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找到路遥了吗?”骆逸莘问道。
“还没有,我一定加大力度寻找。”邵统疑惑的问道。
“论天资聪颖,论体质悟性。他当真担得起莫枫的血统。没想到连我都练不成的凌壁诀,他能练成。我本来还有意留他一命,可是他实在太不受教了。现在只要找到他,我就可以利用吸星大法将他的绝世武功收入囊中。所以这个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骆逸莘说道。
邵统点点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路遥提着酒壶,坐在一个土包面前。乍一看便可分辨出那个土包是个简陋的坟。路遥呆滞的看着坟头,自言自语道:“乔然,邵统派仲孤音来说服我,我拒绝了。你呢?换做是你该何去何从?阿霁死了,路老头也死了。只剩下我一个,只剩下我一个做什么?你说,我有着绝世武功做什么?”
路遥越说越哽咽。他蜷缩的躺在地上,泪水浸湿了土地他浑然不觉。
时光返回到了十六年之前。
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走,老妇出门看。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夜久语声绝,如闻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路遥看向凌壁决的时候,发现它涉及的不仅仅是凶悍无比的进攻,还有避重就轻的躲避。极轻,轻如凌波飞燕。极重,重如泰山压顶。身轻如燕,翻个跟头仿佛可以越过十万八千里。借着凌壁决的巧妙,三两步之内,他就已经攀爬到了井口。
他刚想离开,看着井底那具孤零零的尸首,他又返回到了井底。他抱起那具尸体,又攀到井口。群蛇见状,并没有攻击。而是发出了熟悉的哀嚎。路遥忽然意识到,群蛇的哀嚎可能是一种膜拜。因为他在那凄厉的声音之中听到了尊敬和钦佩的意味。
一时之间,绚丽美妙的群蛇自然而然的让出一条通道,路遥沿着那条通道走了过去。似乎感应到路遥的靠近。缠绕栖息在墙壁上的蛇分散开来,随之显露出来的便是一个机关。路遥没有犹豫,触碰了机关。
刹那间,光明尽显。长期的昏暗让着片光明来得如此显眼,但却并不突兀。他转过头,再不见夜空一般静谧而绚丽的蛇群。一切仿佛都是昙花一现的梦境。
路遥把尸首找了一个地方埋了起来,没有驻足停留的向远处冒炊烟的地方走去。有炊烟升起,就说明有人家。
果然不错,这确实是个小山村。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用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来形容这个小山村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小山村的环境淡雅清新,迎面而来的村民质朴和善。路遥一路之上风餐露宿,再加上在蛇窟的体力消耗,已经精疲力竭。于是敲开了一家人的门。
开门的老妇看着路遥疲倦的神色,消瘦的脸庞。和蔼的说道:“有什么事情?”
路遥虚弱的说道:“我匆忙赶路,几日之中没有尽一点柴米油盐。您是否能够收留我几日。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
老妇看着路遥诚恳的神色,慈祥的说道:“你进来吧。我们这里虽然都是粗茶淡饭,但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路遥踉跄的走到园子里面,只见这园子里种着一些瓜果蔬菜。虽然地方很小,但是种植的极为整齐。一个老头蹒跚着步伐,采撷那些已经熟透了的种子。看着路遥的出现,先是一愣,随后说道:“看来你一路之上很是颠簸劳累,先进屋休息休息,我这就去做饭。”
路遥终于安定下来,抛却了恐慌和担忧,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老妇依旧端着小米粥走到路遥跟前说道:“看你面黄肌瘦的,一路之上想必风餐露宿。不能一下子吃下去太多食物,免得伤了脾胃。这是些小米粥,你且喝下调养调养。”
路遥感激的笑了,端起小米粥急速的喝下。老妇在一旁连忙叮嘱道:“慢点慢点。”
不多时,路遥的身体开始见好。为了报答老夫妇的救命之恩,他每天都晨起帮着看护园子。
“你不用干啦,身体还那么虚弱,休息休息吧。”老妇看见路遥整修园子的时候说道。
路遥口无遮拦的说道:“不,奶奶,且不说您的救命之恩,您身边也没有子孙照料,以后就把我当着儿子使用吧。”
路遥的话让原本脸上笑容洋溢的老妇瞬间布满阴霾。老妇伤感的说道:“原本我儿子是在身边的,可是前方战事吃紧。他就被强迫充军了。”
老妇的唉声叹气让路遥心里很是愧疚,他安慰道:“您不要伤心,您们夫妇与人为善,我相信老天一定会保佑您的儿子逢凶化吉的。”
老妇止不住眼泪又哭了出来。长期的流眼泪让老妇的眼睛越来越差,几近失明。
就在路遥安慰的时候,只听到一片吵闹的声音。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路遥刚想开门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