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时间就这样随着心意、迈着步伐,不顾一切地带来新的一天!
雷劲还未见到门主,又要踏上去往雷都的路,他必须把自己兄长的遗体完好地送到他来的地方,好让他在雷都入土为安。昨日放出的信鸽渐渐接近鹤都,在那里,有着雷劲的家眷,还有他几个不成气候的子女。
然而此时,雷平的死讯已传遍雷府上下,雷府的下人们议论纷纷,手忙脚乱。这或许正是赵靖所希望发生的,她在雷劲他们到来之前就已命人快马加鞭到雷府报丧。
丑姑虽然一身臭味,也有人因此称她为臭姑,不过,她却十分喜欢偷听其他人议论是非。当她一听到这个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偷跑到关着季芙儿的房间,并告知她一切。
“老天真是开眼呐,恶人终于得到他应得的报应!”季芙儿欣喜若狂的大笑道!
“可是夫人,这里并非久留之地,您身上还带着这身链子呢!若无钥匙,只怕无法脱身!”丑姑在这几日内对她极为照顾,时常会偷带一些肉给她吃,还会安慰她、鼓励她。遇难之时,这么一个好心人的出现,令季芙儿十分感激。她们互相信任,彼此依靠着,如亲人一般。
季芙儿看着这沉重的铁链,回想着雷平藏一些秘密东西的习惯,猜测他会把钥匙放在枕头底下。于是,丑姑趁着大家乱作一团,偷偷潜入雷平房内。她先是小心翼翼地翻查每件器具,然后在到床前,轻轻拿起金丝楠木枕,底下空空如也。她冷静的扫视着整个房间,是否存在异样,但是并未发现任何的密室和暗阁迹象。她只好仔细回想刚才是否有什么遗漏的物件没有检查,也并未有任何疏漏之物。她非常失望,一只手不小心按在方才的楠木枕上,一发冷箭急射而出。她及时反应过来,一个轻巧的侧身,躲过了一劫。
好险!她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这楠木枕确实如雷夫人所言,内藏玄机。丑姑再次拿起这个楠木枕,倍加小心,仔细的检查着。原来在它的底部有一条轻微的裂缝,若不细心,极易忽略。她用指甲微微的推了下这道裂缝,弹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把钥匙。她慢慢的取出钥匙,细心地还原好一切,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小莲的心情很复杂,双脚刚踏入了豪门,还未有时间得到任何实际名份,雷平却已经死了。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好讽刺,美梦和恶梦不断地交错着。她很不甘心,若是此刻逃走,只会一无所有,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白费了!所以她只有狠下心肠,厚着脸皮,不仅要留下来,还要设法继续做这里的女主人。于是她召集所有人来前厅,仗着雷平那几日的恩宠,嚣张地宣誓起自己的主权。她知道自己无名无份,当务之急还是尽快除掉那个名正言顺的雷夫人。
没等她多说几句当家人的话,一股难闻的恶臭就迎风而来。她惊慌地望着眼前这个衣着凌乱,散着长发,像鬼一样的人,心虚的喊道:“是谁将这个疯子放出来的,还不快快将她押下去!”
“小莲,几日不见,果真是长了翅膀,要飞了。见到夫人我来了,也不上前迎接!”雷夫人平静地看着她,温柔而有力的说,“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贴身丫鬟,让你伺候老爷几日,就敢这么放肆,在我雷家指手划脚!”
“你只不过是一个疯子,老爷早已将你关了起来,现在一出来就乱咬人。来人啊,快把她拉下去啊!”
下人们一动不动,好奇的眼神对着她,仿佛在跟她说:夫人都来了,凭什么还要听你的!
“好吧,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雷夫人目露凶光,绝情的命令道,“将她关入鼠牢,让她自生自灭吧!”
这些人几日来都受了她不少的气,听到夫人的命令,毫不留情的将她拖了出去。她哭喊着不停的叫道:“夫人,我错了!夫人,我错了!.。”
鼠牢是盛行的对于不忠之人的一种严酷惩罚,它是一个封闭的牢房,待人关进去后,就会放入一筐饥饿的老鼠,它们会爬上人的身体将他活活咬死。对于懂武功的人来说,将这些老鼠杀死不是难事,但对小莲而言,必死无疑!她惊恐的吼叫着,疯狂地踩跳着,然而无济于事,它们撕咬着她的腿,爬上她的身,有一只还活活地钻进她的嘴里,她再也叫不了了,不久,只剩下一具枯骨,还有满地流淌的血,沐浴着这些吃饱了的鼠类!
这温暖的海风,如此凄凉!雷夫人坐在椅子上,庄严的说:“老爷虽然走了,走得很突然,但是雷家家大业大,你们完全不必惊慌。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老爷的家业就会一直在,大家只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事,我定然不会亏待你们!”
“是!夫人!”下人们专注的听着,异口同声道。
“阿清,大牛,你们去厨房烧些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夫人!”两人听了,急忙跑了出去。
“管家,待我沐浴完,便会去帐房,你先去那里收拾一下。其他人也都可以退下!”季芙儿有条不絮的吩咐着,俨然一幅主人的模样!
门主如期出关了,但未能如愿,始终无法突破第四层《嗷龙决》,他心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