机轻扔在右边坐位上后就加快了车速。一过桥,即在两排明亮的街灯中奔驰,只见两条光线往后伸,一个投影朝前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