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肖惠珠,自从看到王之银在那儿考虑问题就没有说话,跟在方慧娴后面帮忙收拾东西,现在听到师姐说完,就在后面接着说道:“就是,师姐可是说了,她可是非你莫嫁呢,圣场的杨医生你认识吧,他盯着师姐可盯得紧呢,你可不要让他趁虚而入啊,不要以为小武子瞒着我们我们就不知道,他昨天拿回来的一箱子钳子、剪子什么的,就是杨医生送的,是贿赂他的。”“小丫头片子,瞎说什么呢,师哥你不要听她大嘴巴瞎说,我可不敢高攀,也不想高攀,我怎么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智武那什么手术器械,是杨医生给他在朱河为他帮忙的报酬。我和你师哥的事是师父在的时候就说好了的,到时候师父孝满了以后我们就成亲,看你还说什么。”也是惠珠把她给逼急了,一向内敛的慧娴把她心中的话一下子全说出来了。说出来以后她的脸瞬间就涨红了,在火塘里的火焰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王之银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方慧娴,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深沉的师妹也能说出这样的话。看着一脸惊诧看着自己的王之银,羞红了脸的方慧娴一甩她的麻花辫,端着盆走了出去。肖惠珠把一直看着师姐的眼睛又转过来看着王之银,脸上的精彩程度不亚于唱戏的变脸。良久,她才笑出声来:“师哥,你真是个木头,师姐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都还不表示一下?到时候杨医生真把你的墙角给挖了,你自己找地方哭去吧。哼、哼!”说到最后一变脸哼了两声,然后把挂在火塘上的水壶拎起来向屋外走去,险些和准备进门的智武撞了个满怀。
看着一脸不善的惠珠和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王之银,智武也是一脸茫然。看看已经出了门的惠珠,又回头看看坐在火塘边的王之银,智武问道:“师哥,你们在搞什么名堂,怎么把我也弄糊涂了?”“也没有什么,就是我刚才和你师姐叙了几句家常,你师姐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被惠珠笑话了。”王之银脸上恢复神色轻描淡写地说道。“师哥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有你的,师姐还是一个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搞那么含蓄干什么,你就不能主动点?我刚才在隔壁隐约听见了,惠珠说的没错,杨医生的确看上我师姐了,想托之浩哥说合,之浩哥没同意。你除了和师姐在一起时间长点,小伙子比他阳刚一点,其他的你还真不占任何优势。”智武略带调侃地说道。
王之银略带愧色地说道:“在很多地方我的确和杨医生有差距,我以后会注意的,我是不会给他机会的。你就瞧好吧!”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玉镯子递给智武,然后说:“你给我看看,这是丁家五太太给我的,上次我救了她,他为了感谢我送给我的,我说不要,最后丁洪晟又拿给我我才收的。这个送给你师姐怎么样?”智武接过来在手里翻看了一下,色泽温润,是个好东西,他又递了回去:“这个东西我也不懂,但是我觉得是个好东西,明天你亲自送给她吧。”王之银接过来又踹在怀里并点点头。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陈家兄弟很早就起来了,小龙拉着智武到处翻箱倒柜把那些有毛病的桌椅板凳都清了出来,大龙也协助王之银拿来木料。安顿好了陈家兄弟,吃罢早饭,之银对智武说:“我去找一下我二伯和我家老五商量一下,日本人这几天肯定会想办法报复他们,总要想个办法,你还是去宏宇那儿,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那行,我去段家。”智武说着从怀里把那把枪抽出来:“你把它带上,路上小心点,这几天日本人的探子到处都是,还是要注意一点好。”王之银伸手接了过来,插在腰间的带子里,又用那羊皮坎肩给掩上。这也是方慧娴送给他的,早上趁他们没注意,他悄悄地把那个镯子给了慧娴,这次师妹非常爽快地收下了并立即带在了手上,并回屋把那件坎肩拿出来给了他,上次也给了智武一件。他和智武以及陈家二兄弟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王之银首先去了他二伯家,首先见到的是堂哥王之聪,他子承父业,也是一名中医,深得父亲真传,医术相当不错。王之银首先和他打招呼:“大哥,在家啊,二伯他老人家在家吗?”是之银老弟啊,你不是在坝坪吗?什么时间回来的?你二伯在屋里烤火呢。走屋里坐。”王之聪迎了上来答道,并让他进屋。“我昨天才回来的,这不是段宏宇他娘去世了,我回来吊孝,顺便来看看二伯。”王之银边说边随王之聪进了屋。
见到王重继,他正抱着个水烟袋在那儿“咕咕”地抽烟。王之银首先发话:“二伯,您老还好吧,今天没有出诊啊?”“啊,之银来了啊,怎么今天过来了?现在天气冷了,再说年纪也大了,一般都是你大哥在出诊,除非他拿不准的我才出去看看。我让他们给你倒茶。”王重继看到之银回答道,又对外面喊了一声,这时王之聪已经端着茶碗进来了。王之银道了声谢接过茶碗,然后单刀直入地对着他二伯说道:“二伯啊,上次老五敲了鬼子一闷棍,现在从坝坪传出来的消息,鬼子可能不会善罢甘休,我看是不是让老五带着队伍暂避锋芒。我前一段时间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途经五里岗的土门寨,认识寨上的江大当家,我看是不是让他们到那边驻扎一段时间,等明年开春再回来,跟鬼子来一个虚虚实实,同时也让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