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就是韩家老太太的寿诞之日,张玉虚的法事已经进入了快节奏,尤其是在亥子、午未交泰之时,一个是由阴转阳、一个是由阳转阴,道观必然钟鼓齐鸣、丝竹齐奏,诵经吟文之声此起彼伏,韩家的留守之人在张道长的招呼下也忙的不亦说乎,还有不少信众盘坐在三清像前随着他们念经祈求。丁洪晟已经来了一个多时辰,被道士请进精舍喝茶等待张道长的法事结束。因为道长答应他在法事结束之后就去他家看看。自从喝了道长开的药,从昨天到现在人清爽了许多。昨天晚上躺下就没醒一直睡到天亮,精神是前所未有的好,一改往日头昏脑涨的状态。他一边喝茶,一边嘴里还哼着楚剧《四下河南》里包拯的唱段。这时肖一手带着张智武走了进来,丁老爷抬起头看着他俩,疑惑的眼光一览无余。肖一手连忙说道:“这时我张智武张兄弟,青林寨来的,你应该认识,上次段家二兄弟就是他给送来的,他也是张道长的侄子,为你的这件事,张道长还是他推荐的。还有那段家兄弟的用人文书还没签,他就是为这件事来找你的。”张智武也上前说道:“丁老爷,别来无恙,上次那两兄弟的用人担保文书的事,我大哥已经下来了,他准备在韩会长的高堂寿诞之后就来拜访您,我现在先来知会一声,在这件事情上如果丁老爷有什么吩咐,烦请知会与我,我也好告诉我大哥。”
张智武和丁洪晟有个一面之缘,肖一手一说他就想起来了,连忙一脸感激说道:“张兄弟啊,你真是我的贵人,你来坝坪也不来寒舍坐坐,我还要感谢你呢,段家兄弟就不用说了,真是不错,枪打的那叫一个准,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就吓跑几波土匪了,现在只要船上插坝坪丁家的旗,就没有土匪敢动,这一次又是你引荐的张道长,为我们解决了大麻烦,今天你无论如何要和道长一起上我家,我要好好感谢你叔侄二人。”
凭我跟肖大哥的关系,替您做这些事情就是义不容辞,说感谢就见外了,以后丁老爷如果看得起在下,就支应一声,我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智武装出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样子说道,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既然丁老爷盛情相邀,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打扰之处,还望丁老爷海涵。”
丁老爷满意的点点头,又对肖一手说道:“你去转告王之浩王先生,就说丁某人已经扫榻相迎随时恭候王先生光临。”“那我替我大哥先谢谢丁老爷,我还有点事,就不陪老爷您了,我先告辞了。”智武抢着答道,见目的已经达到,他准备开溜了。那丁老爷连忙说道:“肖家大哥,今天你一定要把张兄弟带到我家,到时候他如果没来,我唯你是问!”“妹夫放心,我保证到时候完完全全把我兄弟带到你家,如果我没有做到,你怎么罚我都成。”肖一手拍着胸脯保证道。
“丁老爷实在是太客气了,到时候我一定登门拜访,只要丁老爷不觉得麻烦就是了。”智武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又接着说道:“那我就不耽误您了,告辞。“说完率先走了出去,肖一手也跟着出来。
离开精舍,他们又向大殿走去。在路上,肖一手碰了碰智武揶揄道:“行啊,兄弟,你一介武夫,说话差点把我一个文人给酸死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哪儿冒出来的个酸秀才,看来哥哥我要好好跟你学啊。”“大哥还说我酸,我看你现在都酸掉牙了,我还不是跟你们文人学的,我这酸气就是你给传的,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张智武倒撘一耙。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大殿,这一曲法事已经到了尾声。他们又等了一会儿,法事结束了,肖一手来到张玉虚面前说道:”张真人,您现在是不是忙完了?我妹夫还在精舍等着你,如果您事情不是很多的话还请你移步丁府,您看怎么样?”“让你和丁先生久等了,你们再稍候片刻,容我再给他们交代一下,我就随你们去,你二位不会介意吧?”张道长微笑着说道。“张真人您说那里话,您先忙您的事,我们也不差那一时半会儿,等您忙好了我们再走。”肖一手连忙低声下气的说道。说完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张道长点点头转身朝后殿走去,途中又叫了一个道童对他说:“你去精舍转告丁老爷,就说我这里差不多了,马上就随他过去。”那童子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张玉虚又喊了两名年纪稍长的道士如此这般交代了一下,又拿了罗盘、宝剑、铃铛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放在一个褡裢里,走了出来。
丁洪晟连忙迎了上来,虔诚地说道:“感谢真人在百忙之中还挂念着我们,我实在是感激不尽,真人能移步寒舍,那真是蓬荜生辉。门口我已经安排了两顶轿子,真人请。”说完单手虚引随道长一起走了出来。张智武和肖一手已经站在门口,只听张道长在说:“丁先生客气了,既然答应了丁先生我就一定会做到。只是丁先生实在是太讲究了,以后丁先生随便就好,这次丁先生既然这么盛情,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说完就走向前面的一顶小轿。丁老爷向肖一手叮嘱了几句,也向另一顶轿子走去。
肖一手回头和张智武说了几句,最后智武决定徒步走过去,不要任何交通工具,他们蓄意要在丁老爷他们后面到达,所以就和肖一手边走边聊,当他