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台云面色一冷,髯眉一挑,煞气顿出。
‘步兄无需动气,待我与他交一交手,便可以知道他是否邪门了。’说此番话者便是中岳的柳桓。这番话底气十足。我定睛细看,柳桓虽然长相平平,既无王逸竹的惊艳,又无步台云的气概。但还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让人信服。
只见柳桓缓缓站起,稳健的走向王逸竹。
王逸竹依旧淡笑。”
仲孤音听到这里,叹息道:“这么精彩的局面,能见者已是三生有幸。正派为人武功前,重任压顶扛双肩。儿孙若似柳桓者,三生三世庆余年。能得后世如此评价,柳桓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了。没能亲眼目睹这番龙凤之争,可惜,可惜。”
路遥点头,以示赞同,又说道:“柳桓站定,不见摩拳,未有擦掌。可旦夕之间,煞气顿出。动若急雨呼啸而来,静若深潭三千尺深。若说周兰与竹仙分别是动静的相生相克,那么柳桓便是动静的奇妙相融。
但见柳桓三招之内见功力,七步之中胜负分,十步之招夺敌者,淡然处之不逼人。中嵩武功招招阴险毒狠,竹仙对者不再粉面含春。胜负已分,江湖中人啧啧称叹。武功高下,几招之内无需多言。
这时候,我看向王钟楼。他安静如钟,笑容无踪。不愠不怒,无人知晓其内心之中的想法。
狂风骤雨,总有一角遮荫之地。然而拳脚无形,余力不足避之不及。这恐怕是当时王逸竹内心所想。王逸竹只有招架之力,无还手之功。台上剑拔弩张,台下波涛汹涌。华山子弟怒目相视,嵩山门徒暗自较强。只消一个导火索,两边的气焰便可在一瞬间燃爆。
此时此刻,清脆的掌声在耳畔响起,苏亭玉站起来鼓掌喝彩。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苏掌门,他的眉目间有着三分和气,七分正气。顿时感到气宇不凡。
“好一场伯仲之战,逸竹的功力深厚,柳掌门游刃有余。苏某真是大开眼界。然逸竹已然落败三招,恐这一局胜负已分。是柳掌门胜了。”苏亭玉中肯的一番评论虽让华山弟子暗自困扰,然实事摆在眼前,也只好和气为上。
“柳掌门武功深厚,来无影去无踪。侄儿逸竹三生有幸,能与柳掌门一过高低,也不枉他此世为人。逸竹,谢过前辈,不要再丢人现眼了。”王钟楼的声音犹如料峭春寒,冰冷刺骨毫无温存,寒意再甚也不过如此。
‘钟楼兄言重了,贤侄如此年轻,能有这般造诣已经实属不易。我也是倚老卖老,见笑了。’柳桓说这话时平平淡淡,仿佛胜败与其无关,他潇洒自如的走下擂台坐定。
“众位武林高手请稍作休息,我派已经为各位准备了上好的龙井。”苏亭玉的说到。”路遥说到这里稍作停息,只见东方既白,两人坐在这山间小道上已经对谈了一个晚上。
然而仲孤音听到这里,愈发痴迷,未曾注意到天空泛白,只是不禁叹道:“自古阴阳不两立,心中正邪分两端。世事多艰谁可诉?惟有内方外端圆。王钟楼的邪,让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柳桓的正,让他青冢孤坟忠魂冤。前一个我咒他不得好死,后一个我念他正直为人。”
见仲孤音的感慨万千,路遥忽然觉得,两人仿佛是千年未见的好友,相见恨晚。路遥调整思绪,又重新讲起:“苏掌门发话,乔然便端着茶水和其他几位弟子一同为各路英雄好汉献了茶。茶香四溢,谈笑声起。
击鼓三声之后,比赛又开始了。
“既然柳桓兄战败了王逸竹这位猛将,那我便要看看柳掌门这武艺又增进了多少。”苏亭玉起身说到。
两人刚刚站定,可是柳桓面目苍白,似有不适。苏亭玉刚要出手,只见柳桓软弱无力的倒在地上。
嵩山派的弟子急忙上前,扶起柳桓。苏亭玉不明所以,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师傅,你怎么样?”一位身着青衣的弟子冲上前问道。
“柳清,我好像是中了千佛手。”柳桓缓缓的答道。原来这位青衣弟子叫做柳清。
“千佛手?千佛手乃是人间剧毒,可见有些人为了赢的比赛也是煞费苦心啊。”王逸竹阴冷的声音响起。此番话便暗讽了苏亭玉为了赢得比赛而下毒。
“不可能,我们恒山派是名门正派,怎么可能用这种手段赢得比赛?”师叔苏亭叔抢先一步说到。
“浑话,方才我师傅就是喝了你们端上来的茶水才中毒的,这般狡辩又有何用?交出解药,饶你们一派人的性命,如果不然,莫要怪我不讲情义。”柳清喝到。
“柳清,你不要激动。如果苏掌门真想要害我,怎么会做得这么明显?你先去用银针验一验茶水,再作定论也不迟。”柳桓封印住了体内的毒气,沉声说道。
柳清听罢取下脑上的银簪,抄起桌上的茶杯验毒。只见银簪瞬间变色。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刚才端送茶水的人是谁?速速站出,我饶他不死。”柳清喝道。
乔然闻言早已经呆若木鸡,我心中一震,乔然恐怕要背上这个罪名了。
柳清又再次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