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你打斗的时候我身上有没有流血?”路遥瞪着眼睛问道。
“好像流血了。”乔然迟疑的说道,脑海之中在努力的回想。
“也许情况并不像我们相像的那么糟糕。”路遥忽然说道。
“什么意思?”乔然急切的问道。
“第一,我坠入血潭的时候和你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按理来说如果有虫子侵蚀我的身体我是不会感知不到的。可是我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只有坠入深不见底的潭水之后耳边的轰鸣,还有血水的腥咸之感。第二,曾沙和王逸竹是怎样找到我们的?按理说凭借着青莲老者那样的超然物外,他的门徒会是泛泛之辈吗?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让曾沙和王逸竹找到我们呢?”路遥问道。
“你的意思是,那个所谓的青莲老者的门徒其实是假的?”乔然问道。
“可能就是这样,如果我说的没有错的话那个所谓青莲老者的门徒不过是用来迷惑我们的。”路遥说道。
“迷惑我们?”乔然反问道。
“嗯,也许真正能够解除掉血潭侵蚀的人是我自己。”路遥沉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乔然问道。
“事到如今,只能等待。三日之后是真是假就可以见分晓了。”路遥说道。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乔霁捧着一小桌饭菜走了进来,说道:“路大哥,你醒了?饿不饿?吃点饭菜吧。”
路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乔霁的话,反问到:“这附近有郎中吗?”
乔然问道:“你难不成要郎中给我们号脉?”
路遥点点头,说道:“总之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阿霁,你去找找郎中。”
乔霁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面,旋即走了出去。
再次开门的时候,郎中手里提着药箱子走了进来。郎中已近暮年,走路蹒跚迟缓。颤巍巍的准备好诊脉的工具,向乔然说道:“把手伸出来。”
待郎中诊了一会儿脉之后,笑着说道:“这位年轻人身体康健得很。”三人听罢,震惊之余,喜从中来。乔霁笑着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劳烦您再给他诊脉。”
哪知老郎中忽然说道:“姑娘,就算是你不让我诊脉,我也是必定要为这个年轻人诊脉的。他面色如土,唇边泛紫。不是什么好兆头。”三人一听,像被迎面浇了一盆凉水,从头顶凉到脚底。
老郎中给路遥诊脉的时候,表情复杂多变,神情凝重。过了小半个时辰,还是表情凝重的诊脉,不发一言。乔霁有点按耐不住,问道:“他怎么样啊?”
老郎中说道:“再等等。”
乔霁还想开口,却被乔然制止住了。
老郎中终于放下了手,捋着苍白的胡须说道:“最奇怪的是,我竟然诊断不出他究竟患了什么病症。我感觉到仿佛又一股暗流在他的体内来回涌动,却不知道这股暗流源于哪里,又终于哪里。而且每当我再次诊脉的时候,就像四季的变幻莫测,这股暗流又总是给我不同的感受。我自问曾经诊断过的杂难疑症数不胜数,可是唯有这位公子的病症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乔霁听着这段玄乎其神的话,说道:“你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这个病你也治不了?”
老郎中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乔霁送走了老郎中又请来新的郎中。可是得到的答复都是大同小异。原本振作起来的三人又重新失去了信心。
路遥说道:“虽然我身上还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病症,但是乔然的痊愈说明我的血液似乎真的可以拯救血人。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再闯一次鬼王府吧。”
乔霁连忙说道:“不可以,你现在身上到底有什么创伤还未可知。现在你又要去闯鬼王府,难不成要去送死吗?”
“曾沙现在虎视眈眈,是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我们的。如果我们不能主动的出击,那么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处于劣势。既然我的血液能够救助哪些血人,倒不妨一试。”路遥说道。
乔霁还想劝阻,却被乔然喝住:“终归是要搏一搏的,快刀斩乱麻。曾沙这团乱麻,我们一起攻克。”说完,乔然坚毅的眼神望向路遥。路遥意会了乔然眼神中的意思,也是坚定的点点头。
即便是夜幕快要降临,三人没再驻足,开始按照原来的路线返回。乔然和路遥一前一后,乔霁站在中间。黑暗中的森林更加的恐怖阴森,野兽的嘶吼在耳边咆哮,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更增添了几分阴郁的色彩。
渐渐的,一股熟悉的味道又再次的出现。路遥急忙遮掩口鼻,说道:“是迷香。”
一个阴沉的声音在三人的头上方响起,只听那声音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路遥,我放过你一马,可是你不但没有感恩之心,还再次闯入鬼王府。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路遥掩住口鼻,说道:“曾沙,不要拿这种下三滥的技巧来扰乱别人的心智,有本事你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
“原以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