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丁府则乱作一团,因为用作镇煞的那杆枪没见了,家丁们满屋搜查,结果可想而知,同时也发现三姨太屋里的首饰也没了,三姨太急得差点没呼天抢地,跪坐在地上泪流不止,丁老爷一阵好生劝慰才好些。不一会,一个家丁急忙忙的跑过来:“老爷,侧边后门被打开过了,小贼应该是从那里逃走了。”另一个家丁也把那条湿漉漉的腰带递上道:“除了那杆枪,只有三姨太的首饰盒不见了。”丁老爷再无法保持镇定,他仔细地翻拣腰带,果然在腰带里找到一个有编号的小铜牌,他也不晓得是什么东西,拿着东西在厅堂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看来只有天亮之后再找人问问了”丁老爷嘀咕道。
丁府里闹得沸沸扬扬,而此时王之银和两个家丁护着那乘)小轿来到了下山寺。今天是初一,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到了庙门口,两名轿夫放下轿子,那丫环撩开轿帘,五太太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走了出来,后面的轿夫抬起轿杠,前面的轿杠落在地上,五太太二人走了过去进了庙门,王之银和两名护卫以及那拎着香烛的丫环紧跟在后面。两名轿夫把轿子挪到一边,进了庙门找地方烤火。
大殿内钟磬齐鸣,梵音阵阵,庄严肃穆。五太太一路朝拜出来天没有亮。朦胧中,看见两名轿夫早已经站在轿子旁边,由于天黑,几人不疑有他,径直向轿子走去。刚走到轿子前,黑暗中走出几个人拿着短枪对着他们,其中一人对他们说:“几位兄弟,委屈你们了,丁太太我们要接回我们那儿住几天。”说完就向他们跟前走去,丁太太和那小女孩走在最面被两名轿夫控制了起来,王之银一看那两名轿夫也换了人,想必原来那两名轿夫也被控制了。当一名匪徒走到王之银面前时,他假装惊慌失措后退了几步,脱出匪徒的包围圈,那拿枪对着他的匪徒也紧走几步,王之银突然间暴身而起,一个小擒拿夺下那匪徒的枪,反身就到了他的背后,左手搂着他的脖子,右手拿枪指着他的脑袋,顺势又向五太太那边退了几步说道:“放了丁太太,不然我打爆他的脑袋。”几名匪徒没想到护卫之中还有如此身手的人,一时不察就着了道,几名匪徒也都不敢动了。他抵在那人背后,从一个死角,迅速向五太太那边靠拢。
而正在这时,那两名护卫趁着匪徒愣神之际,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匪徒就开枪了。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夜空,几名匪徒匆忙之中各自闪开找地方躲避开始还击。王之银见二人如此鲁莽,在自己已经控制了局面的情况下还开了枪。他摇了摇头,用枪柄砸在那匪徒的后颈,那匪徒顿时晕了过去,而他则随着那匪徒一起向地面倒去,错开角度向控制丁太太的那名假轿夫开枪了,子弹从下颚穿进了脑袋,那轿夫松开丁太太缓缓地倒了下去,而此时五太太才大声尖叫出来,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除了王之银,其他人都是仓促开枪,再加上天又黑,双方现在都有人受伤,王之银边开枪边滚到五太太身边,起身将吓傻了的五太太拉着一个隐蔽处,而那名抱着孩子的匪徒则趁乱抱着孩子隐入山林。几名匪徒见点子扎手,喊了一声扯呼带着伤员跑了。只留下那名被打晕和被击毙的两人。
枪声惊动了庙里的僧众和香客,不明就里地跑出来看热闹,看见枪弹乱飞又吓得往庙里躲去。
王之银迅速地把五太太带进了庙里交给一个僧人,然后又提着枪跑了出去,先去看看两名护卫,两人已经都受了伤,其中一个还伤得不轻。他又转身回到庙里要几名僧人去找那两名轿夫,一会儿就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二人,身上捆着绳子,嘴里塞着麻团,王之银拿刀挑断绳子,拔出麻团,对二人说:“你们赶快回丁府要老爷派人接应,就说我们遇到土匪了,有两个兄弟受伤了,太太没事,小姐被人劫走了。快!”二人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向门口跑去。
王之银又去把两名伤员背进庙里,找了一间生了火的禅房放了进去,又让僧人找了一间禅房把吓得瑟瑟发抖的五太太扶了进去,让那丫环为五太太准备热茶压惊。而那名被他打晕的匪徒,王之银也早就命寺里的僧众给捆起来了,现在也放进了那安置伤员的房间里。
两名轿夫跌跌撞撞地回到丁府,进了门就大呼小叫,把消息告诉了丁老爷,丁老爷听了勃然大怒,马上命家里的护卫倾巢而出,能骑马的先行赶往下山寺。
下山寺在城外有四五里路,但对于马匹来说转瞬及至,丁老爷则被四名轿夫抬着快速赶去。当丁家人赶到下山寺的时候,那名被打晕的匪徒已经被王之银弄醒了,看见浑身困着绳索知道自己已经栽了,又看到旁边有两名伤员,没想到一个看似简单的任务,结果搞成了死伤惨重看来情报有误。王之银也没有去审问他,看到丁家来人,他立即安排人将两名伤员抬回去,他们向寺里借了棉被、门板迅速把两人抬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