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那个排工就在那条小街上等着了,一直到天大亮也没有看到沈汉柏的影子,他的心中暗暗焦急起来,正在他左顾右望之际,一个巴掌轻轻拍在他的肩上,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白丝绸长衫,留着银色背头,带着金丝眼镜,下巴上还留着一把白色的山羊胡的人正冲着他微笑,把他正准备冲口而出骂人的话硬生生地噎了回去,然后就听到那人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这不是乔装打扮的沈汉柏还是谁?沈汉柏制止了要开口的排工,向他做了一个一个隐秘的手势,然后径直朝小街里面走去。排工随着他走进了一家客栈,并随他进了房间关上门,排工急不可耐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首饰递给沈汉柏:“先生,您看看这是不是您的东西?如果是的话您的东西很有可能已经到了汉口,您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沈汉柏拿着那个首饰仔细的旋转翻看,脸色阴沉得可怕,他重重地把那个首饰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保管个东西就弄不好,简直真是个作死的货!”那排工是知道他的手段的,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片刻之后,可能沈汉柏自己也觉得失态,或者是觉得东西已经丢了生气也于事无补,这才回过神来对那个排工说道:“东西在什么人手里?有没有收回来的可能?”“具体在什么人手里还不知道,但是那人已经放出口风说想出手那些东西,我已经和他的联络人说了我们想买,让他不要急于出手,我们一定给别人的价高一成。目的就是想稳住他们,以便让先生定夺。”那排工小心翼翼地说道。
听了他的话,沈汉柏的脸色才缓和下来,既然有回旋的余地,你们说不定就有一线的希望,他柔声对那排工说道:“你马上想办法和那些人联系,探探他们的底线,只要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我们再把它买回来!”那排工一听,心里如释负重,忙不迭说道:“先生请放心,我这就去和他们联系,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您谈下来。”
辗转反则了一夜的娄福顺天不亮就起了床,可是他又不能离开公馆,因为作为九爷的直属保镖,谁要离开必须九爷亲自同意,可是九爷今天起床出奇地晚,他内心焦急万分但表面上还要不动声色。急的他恨不得找个地方跳脚。好不容易等到九爷起床,一直等到九爷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以后,他才去向九爷告假,然后急匆匆出了大门。王之银在窗户里看着他离开,微微向九爷点点头。
娄福顺也不管后面有没有人跟踪,径直来到坂原的办公室,也不管形象了撩起衣衫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然后对坂原说道:“太君,出变故了,那个东西别人不想和我们作交易了!”“八嘎,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做事的?我看你的一家老小是不想活了!”坂原把手里的笔一下子摔在桌子上,站起来恼羞成怒地说道。吓得娄福顺一下子跪在地上,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太君、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的,开始我已经和他们谈得好好的,谁知道那个失主找到了他们要赎回去,他们说,只要失主给得起钱就以他们优先。我也没有办法只有来求助太君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