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珠静静地趴在屋面上,不时学几声猫叫,直到再次听到鼾声她才再次开始揭瓦,揭开瓦片她把打火机伸进去“叭”的一声打出火焰,借着火光她看准了位置,然后她又把手缩回来,解开缠在手臂上的破渔网伸进屋里面用打火机点燃,等火烧起来以后才扔向灶门口的那堆柴火。浸过油的渔网轻易不会熄灭,马上就引燃了那堆柴火,惠珠则顺着竹竿溜回了地面,消失在那条小巷里。
干燥的柴草很快就熊熊燃烧,很快就烧到屋面上,这时外面巡逻的士兵才发现,他连忙大声呼喊:“发火了,发火了,救火、救火!”大声的呼喊穿透了寂静的夜空,炮楼上的两个鬼子哨兵都转到那边朝厨房里张望。王之银在下面看得真切,手里的绳爪轻轻一抖就甩上了城墙,然后他手朝下一带,绳爪就挂在城墙上的大石头上,用力地拉了一下,觉得可以承受自身的重量,王之银用脚蹬在墙砖的缝隙里,两手互换抓住绳子如猿猴一般灵巧的向上爬去。
五六米高的城墙对于王之银来说还真不是个事儿,也就十几秒的时间他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掠上了城墙,而那两个哨兵还在观察那边的火势。身着黑衣的王之银贴着城墙边上的女儿墙,高抬脚、缓伸腿无声无息的朝炮楼靠近,很快他就靠近了炮楼的墙上。他顺着墙根慢慢朝门口靠近,蹲在地上朝门里一看,里面大概一丈见方,有一个木质的楼梯通到炮楼顶上,顺着墙放着一些弹药箱子,中间挂着一盏电灯发出昏黄的光。他看准了方位“嗖”一下蹿了进去钻到那个楼梯底下,然后捡起一个石块对着那个灯泡扔了出去。
“叭”的一声,那个灯泡应声而破,炮楼里变得一片漆黑。此刻外面的场子里,一片混乱。熊熊的大火已经从屋面上冒了出来,几十个鬼子大呼小叫,有的拿盆,有的提桶担着水开始朝屋面上泼,大部分的鬼子连衣服都没有穿,只裹着兜裆布,因为这里有弹药库,鬼子的消防设施还是很完备的,已经有鬼子去拿水管,有的则去找梯子。炮楼上的其中一个鬼子回过头来一看,下面的灯居然灭了,可能刚才他隐约听到响声。他伸出头朝下面看了一下,屋里也没有动静,于是他大摇大摆背着枪从楼梯上下来,浑然没有感觉到已经有人在下面等着他。
王之银早已经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借着楼梯口投射下来微弱的光线,他紧紧盯着那个鬼子,静静地站在楼梯的后面,等那个鬼子下来,他屏住呼吸慢慢向那个鬼子靠近,鬼子把他的枪靠在墙上,伸手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摸索着准备擦亮,王之银就是瞅准这个时候,一把抱住那个鬼子的脑袋用力一扭,“咔”地一声,他扭断了那个鬼子的颈椎。他轻轻地把那个鬼子的尸体放到地上,然后他又轻轻拿起那个鬼子的步枪,缓缓拉动枪栓,用手摸了一下感受到枪膛里的子弹之后又把枪栓滑回去,提着枪顺着楼梯开始朝上面爬。
来到楼梯口,王之银小心地把头伸出去,看到那个鬼子正站在炮楼的女儿墙边看着下面的人救火,不是挥舞着手对着下面的人大声喊着什么,叽里呱啦的也听不懂。从楼梯口到那个人不到两米的距离,王之银上来的时候已经把那个日本兵的军帽戴在头上,那个日本兵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王之银,把王之银吓了一跳,正准备举枪瞄准,女人又把脑袋转了回去,继续挥着手朝下面喊话,可能以为是自己的同伴,没有在意。王之银瞅准机会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死死勒住他的咽喉,把他拖到炮楼的中间,因为长期练武,他的一双胳膊可以说是力大无穷,很快那个鬼子只是弹了几下腿就不动了。王之银感觉他已经停止了呼吸把他放到地上,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扭断了那鬼子的脖子。
王之银这才仔细地观察炮楼上面的布置,炮楼上面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上面的却布置了一挺重机枪,一门迫击炮,,上面盖着油布。他走过去掀开油布机枪上面还插着子弹排,机枪旁边还放着几个弹药箱子,他掀开箱盖子一看,里面除了一排排的机枪子弹,还有一箱迫击炮的炮弹。王之银想了一下,他又重新走到那个死去的鬼子兵身边在他的身上摸了一遍,从他的腰间摸出几个手雷,他又脱下那鬼子兵的上衣撕成布条,然后快速地把手雷和迫击炮弹一样一个绑在一起。
炮楼下面居高临下就是日本人的军火库,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在城墙上修炮楼的原因。王之银伸出头目测了一下从炮楼到军火库的距离,同时也看到下面正手忙脚乱打火的日本兵,大部分都赤着脚光着膀子,根本就没有人注意炮楼上发生的变故。燃烧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王之银也看到了迂回过来的惠珠,他朝着惠珠挥挥手让她上来。因为事先就说好王之银如果得手就向她招手,惠珠早就在下面看着炮楼顶上,看到王之银挥手,她抓住绳子如壁虎游墙般就上了城墙。当年卖艺的时候这可是她和师姐的强项,悬在空中的一根红绫她可以在上面滚上滚下,莫说现在还还贴着墙。
上了城墙,惠珠弓着腰跑进了炮楼,顺着楼梯**进来的光她快速上到顶上,,已经看到王之银已经把那挺重机枪拖到靠近城墙内侧这边,掉转枪口对准了下面正在救火的鬼子兵,拉开枪机让子弹上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