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鼻子丝毫不知道刘宝顺在日本人面前把自己供了出去,而刘宝顺的供词有一些还是他告诉刘宝顺的,他没有参加自卫队,知道的不多,只是从别人那儿听到片言断语,没想到刘宝顺全部都演绎到自己身上,直接栽赃自己是罪魁祸首。天亮以后,他把自己的母亲从大哥家里叫了回来,一来劝劝老婆,二来也是看着她防止她再做傻事。
坝坪日军司令部,松田去了随安城开会一直到下午才回来,听了苏罗德的汇报,他大喜过望,在随安开会的时候,他被上级长官骂得狗血淋头,说他自从入驻坝坪以来,接二连三地遭到袭击,战斗损员相当严重,如果不是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他的司令官铁定就被撤了。刘宝顺现在给他报告了这样一个消息,无异于就是他的一根救命稻草。于是他对苏罗德说:“苏桑,你马上安排侦缉队立即去青林店把那个什么瓮鼻子给我抓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给我捣乱,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些老鼠给我找出来。”苏罗德也想打破僵局,立即叫来勤务兵去找侦缉队的丁队长。不大一会儿丁队长就过来了,他对丁队长说:“你的外甥带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松田太君非常高兴,他命令你立即带人去把那个瓮鼻子抓到坝坪来,我看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早晨你们早点出门,一定要给我把人抓回来!”丁队长一听早点立功的机会来了,马上一挺胸大声答道:“是”说完转身出去了。
瓮鼻子今天一天漫山遍野地找刘宝顺,凡是见到的人他都问,都说没有看见,一直到下午有人说在坝坪看到了刘宝顺,他这才恨恨地回了家。刘宝顺的父亲听说瓮鼻子到处在找刘宝顺,他真的还有点害怕,刘宝顺可是他家的独苗,他还指望他给自己传宗接代呢。万般无奈,他只有去找孙庆余,毕竟瓮鼻子也在他手下念了几年书,他现在又是维持会长,按说应该说得上话。来到孙庆余的家,手里还拎着两包点心。见到孙庆余首先一拱手:“孙兄,别来无恙?今日兄弟冒昧前来,实不相瞒我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孙兄一定要帮我一下。”刘父心里急啊,直接开门见山。听到刘父说有事相求,孙庆余把他让到屋里:“刘兄有什么事就明说吧,只要我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在所不辞。”可是刘父支吾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口,孙庆余看到他为难,也不催他,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他一拍腿:“唉!丢人啦,家门不幸啦,那个孽障简直禽兽不如!”于是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孙庆余,最后他对孙庆余说道:“孙兄啊,这件事就是这么个样,你一定要给我想想办法,劳你去给我做个和事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个办法给他弥补一下,要钱要地都行,只要他不狮子大开口就行。”“刘兄,你看这都是什么事。你要我怎么说得出口,我看这样,还麻烦你把他们张家能说得上话的人找两个,再把智刚的父亲和大哥叫上去你家或者来我家,我们秘密商量,争取把这件事情给他解决掉。”孙庆余思考了一下说道。刘父也考虑了一下,也没有好的办法,于是说道:“那只有按孙兄说的办,我现在就去找人,你看这都是什么事儿!还麻烦孙兄多多费心了。”
孙庆余、刘父等人还在忙碌的时候,丁队长已经把准备去抓瓮鼻子的人安排妥当了。第二天天不亮,丁队长带着一干人骑马的骑马,骑自行车的骑自行车,匆匆出了坝坪城。刘宝顺又不会骑马,也不会骑自行车,只好坐在一个队员的自行车后座上,颠的屁股都觉得不是自己的了。好不容易到了青林地界,从树林里突然冲出两名自卫队员,端着枪指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来青林寨有何贵干!我们会长和我们队长可是说了,身份不明的人等一侓接受检查!”这时刘宝顺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趾高气扬地说道:“我们是皇军侦缉队的,我们今天来是来抓人的,皇军说了,瓮鼻子张智刚是抗日分子,要带回坝坪问话,你们让开,如果耽误了大事,你们可承受不起!”刘宝顺没有经验,一下子就把目的说得清清楚楚,丁队长想拦着已经来不及了,唯一就是把这两个人控制起来不让他们去报信,他越过刘宝顺对二人说:“我是这次行动的队长,现在劳烦二位给我们带路,我们完成任务也好早点回去。”两个自卫队员互相看了一下,其中一人大声说道:“我们青林寨有自己的自卫队,不就是抓个瓮鼻子吗?我现在就去告诉我们队长,让他直接把人带过来给你们不就得了吗?”丁队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们队长了,我们自己来,我们这么多人抓个把人是没有问题的。二位兄弟带路吧。”说完一摆头,几个侦缉队员抽出了手枪逼住了二人,下了他们的枪。
可是丁队长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这些放哨的是按战时安排的,除了这两个明哨,还有三个暗哨,刚才那人大声说话就是告诉暗哨。三名暗哨听到后,立即悄悄遁入了山林,消失得无影无踪。带着两名自卫队员磨磨蹭蹭地来到青林店,瓮鼻子的大门一把锁,不光瓮鼻子,连瓮鼻子的家人也找不到了,问周围的乡亲们,也是一问三不知。丁队长没有了法子,只好去找维持会长孙庆余。
时间回到那几名暗哨隐入山林,他们迅速沿着小路找到了张智武、王之银,把侦缉队要来抓瓮鼻子的情况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