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有三子一女,舒晴便是他最小的女儿,因此对她格外疼爱,看管慎严,从未让她单独出行。此人是从何得知小女的?魔君困惑不已。
“是啊,漂亮哥哥!”舒晴天真面对着鬼主,无邪的笑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呀?”
“你叫我哥哥?”鬼主听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感觉有些奢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是奢侈的念头。鬼主心里有种无法言语的欣慰,淡淡地说,“好,既然你叫我哥哥,那我便送你一份见面礼!”
他安静地闭上双眼,吹出一声悦耳的口哨,脚下方便钻出一只洁白无瑕的雪鼠。它仰视着它的主人,兴奋地一跃而起,跳上了鬼主的手心。这只可爱的雪鼠无比的温驯,一对碧绿的小眼珠子炯炯有神,在阳光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不是碧眼雪鼠吗?魔君心头一怔:小时候这只雪鼠经常陪自己玩耍,后来由于姐姐的失踪,它也跟着不见了踪影,而它的消失一定程度上加速了魔教的衰败。魔君四处寻找、打听他姐姐的去向,至今仍是了无音讯。他认为她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个可以让她解脱并且快乐着的世界。
如此可爱的精灵,惹得舒晴心花怒放,欣喜若狂地问:“漂亮哥哥,这是送我的礼物吗?”
鬼主点了点头,轻轻抚摸着雪鼠,不舍得与它作着告别。
“碧眼雪鼠,鼠中之王,本是我舒家至宝,由于一些变故,以至消失世间数十年。尊驾是否可以告知在下从何得来的宝贝?”魔君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地送晴儿这件宝贝,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
这充满灵气的雪鼠似乎已读懂了鬼主的心思,一下子跳到舒晴的手中,好奇地望着它的新主人,几道青光顺着视线射入她的眼中。舒晴迷离得眨了眨双眼,瞬间与它产生一种莫名的感应。
“既然物归原主,何必再问宝贝出处!”鬼主冷漠道。
这人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魔君半天想不出什么话题可以继续沟通。
白旬正琢磨着小晴儿在旁边已有一会儿,不仅毫发未伤,还获得至宝。他开始相信此人方才丢出的那瓶子是解药,而非毒药。此人究竟是敌是友?若是敌人,怎会帮我们解毒,解了魔教之危,甚至还赠出碧眼雪鼠?可是,他已杀我冰蚕在先,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怎会为友?
白旬心情复杂多变,他知道魔君绝不会顾忌他的感受,不会与此人为敌。所以,若要报此仇,须要当机立断。于是他静静地观察着,趁他目光完全注视着舒晴之际,飞快地纵身一跃,一到鬼主旁边,利索地一刀划向就在眼前这厮。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厮竟完好无损地依然凌空而立。
怎样可能?他既未躲闪,也未移动,而且锋利的刀刃明明已将他分成两半,为什么他会毫发无伤?白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纵横江湖多年,从未遇到像他这样的高手,令人惶恐不安!
“白护法,杀了你心爱的冰蚕,对我怀恨在心,这点我是非常理解的。但是搞这种偷袭的小把戏,未免太失身份。我向来不喜欢占他人便宜,冰蚕已死,既成事实,无法挽回,我自然会送你一份大礼,弥补你的损失。”
“笑话?此乃我白氏一族世代相传的至宝,岂是随便什么东西可以弥补的?”白旬不领情道。
鬼主高高在上,漠视一切道:“你们白氏一族世代修炼《血蚕咒》,先以冰蚕吸食他人内力,而后将这些内力化为已用。正因如此,以至少年华发,衰老也比常人快。真是成也冰蚕,坏也冰蚕!不过,经我仔细思索,你们可以不受冰蚕所限,继续修炼《血蚕咒》,而且容貌也会如常人一样,不会加速衰老!”
鬼主娓娓道来,言语间充满着真诚和自信。不过,白旬却认为他信口开河,因为《血蚕咒》是白氏世代口授相传的武功秘籍,外人绝无知晓的可能。在说,他年纪轻轻,才二十出头的模样,武功造诣确实在自己之上,但是,祖上世代所修炼时的瓶颈,又岂是他说突破就可以突破的!
鬼主从衣内取出一本秘籍,继续道:“你的神情在告诉我你不相信我所言!也对,世人总是会去依赖前人的智慧与光芒,就算我们知道是错的,还是会执着而不顾一切地跟从着。这,是否就是你们口中的信仰?或许,我并不喜欢信仰,更喜欢去否定,然后不停地去创造,创造新鲜的事物,创造新鲜的武学。现在的人总喜欢坐享其成,抢了别人的东西,说是自己的。我不明白每个人应该有着自己的潜能,为何总要去重复?”
不知怎么回事,鬼主怪异得自言自语起来,他也意识到了说这些有的没得,无疑是对牛弹琴。他迷茫着顿了会,直截了当道:“这本秘籍是我要补偿你的,里面记载了《血蚕咒》许多处不足的地方,其中有些是参考了鹤族的冥生心法。若你用心修炼,三年之后,你的武功造诣在江湖中定是屈指可数。”
“看你年纪不大,口气还真是不小。”这人语无伦次,没句真的,白旬依然满腹狐疑道,“鹤族的《冥生决》早已失传,竟说参考它,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