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见着离魅的身影消失,雷平不由得抿嘴一笑,脸上挂满无比阴邪的得意神情。紧接着,他立即拽住雷夫人的手,把她已跟随离魅的心也拉了回来,然后不顾她的疼痛,一把将她拖入房内。雷夫人惊魂未定,恐慌不已!
雷平将她摔在地上,冷笑道:“夫人可真是多情的种!”
原来方才只是装腔作势,她恍然大悟,心却更加慌乱了,顾不上身体的痛苦,努力寻找一个解释的理由和借口。可是,脑子一片空白,她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知夫君言下之意?”
“啪!”
随着她话音刚落下,一记巴掌已恶狠狠地抽在雷夫人的脸上,鲜红的手印清晰浮现。雷平一改往日的温文儒雅,彻底暴露了他的本性,像魔鬼一样,紧紧地揪着她的长发,轻蔑的说:“不懂?到现在还跟我装糊涂!昨晚你们发生了什么龌蹉之事,以为我会不知道吗?”
“我们是清白的!”雷夫人满含着热泪,一只手抚摸着疼痛的小脸,另一只手死抓着长发,深怕被他揪了去。她委屈的反驳道。
“清白?呵呵~~”雷平刻薄的笑道,“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我便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方才你的双眼早已出卖了你,你看那人的眼神多么缠绵悱恻,依依不舍,这些我都读懂,并且知道!”
“老爷,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只是刚才遇到的,并没有一晚都在一起的呀!”
“那可真巧啊,刚好遇到,刚好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咸湿的海水味,刚好手牵手!芙儿啊芙儿,只要如实召来,或许我可以放你一马!”雷平凶狠地瞪着她,犀利的眼神解读着她心里的一点一滴。
雷夫人的心乱窜着,谎言已被揭穿,索性使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看家本领,反驳道:“是啊!我们的确是整晚都在一起,那都是你逼我的。若是老爷愿为馨儿讨回公道,我又怎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公道!哈哈哈~~”雷平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然后无情的说,“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小孽种的死活吗?”
小孽种!令雷夫人无比惊讶,他竟然称自己的亲生女儿为孽种。一个曾经那么慈祥而又和善的人此刻完全变了,变得这般无情无义,她愤怒地斥责道:“馨儿可是你的亲骨肉啊,如今尸骨未寒,老爷怎可这般羞辱!”
“你跟你的姨母一样,都喜欢红杏出墙,一脸端庄贤淑,背地里却和野男人勾勾搭搭!”雷平尖锐地讽刺道。
“姨母对老爷向来情深意切,从未有瓜田李下之事,只怕是你太过小人之心!”
“是啊,我的确是小人之心。我修炼的内功至阴至寒,自决定修炼那日起,已知道不会再有生育可能。你倒是说说这小孽种从何而来?”
顿时,雷夫人愣住了,难怪自己迟迟不孕,原来如此。不过这个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枕边人,一直都伪装的那么好,他那虚伪的感情可以被那么真诚的掩饰,真是可怕至极。难道。莫非。。姨母的死也跟他有关吗?这个念头莫名地闪过她的脑海,可是.她半信半疑地质问道:“难道老爷会甘心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又怎样!”他自负而狂妄的笑着,“只要我好好修炼《冥生决》,便可长生不老,寿与天齐,还要子孙做什么?不过,有个小孽种的存在也好,倒是省了不少外人的闲言碎语,还有一些人的猜忌。因此,我容她好好的活到今日,没有当场将其杀死,已是最大的恩赐!”
“那姨母的死?”雷夫人悲戚的盯着他,渴求着不愿相信的真相。
“我只是在她肚皮上轻轻地划了一刀,那血就不停地流,流啊流,染红了她躺着的床,还有身边的一片地,待流干了,她的生命也跟着终止了!”他残忍而麻木的讲述着。
“你这个卑鄙的伪君子,一点情分也不念!”雷夫人忘却了所有肉体上的疼痛,恶狠狠的指着他,咆哮道!
“你最好识相点,只要乖乖听话,我还会像往常一样待你,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雷平阴冷地威胁道,然后放开她的头发,雷夫人试图撒腿逃跑,只是徒劳罢了。雷平迅速点了她的穴,她只好无奈地一动不动的站着。
“想跑,你能跑去哪里?”雷平嘲笑道,“去追你那个相好的吗?你了解他多少,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管他是谁,怎么都比你这个伪君子要好!”她冷冷的说。
“哼!你真觉得堂堂魔教的四护法会在乎你这个有夫之妇吗!”
“什么,魔教?生哥是魔教的人?”真是晴天霹雳,雷夫人惊觉自己又被骗了,伤心地自言自语。
“生哥?叫得可真是亲呐!不过,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也难怪,人家的阴险狡诈是出了名的,对付你这种天真的少妇,定然不费吹灰之力。你已经被他玩腻了,就算送上门去,你觉得他还会收留你吗?”
山盟海誓终究只是虚伪的承诺,这情来得快,去得更快。雷夫人心灰意冷,只求痛快一死。她绝望的央求道:“你杀了我吧!不然日后我一定会将你刺死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